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別想那么多？
這句話什么意思？
牛筱筱聽著這話，眉頭緊皺，有種不好的預感。
望著對方那玩味的笑容，不安的感覺更是到了極點。
好像自己……想叉了？
這時，白月光緩緩開口道：“我不殺你，不是我不敢，而是我不想，當然，就算不殺你，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屈服?！?/p>
牛筱筱看著白月光取出了一顆黑乎乎的丹藥，在面前晃著。
“這是散功丹，顧名思義，服下它的人就會緩慢散去修為，一顆下去，你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修為逐漸消散，直至丁點不剩?！?/p>
“你可能會認為，我是在唬你?！?/p>
“但是，想要廢掉一個人修為，其實不用這么麻煩，直接打碎氣海就行了。”
“給你用藥，那是因為修為緩慢消失的這個過程會非常的折磨人。
白月光說到這里，咧著嘴，笑著說：“你這個人啊，自尊心太強，你自比陸嫆，姜采兒等天驕，只可惜你失敗了，開始被她們甩在了身后……”
“嘖嘖，我要是徹底絕了你的希望，你以后會不會后悔呢？”
牛筱筱頭皮發麻，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是全天下所有毒物放一個蠱里養到最后的勝利者吧，真特么毒！
白月光繼續道：“你可還記得失去了失去了修為的白月光？他在失去修為之后是怎樣的處境，你清楚吧?！?/p>
“那小子命好，沒有被舍棄，因為他有元嬰期的父母，但……你有嗎？”
“你失去了修為后，你猜猜自己會不會被宗門舍棄，曾經追捧你的那些人，會不會一擁而上，將你給撕碎？”
“即使你僥幸躲過了這一切，如白月光一樣，還能寄身于宗門，可千百年來也只有一個白月光能夠成功恢復修為，你覺得你會是下一個幸運兒嗎？”
“不……大概率，你會淪為追逐那微末希望的行尸走肉，苦苦掙扎百年之后，最終老去，死去?！?/p>
牛筱筱聽到這話，猛地打了個冷顫，只覺得后背一陣發涼。
“你，你這個……魔，魔鬼！”牛筱筱面色蒼白，結結巴巴的開口。
在她眼中，這個樣貌普通的青年，此刻如同化身游蕩在人間的魔鬼！
自己若是如同白月光一樣，修為被廢，能夠像白月光一樣恢復修為么？
怎么可能！
那個白月光恢復修為的方式，根本難以復刻?。?！
“呵呵呵……”
白月光笑著，一邊伸出手指卷玩著牛筱筱的頭發，一邊繼續說：“當然，如果有一天你老了，但還沒死，恰好在陽光明媚的某一天，你再次能遇見陸嫆和姜采兒……”
“此時的她們，或許還只是筑基期，但對于修行者的漫長壽命而言，幾十年時光如彈指一瞬?！?/p>
“你看著她們依舊年輕貌美的樣子，從她們的眼中，看到倒映著的自己，身形枯槁，皺紋橫生，白發蒼蒼?！?/p>
“你的心中驟然生出無限的悔意，你想要挽回，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她們看著你那蒼老的面容，然后開始唏噓感懷往日時光，承諾會幫你，會幫你找到恢復修為的辦法……可惜，她們就是客套的說說而已，她們可沒有那么好心。”
“后來，你明白了，你絕望了，你放棄了，然后，你又開始后悔，為什么沒有在失去修為的那一天就死去！”
“你以為你失去的修為，錯了，你失去的是一切！”
白月光像是在講故事一般，而在這段故事里，充滿遺憾和悔恨！
牛筱筱眼神呆滯，仿佛被白月光所形容的生動畫面給嚇到了……尤其是白月光所形容自己年邁的時候，卻和年輕的陸嫆以及姜采兒相遇的那畫面。
剛剛好，符合她的想象。
她仿佛感受到不同時間線里的自己，那深入骨髓中的凄涼和絕望！
一時間，牛筱筱害怕了。
怕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行，真硬氣，這都不投降，好吧……你的儲物戒我不要了，我想看看你以后年邁蒼老的模樣，是否與我今日所想的無二?！?/p>
白月光說完，在牛筱筱驚恐的眼神中，一只手捏住了牛筱筱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著丹藥，開始靠近了她的嘴巴。
“不?。。 ?/p>
“不要！不要！不要啊！”
牛筱筱看著近在咫尺的散功丹，只覺身心靈魂都開始恐懼，驚恐，慌亂，著急，瘋了似的掙扎了起來。
“我解！”
牛筱筱真的害怕了，顫抖著開口喊道：“我解，我立刻就解！”
白月光面無表情，淡淡說道：“求我。”
牛筱筱聞言，宕機了一下，卻見對方不似開玩笑的模樣，似乎自己如果不照做，他直接就要硬塞進來！
“求……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敢了?。?！”
牛筱筱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精氣神都崩了。
“這態度還差不多。”白月光點了點頭，手中丹藥消失不見。
事實上，壓根就沒有什么散功丹，就算真有這種丹方，誰又會吃力不討好的去練這種雞肋丹藥？
廢人修為，一巴掌的事。
真要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要投毒害人，干脆一點，一步到位送人上西天不更好么？
這一切，全是語言的藝術，反正，悟道會上這家伙懟自己時所受的憋屈，一下子清還了。
本來嘛，在應有的職業操守下，他不該將私生活跟職業生涯混為一談，但，牛筱筱著實氣人，權當額外服務了。
這口悶氣，順便出了。
白月光笑著說：“早這么做不就行了，非得讓我給你熬一鍋毒雞湯?！?/p>
“錢財很重要，未來也很重要，生命也很重要，但……錢財可以再掙，未來什么時候開始拼搏都不晚，而生命的價值，取決于你要一個什么樣的活法！”
“下次被綁，我不希望看到你這么硬氣，懂？”
面對惡魔的告誡，牛筱筱抿著嘴不敢回答，眼淚唰唰的流。
還得求對方收下自己的儲物戒，這事，就……真的很屈辱！
齊春錦全程旁聽，一個字都不敢講。
她發現，其實被綁兩次的自己，好像也沒有比牛筱筱更慘……
凡事就怕對比。
這個人渣的口/活實在是太厲害了！
估計，牛筱筱從今往后再也忘不了這個人渣了，往后的夢境，全是這個人渣的形狀！
齊春錦不想遭受如此對待，只能選擇乖乖聽話。
果然老話說的對，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聽人勸，吃飽飯。
最終，兩人都【心甘情愿】的解開了儲物戒禁制。
白月光利索收刮，首先是牛筱筱……全部清空，不留一針一線！
緊接著是齊春錦，看她是老客戶，再加上暗地里維護自己的份上，果斷打九折！
可惜……小齊師妹這頭肥羊暫時還未能養肥，這財物，著實少了些。
不過新客戶很給力，白月光也就心滿意足了。
收回綁縛之繩，兩人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躲到了角落，眼神職中，充滿恐懼和不安，同時還有些躲閃。
“兩位仙子，我的藥是有時限的，你們的修為大概在幾個時辰之后就恢復，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你們暫時不要到處亂跑，我會在這里幫你們布置一個隱蔽陣法?！?/p>
“如果對于本次服務沒有疑問，那我先走了！”
白月光留下一句話后，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
兩人相顧無言，彼此保持沉默。
齊春錦還好，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再加上有牛筱筱這么一個更慘的受害者做對比，情緒還算平靜……
倒是牛筱筱，似乎心靈受到重創，仍未能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