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屋頂上掉下來的人狼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屋頂有三人多高,有些個頭較小的人狼著實摔得不輕,趴在地上哀嚎著,掙扎著想起來。
而有些個頭較大的人狼已經開始發動攻擊。
被攻擊的除了金遲衛之外還有風絕和清平。
“公公公主,怎么辦?“風絕看著一步步向他走來的人狼連腿都是抖得,刀也握不住了。
清平看著緩過勁接二連三站起來的人狼,手心里緊張的全是冷汗。
“都到這份上了,還能怎么辦,跟它們拼了。“清平心一沉低聲說,心想:這屋子里大大小小少說也有七八只這半人半獸的東西,現在想跑已經來不及了,人最怕背對野獸,只能面對面跟它們拼了。”
“拼了?怎么拼?“風絕聲音越來越小,仔細聽還帶有哭腔。
清平看著風絕嚇得面如土灰,嘆了一口氣奪過風絕手里的大刀,道“還能怎么拼,拿刀拼。”
清平的心里想著狄尉,心念“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清平感覺狄尉就在她的身邊。
清平接過風絕手里的刀,直勾勾的盯著離她最近的一頭人狼,目光一刻也不離開人狼的眼睛,就這樣看著好像清平和人狼在互相用眼神殺死對方,暗暗斗勁。
果然,清平的眼神起到了震懾的作用,人狼前進的步伐遲緩了,周圍的人狼也停止了前進。
這時,金遲衛大喊一聲“我不行了,快來救我。”
清平的眼睛一刻也不能離開人狼,必須四目相對緊緊的盯著人狼。
“風大人,快去救金大人。”清平瞪著人狼說。
風絕看著清平一個人能令五六只人狼停滯不前,心里不禁佩服起清平。
“是,屬下領命。”風絕看著清平暫時沒什么危險,應了一聲就朝金遲衛奔去。
風絕找到金遲衛之時,正看到金遲衛俯身拔下人狼的狼牙,人狼已經死透倒在地上連血跡都干了。
金遲衛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看著跑過來的風絕,大聲說“你終于來了,我不行了,快來救我啊。”
風絕呆愣愣的看著金遲衛,在這么兇險的情況之下,風絕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大人,你好端端的站在這里,為什么喊我來救你。”風絕嘀咕道。
金遲衛一手捂著風絕的嘴巴,小聲說“趁公主牽制住人狼,我們可以走了。”
風絕聽見金遲衛的話瞪大了眼睛,拿掉金遲衛的手低聲說“大人,你要把公主一個人留在這里,她不會武功,肯定會死的。”
金遲衛撇了的一眼風絕不削的說“我本來就要殺盡武氏一族,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分別。”
金遲衛終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大人,我知道你有家仇要報,可是,可是這個公主不一樣。”風絕拉著金遲衛的袖子說。
金遲衛一把甩開風絕的手說“現在是我報仇的最好機會,可以借他人之手殺掉公主,武氏一族欠我三十九條性命,我金遲衛會一條一條的討回來。”
風絕雖然跟清平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知道清平是個好人,好人不該落得個不能善終慘死的下場。
風絕這么多年追隨金遲衛,只是因為金遲衛是個好官,是一個為民做主為民請命的好官,他一直把效忠金遲衛當做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
可是今天,風絕第一次覺得金遲衛做的不對。
“金大人,我……”風絕還沒說完,就被金遲衛用刀把打暈了。
“我必誅殺武氏一族。”金遲衛說著扛起風絕轉身離開了屋子。
屋子里只留下清平和五只嗜血如命的人狼。
清平雙手握著大刀站在角落里,人狼成環狀圍在四周。
人狼看著清平發出‘嘶嘶’的低吼聲,清平一刻也不敢懈怠一動不動的盯著人狼。
就這樣兩方對壘堅持了半柱香的功夫。
“風大人怎么還不回來,我快撐不住了。”清平道,她握刀的手腕已經發酸,眼睛也變得酸澀。
這么長時間盯著某處且不能眨眼,對人來講已經是極限了。
“該不會是都死了吧。”清平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喃喃自語道。
清平這樣想著,心里有些傷感,握刀的手不自覺地放低了。
個頭最大的人狼有些按耐不住,試探的往前走了兩步,個頭較小的也跟著走了兩步。
清平立馬抬高大刀對著個頭較大的人狼,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站的是死胡同,萬一他們發起群攻,我就連骨頭都找不到了。”
就在這時,個頭較大的發覺靠近清平并沒有什么危險,就又往前走了兩步。
“沒想到這半人半獸的智商還挺高,跟一般的獸類果然不同。”清平看著個頭較大的人狼道。
此時清平與狼人只有不到三步的距離,清平已經可以聞到人狼身上的酸臭和腥咸。
“你,退后。”清平瞪著眼睛拿刀指著人狼的頭說。
人狼好像已經知道清平在虛張聲勢,并不理會清平的威脅,反而慢慢的靠近清平。
“退后。”清平的眼底已經充血,大聲的嘶吼著。
個頭較大的人狼看著清平也發出低吼,這是在挑釁。
清平和人狼的距離持續縮短,人狼成包圍之勢將清平團團圍住。
“難道我真的會死在這里嗎?我還沒有找到狄尉,我還沒有看著他建功立業,我還沒有聽他親口說我愛你,我不想死。”清平的顫抖的說。
清平看著呲牙咧嘴圍上來的人狼,仿佛結局已經寫好,再說什么都顯得蒼白無力。
人狼要比清平高出很多,看著人狼一步步向她走來,清平只覺得幾座大山向她壓了過來。
人狼往前進著,清平往后退著,‘噔‘的一聲,清平已經退到了身后的墻上。
人狼弓著腰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呼出的熱氣噴在清平的臉上。
“不要,不要,我不要。”清平搖著頭,心想“我不要被撕碎,我不要死在這里,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