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情大好。
“干什么?”清平索然無味的看著笑瞇瞇的涼真,
其實要說這小子笑起來也挺好看的,只不過他不是狄尉。
“今天我心情好,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只要是地上有的,天上飛的,我德川涼真都能幫你找到。
清平每天都在想如何找到狄尉,當涼真說可以滿足一個愿望時,清平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道“幫我找狄尉,這便是我最大的愿望。”
涼真又聽見‘狄尉’這兩個字,第一次看見這兩個字是在清平拼死保護的那封信里,涼真總覺得這個狄尉對清平來說意義非凡,他心里自然對狄尉心存敵意。
“為什么找他?”涼真冷冷的說。
清平大眼睛骨碌一轉,嘴角微微揚起,涼真從來沒見過清平笑的如此幸福。
“我喜歡他。“清平說完之后紅著臉,順手將發絲別在耳后,略顯羞澀。
這時她第一次承認喜歡狄尉,經歷了上輩子的坎坷磨難,她本決定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喜歡任何人,不再讓任何感情牽絆自己。
清平本來下定決心要做一個沒心沒肺的惡人。
可是這一切在遇見狄尉之后都變得不一樣了,不管結局如何,不管時空如何,不管系統如何,喜歡就是喜歡,愛了就是愛了。
她不會再委屈自己的情感,不會再放不下那所謂的面子和矜持。
愛一個人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氣勢如虹。
涼真把手握的泠泠作響,氣的顫抖,她竟然在他面前承認喜歡別的男人。
“嗷嗚,嗷嗚“涼真又接著叫了兩聲。
誰知,人狼并不為其所動,繼續走向清平。
先走過去的大個人狼蹲了下來,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清平嗅了嗅,接著伸出暗紅色的舌頭摩擦清平的臉,人狼的唾液絲絲縷縷的黏在清平奶白的小臉上。
“喂,你們這些畜生,離開清平。“涼真扯著生疼的肩膀對圍著清平的人狼大喊大叫。
人狼卻毫不理會身后叫囂的涼真,都死死的盯著清平這塊肥美的鮮肉。
清平此時已經昏了過去完全失去了意識,連睫毛也不再痛苦的抖動,就像一個斷氣的死人。
個頭較大的人狼貪婪的看著清平,伸出鐵鉤一般的利爪,輕輕的在清平的脖子上滑動。
好像是想吃又舍不得吃的,想吃又不知從何處下口的樣子。
“我不許你動她。”涼真朝人狼撕心裂肺的喊著,他有些急紅了眼,平日里他在扶桑做王爺雖說也不是一呼百應,但也沒受過如此屈辱,如此任人擺布。
涼真的這些叫喊不論多撼天動地,多撕心裂肺,在人狼聽起來卻是不痛不癢蒼白無力的哀嚎。
人狼并沒有理會涼真,甚至連頭都不回。
個頭較大的人狼慢慢的將鐵鉤般的利爪插進清平的脖子。
后面個頭較小的人狼都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好像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嘗到清平甜美的肉香。
涼真看到清平將即將被這些人狼分食殆盡,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在涼真心里,這種痛苦遠比看到陸慘死在八門金鎖陣還要疼上幾千萬倍。
“你們有什么沖我來,放過她吧。”涼真的聲音有些低沉,像是妥協,像是悲鳴。
個頭較大的人狼沒有理會涼真,它的利爪稍稍用力,利爪的五個爪尖便沒入清平白皙的脖頸,霎時,在五個爪尖沒入脖頸的地方出現五顆紅豆大小的血珠。
清平在昏迷中好似感受到了來自脖子的痛苦,呼吸不均,睫毛微顫,躁動起來。
“呼哧呼哧”人狼看見鮮紅的血珠,喘息聲更加急促起來。
接著個頭較大的人狼加重了爪子上的力道,清平脖子上的血珠越積越大,直到血珠無法再保持圓狀,順著清平的脖子連成一條猩紅的細線滑了下來。
“平兒。“涼真兩眼空洞無神喃喃的念了一句,他的雙腿好像突然失去支撐,單膝跪了下來,心想”對不起,我還是沒能救到你。”
個頭較大的人狼也不再墨跡,看著清平的脖子瞇起了湖藍色的眼睛,人狼仰天長嘯一聲,看來是要給清平致命的一擊。
“嗷嗚。“突然,門口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狼嘯,聲音氣沉丹田,威震八方。
涼真聞聲猛然扭頭朝門口看去,可門口空無一人,什么都沒有看見。
正當涼真在納悶之時,
緊接著,‘轟’的一聲,涼真就聽見旁邊圍著清平的人狼發出幾聲“嗷嗷嗷“的哀嚎,像被主人打了的喪家之犬。
涼真急忙轉身朝清平看去,只見一只肩寬腰細,肌肉緊實的人狼單臂抱著清平屹立在眾多人狼尸體之中。
“它竟然以一敵六?”涼真看著人狼眼神里充滿疑惑。
此人狼與其他不同,它上身坦胸露背不著寸縷,八塊腹肌顯漏無疑,而下身卻穿著一條絳紫色的登云褲,腰上圍著銀白色的青絲腰帶。
但就算它穿的再人模人樣,也不能掩飾它是獸類的事實,它在外形上跟其他人狼并無差別。
都是青麟臉,獠牙嘴,獸毛背,利爪手。
一個活脫脫半人半獸的人狼。
“喂,你把她放下來。”涼真指著清平說。
人狼并沒有理會涼真而是抱著清平仔細端詳起來,人狼歪著頭左看看又看看,又貼在清平的臉上聞了聞。
涼真看著地下滿地的人狼尸體,又抬起眼眸上下打量著抱著清平的那只人狼,心想“它對同類尚可如此,我必須把平兒從它手里奪過來。“
突然,束縛涼真的人狼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之事,發了瘋一般一把放開涼真從前門躥了出去。
涼真的雙手的得到解放。
這時,屋子里只剩一只抱著清平的人狼還有涼真,以及一片人狼尸體。
涼真單膝跪地捂著肩膀上的兩個血洞,看著人狼冷聲道“你,把平兒給我放下來。“
可抱著清平的人狼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涼真一眼,而是全神貫注的看著清平的臉,人狼好像被施了什么魔咒似得,目光一刻也不舍得離開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