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寒澈懷疑的注視下,宮九九不緊不慢地朝著二樓走去,內心卻十分尷尬。
喜歡二哥是真的,下藥也是真的。
經過了這么長的歲月沉淀,再一次見到自己這么執著過的男人,還是很緊張,很羞愧的。
對于宮寒澈,她也挺愧疚的,害他和白阿姨被外人笑話。
上輩子,她死后不久,宮寒澈也莫名其妙地死了,都沒好好地活幾天。
這輩子還是放過他吧,況且她經歷過那么多人和事,對愛情這東西已經看淡了。
宮九九快速調整好心情,淡定從容地走到宮寒澈身邊。
對宮寒澈說:“對不起二哥,我知道錯了,以后不會纏著你了。”
她的臉羞紅,這種事情,說出來還是挺讓人不好意思的,她也是真誠的道歉。
然而她的眼睛卻看著宮寒澈,沒有低下頭,認真欣賞著眼前這個沉默的男人。
他的頭發有些凌亂,可能是之前他們有動作時弄的,但并不妨礙他那張灑脫桀驁的臉綻放魅力。
他的眉形帶著薄而黑,微微皺起時,也遮掩不了下面那帶著若有若無野氣和喪的神態。
或許是藏得深,或許是不易見,也或許是他天生就能隨意切換他對人的各種態度。
別人都說他是京城最可怕的魔王。
因為,他除了長得俊俏絕塵之外,還帶著一種目空一切,唯我獨尊的氣勢。
他不從軍,不涉政,單憑著一雙誰都能毒死的舌頭,令京中所有上得了臺面的家族都不敢輕易招惹。
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容色出眾的魔頭,令她這個外貌氣質協會,時常色令智昏。
宮九九看著這樣一個曾經這么喜歡的男人,悠悠地嘆了口氣,一種不甘的情緒涌了上來。
只見她跨起了她的七十厘米大“長”腿,劈叉在了宮寒澈身側的欄桿。
但由于身高差異過大,姿勢有些詭異。
她拽著宮寒澈的襯衫往下一拉,拉近了他們的距離,近得只有一個巴掌那么大。
“不過,阿澈你中了春仙都對我這個大美人不動心,而且還”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掃,“你是不是不行?”
女人草莓般香甜的氣息噴灑在宮寒澈的臉上,靈巧地鉆入他的鼻腔。
宮寒澈感到一股燥熱,想拉開兩人的距離,但是宮九九死死地拉著他的衣服,要是強行拉開,自己可能會走光。
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從最初的淡定從容,到后面的惋惜,再到現在的魅人姿態——還真是多變。
小女孩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一雙靈動的桃花眼自帶不落俗氣的媚,巴掌大的小臉像張紙兒一樣白凈。
他微微挑眉。
這樣的臉,即便是她又矮又小,放在整個京城也是無人勝出一二分。
“我行不行不需要你操心,倒是阿九你都已經成年了,身高身材到現在還怎么矮平,很難讓我有興趣啊。”宮寒澈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宮九九:!!
宮九九瞪著他,顯然是被戳到了痛處。
這個毒舌宮寒澈最喜歡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
卻也因為身高這個問題,不得不被迫被將了一軍。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八歲前就是一米三,現在十八歲,還是一米三。
而且,她的容貌從小是那樣,現在十八了還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宮九九淡淡一笑,“我自己不長個,又有什么辦法,但是該有的功能還是有的,哥哥真的不考慮我一下?”
“雖然矮了點,但是不占地方,柔韌性也好,什么姿勢都可以哦。”
宮九九的面貌本來就不是那種清雅脫俗的類型,宮寒澈撿到她的時候,即便衣衫襤褸,灰頭土臉,也擋不住她的嬌媚。
洗干凈后更是一個“小狐貍精”。
更別說現在她故作姿態地引誘。
宮寒澈見這個丫頭越來越膽大包天,什么話都敢往外說,什么都敢做,也存心想逗逗她。
忽然間朝她靠近。
一陣清香甜美的玫瑰花的味道,撲面而來,是宮寒澈身上專有的香氣。
清甜而不膩俗,反而帶了幾分蠱惑人心的香。
這突如其來的靠近,讓正在朝宮寒澈放電的宮九九下意識恍神。
“你,你要干什么?”宮九九有些緊張。
宮寒澈的臉又靠近了一些,玫瑰花味又變得濃厚了:“小九之前還那么膽大,現在就怕了?”
宮九九皺了皺眉,看到宮寒澈眼里的戲謔,嘴角彎彎地勾起。
拉著他的領帶,忽地往下,仰頭親住了宮寒澈的唇。
宮寒澈被宮九九的舉止,弄得蒙了,隨后羞惱地把她推開。
“宮九九,我是你二哥,注意點!”
宮九九朝他挑了挑眉,嘴上說著氣憤,把她推開后,連被她親過的嘴都不擦一下。
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唉,她這無處安放,又不該死的魅力啊。
宮九九伸手在他敞開衣服露出的胸膛處劃了劃,手感硬實曲線流暢。
宮寒澈身體一僵,把她的手打開,緊接著又聽到宮九九挑釁的聲音。
“我們可沒有任何血緣關系,還有,難道剛才不是二哥你引誘的我嗎?還是說”宮九九朝他挑了挑眉,“還是說,你玩不起?”
她更想說的是,他們不光沒有血緣關系,可能連親戚關系都算不上。
不過,她上輩子死得有預謀,她要查清楚,這個身份問題還是先不說吧,宮四小姐這個身份用得還挺順暢的。
宮寒澈緊握了一下手,這個小東西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我只把你當妹妹看,小九,沒有下次。”
他把衣服拉攏,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收回了剛才那種玩世不恭的流氓態度。
他們的氣氛也變得微妙,另一邊當了有一會兒電燈泡的白予安咳嗽了一聲。
“你們兩個是不是忘記我還在這了?”清清冷冷的白予安說。
宮九九看向了白予安,懶洋洋地說:“看到我們親近,你還不走,足以見得你活該。”
“宮九九。”宮寒澈警告。
白予安笑了笑,如同夜空皎潔之月,燦爛明亮:“是我活該。”
宮九九輕嘖了一聲:“表哥當真好看,難怪別人總說表哥一笑,連月亮都失了光輝。”
有點想摘了這朵高嶺之花。
“難得在你二哥面前肯正眼瞧我了。”白予安輕聲道。
以前他和宮寒澈一起出現,她眼里可沒有他這個表哥,不但沒有,還嫌他礙事。
宮寒澈看著宮九九目不轉睛地盯著白予安,把她拽了過來。
“警告你,予安的主意也不準打,兔子不吃窩邊草,你這像什么話?”
宮九九聳了聳肩,“笑話?”
“知道就好。”宮寒澈也不客氣地回答。
白予安見他們氣氛不妙,又連忙轉換了話題。
“小九,我在樓上見你把那些視頻調出來的手法很厲害,你是怎么做到的?”
宮寒澈也看了過去。
宮九九八歲到的宮家,已經十年了,她什么樣的性格,會些什么,他再清楚不過。
但是剛才她的那些操作,實在是讓人懷疑。
“黑客技術唄,你不是看出來了,無非就是想問我怎么會那些東西。”宮九九也沒有藏著掖著。
她的目光大大方方地與他們對視,也不在意他們是否懷疑她。
白予安輕咳了一聲,倒是旁邊的宮寒澈問話直接:“你怎么會這些東西?”
很明白,很直接地懷疑了宮九九。
“哦,被二哥刺激了一下后,我恢復了一些記憶,這是我很早就會的”說完,還不忘自夸一下,“其實很早就有大師為我算過命,說我骨骼清奇,天賦異稟,是顆天降紫微星。”
她八歲的時候,被宮寒澈撿到救了回來后,就沒有了八歲以前的記憶,用這個來搪塞,也確實很有說服力。
兩個人忽視了她后面的話,更是懷疑地看著她。
他們雖然隔得遠,但也可以看得出宮九九操作鍵盤的手法熟練而迅速。
八歲前,就算恢復了記憶,也不可能隔了十年,在沒有用過某方面技術的情況下,忽然間一用就十分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