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赟不以為然,冷笑一聲道:“按照黑鷹的手法,出其不意是關鍵,我們都以為他不可能對陳飛飛下手,但是陳大小姐前面的態度你們也看見了,壓根不把這件事當回事,在她這種自高自大且過于自信的心理下,肯定想不到防范,黑鷹會利用她這個弱點,她的心理優勢會成為她被害的因由。”
梅麗看著徐赟,道:“我不這么認為。其實陳飛飛這個人很復雜,表面上看飛揚跋扈,想發脾氣就發脾氣,沒有眼色,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不知道尊重人,有著富家小姐身上會有的一切壞脾氣,一看就是情商不高的人,但是,卻是個有心眼的人……額,怎么說呢?”梅麗似乎在找更貼切的詞語。
“反正這么說吧,陳飛飛絕對是個不簡單的人。她在我們面前表現得不屑一顧,一出這個門,肯定小心防范。”梅麗繼續道。
眾人看著她,表情都做得有些夸張。
梅麗喝了一口水,笑道:“別這么看著,緊張!”
方佳笑道:“梅子,你怎么對她這么熟悉,說起來還一套一套的,平時我看你們走得不怎么近呀。”
梅麗笑道:“我和她從小學到初中一直是同學,那時她爸軍銜還很小,還沒有我爸媽的收入高,經常羨慕我的鉛筆橡皮漂亮。”
眾人恍然大悟。
梅麗接著道:“認識這么多年,我還不了解她?何況她這個大小姐,還有一種暴富的成分。”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一點不屑。
陳飛飛在這群人中不是那么受歡迎,原因是太囂張,這個俱樂部中基本上非富即貴,誰都眼里容不得沙子,陳飛飛那種為人處世的態度自然容易得罪人;但是她有時又特別熱情,特別大方,甚至特別賣力地幫忙解決一些問題。給人的感覺像是個神經病。所以,俱樂部里的人私下里談起她,會叫她:蛇精病,尤其是女性成員,更是煩她。
“可看你們好像不認識的樣子?”方佳說出了大家的疑問。
梅麗笑道:“嗨,怕我揭她的短嘍。其實她也沒什么短讓我揭,只不過以前也就是個普通家庭,不是像她吹噓的那樣幾代富貴罷了,不過即便如此,也不是一般人家能相提并論的,這算什么短?我看是她疑心病重!”
古靖宇笑了笑,道:“我們還是接著討論吧。還有其他意見嗎?”
劉海濱笑道:“吳晨浩今天沒來?”
他這句話看似在詢問,其實就是提醒大家:還有吳晨浩被漏掉了。
梅麗又是一臉崇拜地看著劉海濱,笑道:“你還真是神了!我們都忘記他了,這家伙太忙了。”
劉海濱高深莫測地一笑,道:“忙什么?忙著泡妞嗎?”
吳晨浩是什么人?那算得上名符其實的土豪——開金礦的,確切說是金礦主的大兒子,真正的黃金男,恨不得在自己的座駕上都貼滿黃金。
此人,將“人不風/流枉少年”這句話發揮得淋漓盡致,平時來參加俱樂部的活動,每次都帶不同的女朋友,說是女朋友,其實也就是花錢買的嫩/模、三四線的小演員、清純大學生。說徐赟和肖立在酒吧爭風吃醋,在這位少爺面前,那簡直不值得一提。吳晨浩有錢,也舍得花錢,尤其是遇見美女,真的是一擲千金,都不帶眨眼的。
之前有人調侃地問他:“你這輩子上過的妞有多少個了,三位數夠不夠?”
這位大少爺優哉游哉地點點頭,慢條斯理道:“三位數肯定是夠了,不過是大三位。我從初中一年級就開始泡妞,到現在將近二十年,就算我一年十個女朋友,這也就兩百個,加上平時逢場作戲的、酒吧尋刺激的,怎么也有五百個了吧。”
眾人皆說他牛,那是真的牛氣,這輩子算是賺著了,泡了這么多的美女。
吳晨浩笑道:“你們不懂我的心思,不是我想花心,是我沒遇見真愛!真愛呀,我的真愛在哪里?”
對于這位插花王,誰也不知道他的真愛在哪里。
“我現在就給吳晨浩打個電話。”古靖宇嚴肅道。
他撥通了電話號碼,但是響了很久都無人接聽;接著又撥了另一個號碼,這次干脆關機了。
“你們誰有他的座機或者他助理、司機的電話?”
眾人搖搖頭,誰會去存這些人的電話號碼?
古靖宇皺了皺眉頭,道:“你們誰知道他家的住址或者公司住址?”
徐赟道:“他自己的小公司我去過一次,好像在銀暉大廈,具體多少樓什么座我記不住了,只能有個大致方向。”
吳晨浩自己開了個小公司,平時不做什么業務,他就圖印個董事長的名片比較光鮮,還在市中心的位置租了個辦公樓。
“他現在的電話打不通,我有些擔心。我們怎么把他給忘記了呢。他好久沒參加活動了,應該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么事情。”古靖宇擔心道。
方佳道:“他應該是知道的,前兩天我還和他聊過微信,他還咬牙切齒地說要殺了那個兇手呢!”
肖立道:“我認識個人,應該知道吳晨浩的家在哪里,我現在打個電話。”
眾人期盼地看著肖立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兄弟,是我呀。”肖立笑呵呵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寒暄,就聽肖立問道:“兄弟,我問你事情,吳晨浩那小子的家住哪里你知道嗎?”
電話那頭一陣哈哈大笑,道:“怎么,哥你和那小子爭風吃醋了?這是要上門尋仇的節奏。”
肖立皺眉,道:“別胡扯!我和他小子眼光不同,他看上的妞,倒貼我,我都沒興趣!我問你正經事呢,現在有急事找他,很緊急。”
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然后報出一個地址,末了又道:“哥你千萬不能,要是去尋仇的,一定不能說地址是我告訴您的呀。”
肖立不耐打地掛了電話,道:“地址知道了,現在怎么辦?”
古靖宇沉思了一下,道:“去他家里,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