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理清晰,齒口伶俐,見招拆招,淡定自若——
季燁辰看向蕭楚依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眸光微沉。
秋獵一事,無疑讓柳洛雪對蕭楚依的恨意更多了幾分,只是蕭楚依無所畏懼,更不加抗拒。
所謂夜路走多了肯定遇到鬼,柳洛雪的心思用多了,就像是狐貍露出的尾巴。
到那時候,怎么收拾她,就是蕭楚依的事情了!
太子府。
“秋獵時容易受涼,郡主身子本就虛弱,今天還未喝藥,奴婢剛剛煮好的藥湯,郡主快趁熱喝了。”
冬夏將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放在蕭楚依面前,一邊將蜜餞放好。
蕭楚依喝了一口,直接癟嘴,強忍著咽下,整個人眉頭都皺在了一處。
嘴角抽搐,趁著嘴里面的苦味還沒有完全散開,端起碗來,仰頭將剩下的湯藥全部喝盡。
半夜時分,蕭楚依咳嗽的厲害,嘴里面竟然翻上來一股藥味,險些嘔吐出來。
“郡主,怎么了?”
床邊半睡著的冬夏被驚醒,慌忙點燈。
半坐著,蕭楚依一個勁的揉著自己胸口的位置。
“郡主,你又感覺心慌嗎?”
又?
蕭楚依捕捉到了字眼,微微詫異:“我之前也這樣過?”
冬夏重重地點了點頭:“郡主這半年來總是反反復復的胸悶心慌,也是奇怪,每次不舒服多是半夜。”
“太醫院張院首說郡主身子孱弱,常年吃藥,這是正常反應。”
“就是前段時間張院首來親自會診,郡主怎么,不記得了嗎?”
蕭楚依輕輕搖頭,解釋道:“我只是剛才處于睡夢之間,有些神志不清醒罷了。”
“現在好多了,先休息吧!”
翌日一早,蕭楚依便喚冬夏將湯藥煮了。
冬夏滿臉狐疑,神態費解。
“郡主一般都喜傍晚膳食之后服用湯藥,今天怎么……”
蕭楚依擺擺手:“去做便是了。”
冬夏福了福身子,并未多言,轉身離開了房間。
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后,看著桌子上擺放的湯藥,蕭楚依微微愣神。
腳步聲由遠及近,玉環聲交錯,柳洛雪笑著從外面進來,那神態,似是將秋獵的事情早已經忘得一干二凈了。
“今日郡主喝藥喝的好早。”
一進來,目光便落在了湯藥晚上,嘴角笑容嬌俏。
見蕭楚依不搭理她,又自顧言道:“有病治病,身子虛弱自然是要好好調理的。”
蕭楚依眉頭一挑,“柳良娣有什么事情嗎?”
“郡主這話說的見外了,郡主來府上是調養身子來了,我作為府中的女主人,本就應該關懷些,不是嗎?”
蕭楚依諷刺一笑:“從未近過,何來見外一說?”
“不過不得不說,柳良娣這幅攀炎附勢的面孔,能屈能伸的氣度,一般人倒真是望塵莫及,讓人佩服不已。”
蕭楚依這是故意拿秋獵的事情打趣。
柳洛雪設計誆騙詆毀蕭楚依未果,反被蘇銘羽當眾怒斥,她本應該是恨極了蕭楚依,才兩天時間,怎么可能忘了?
可面前的柳洛雪竟能表現出一副無事樣子來,豈不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