涼真不過是想試一試清平,沒想到她的臉?biāo)查g就紅了,她總是跟其他女子不同。
她總是能讓他另眼相看。
“王爺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小女子一般見識。“清平說著點頭哈腰的看著涼真。
“小王自然不會跟你一般見識,來,先幫小王捶捶肩,表現(xiàn)好,我就帶你出去。”涼真撇了清平一眼,手拿玄鐵折扇指了指自己的肩。
清平深出一口氣,換上八顆牙的標(biāo)準(zhǔn)微笑,兩只小手不重不輕的捏著涼真的肩。
“王爺,手勁可好?“清平輕輕的說。
“恩,繼續(xù)。“涼真閉著眼睛搖頭晃腦十分享受。
清平看著涼真一臉享受,不禁咬了咬嘴唇,為了能離開這里我忍,為了能回宮我忍,為了能找到狄尉我忍……
怎么突然覺得又回到上輩子,做不喜歡的事情取悅別人,為他人做嫁衣。
這種感覺又回來了。
可是這輩子,為了狄尉,我心甘,我情愿,不悔不懼。
原來世界上沒有永動機,一切付出都有原因。
涼真瞥了一眼清平,覺得她臉色不對淡淡的說“今天的你跟往日有些不同,怎么了?”
要是在平時,他說一句,清平恨不得多說十句,現(xiàn)在安靜了許多涼真倒不適應(yīng)了。
這女人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沒怎么,這不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嘛。”清平眼睛垂下掃著別處,后面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要不是我被你帶出宮,我能落到現(xiàn)在這個田地嗎!
涼真直直看著清平,他聽見了,這女人是在罵他是狗。
本來以為她受了欺負準(zhǔn)備幫她出口惡氣,沒想到這女人的小嘴依然很利,看來倒是他多慮了。
也是,這女人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涼真挑眉湊近清平的臉說“你這是指桑罵槐,膽子不小。”
涼真的嘴唇離清平的小臉越來越近,直到清平能感受到?jīng)稣婵谥泻舫龅臒釟狻?/p>
“王爺,我們該走了。”清平眉頭皺起一個轉(zhuǎn)身躲開涼真的靠近。
涼真看清平反應(yīng)之大,好像并不喜歡他接近,倒是顯得他無趣了。
“咳咳,走吧。“涼真干咳兩聲表情局促。
這個女人不禁能讓他生氣,能讓他開心,還能讓他尷尬。
清平朝涼真禮貌的點了點頭,自顧自踏出了房門。
涼真緊隨其后,將折扇別回腰間,像一個侍衛(wèi)緊緊跟在清平后面。
有幾個女人能讓他如此,三更天不睡,不惜兵力掀翻了半個皇城只為找一個人。
這個女人不僅不領(lǐng)情還讓他尷尬,盡管如此他也依然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只要她沒事就好,涼真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不在乎別人怎么想。
“等一下。”清平走著走著突然扭過頭來咬著嘴唇對涼真說。
清平突然想起來跟她一起被抓進來的十二個女子,雖然都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但聽方姨娘所說,她們不出十天就會死在亂葬崗,這讓清平無論如何都不能見死不救。
“又怎么了。“看著前面的清平突然停下來,涼真眉毛挑的一高一低不耐煩的看著清平。
這女人又想干嘛,她就不能安安靜靜的當(dāng)一次公主嗎?
“跟我一起被抓進來的還有十二個女子,我想把她們一起救走。“清平垂著眼簾說,她不知道涼真會不會答應(yīng),心里沒有底氣很忐忑。
這個王爺一向脾氣暴躁,不喜多管閑事。
“我是個王爺,又不是開善堂的,我管別人做什么。”涼真冷著臉說。
畢竟現(xiàn)在還在武朝地盤,如果從這里浩浩蕩蕩劫走十三個女子,必然會引起女皇注意,萬一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可能會把他也牽扯進去。
涼真作為徹查人狼案的掌司,破案解毒之事迫在眉睫,何況赫妃中狼毒已深,這案子一天都不能耽擱。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冷血,你知不知道今晚你不救她們,不出十天她們一個都活不了。”清平緊緊的握著小拳頭。
她就知道這個涼真不會救人,如果狄尉在這里該多好。
“我是扶桑的王爺,沒有職責(zé)去救武朝的百姓,各掃門前雪,你懂嗎!”涼真看著清平一臉漠然。
他也不想被清平誤會成冷血無情的人,可是世事哪能盡如人意。
清平看著涼真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對她來說生命是沒有國界的,她不會因為國籍不同就見死不救。
“好,你不救我自己救,如果我被四姥爺殺了,十天之后,麻煩你到亂葬崗給我收尸。”清平氣的牙癢癢,伸出食指指著涼真的鼻子說。
突然,涼真一把抓住清平的肩膀,眼睛里面碩碩發(fā)光,欲言又止不知想說些什么。
四姥爺,四姥爺?四姥爺!
“你知道四姥爺?他在哪?”涼真手握著清平的肩膀微微發(fā)力。
清平看著突然發(fā)瘋的涼真不知所措,這個小子怎么了,剛才還是一臉漠然,怎么一聽到‘四姥爺‘這幾個就這么激動?
四姥爺不會是他家親戚吧?
清平的肩膀被涼真握的生疼,兩只手把他硬聲聲推開。
“你這么激動干嘛,我是聽方姨娘說這些姑娘都是為四姥爺準(zhǔn)備的,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清平皺眉揉著吃痛的肩膀。
涼真發(fā)覺自己的失態(tài),趕忙過去過去要幫清平揉肩膀,誰知清平又一個轉(zhuǎn)身閃開了,涼真眉眼里的激動消失了,平添一絲失落。
她不禁不喜我接近,甚至抗拒我。
“我自己會揉。“清平嘟囔一聲躲開涼真。
氣氛不明覺厲的又尷尬了,涼真又干咳的兩聲,好像每次尷尬他都會下意識的用干咳掩飾自己的局促。
涼真瞥了一眼清平又走回屋子。
清平跟著進來。
“你怎么又回來了?“清平跟著在涼真后面問。
“我不走了。“涼真笑著走到貴妃椅前面坐了下來。
堂堂王爺竟然坐在了地下,背靠貴妃椅,看著清平遲疑的跟了進來
“不走了?為什么?“清平疑惑的看著突然心情大好的涼真。
她并不知道涼真為了抓到四姥爺,從扶桑支娜河一路走水路追到武朝支娜河交界,只因為在他身上有解藥。
她不知道人狼案已經(jīng)害死了扶桑多少百姓,多少百姓變得人不像人狼不像狼,城中的人狼日日夜夜都在威脅天皇的統(tǒng)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