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鬧了一會兒。正巧黑虎管家拎著兩條黑魚經(jīng)過,遠(yuǎn)遠(yuǎn)朝二郎喊著,他剛從柳城河里捕獲的獵物,得意極了,要分給他一只嘗嘗。阮玉容接下了他手上鮮活的魚,準(zhǔn)備燉魚湯給馬韞之喝。
白瓷碗中冒出的熱氣咕咕響,像馬韞之空蕩蕩的肚子在亂叫。好不容易喝了一口湯還把舌頭燙到了,二郎安慰了好久才哄著她把魚湯喝完。馬韞之吃飽了肚子就想回去睡回籠覺,又要留下阮玉容一個人了。他就提出主動送她回去。
房門剛打開,二郎的唇就壓了過來,親了好一會兒才分開。馬韞之被吃了個干凈,。她抽空洗了個澡,回來時二郎還沒離開,看來是不準(zhǔn)備放過她了。
阮玉容這幾日被兄弟們叫去喝花酒了,馬韞之終于能喘口氣了。再這樣下去,她這身子就要被玩壞了。這幾日,二郎好像都挺忙的,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他之前從不這樣,好像每次兄弟們喊他喝花酒,他就用各種理由搪塞,什么身體差了,不能喝酒了,家有悍婦了什么樣的理由都使過。
然而,這幾日卻是朝堂發(fā)生了大事,太傅被貶了,順帶一起的還有大大小小的文官。這些都是國家的棟梁,剛正不阿的文臣。起因是因?yàn)橼w棣的母親,他不知是從那里得知自己的親身母親變成如今這樣是當(dāng)朝太后干的好事,上朝時揚(yáng)言要廢了太后,太傅和一群文臣覺得沒有有力的證據(jù)就廢一朝太后,于情于理不合。自然是反對的,然后圣上就怒了。把太傅和一群文臣都給貶了。其實(shí)是圣上借著這個由頭,早看不慣太傅一行人的作風(fēng)了。他每次做點(diǎn)什么事,都被這群文臣指指點(diǎn)點(diǎn),處處制肘。
阮玉容一向站在中立,沒有參與其中,因此被貶的人里沒有他??墒钦l都知道阮玉容就算不站隊(duì),也是太傅的人。他的確也這么做了,最近幾日都在想法子幫太傅在圣上面前說說情。
于是,趙棣某日微服私訪來到了阮府。馬韞之遠(yuǎn)遠(yuǎn)看到她眼中的趙公子走進(jìn)了書房,她悄悄溜過去聽墻角,就聽到他們因某事吵了起來。
趙棣此時正在阮府書房,這次和上次不太一樣,彼此都嚴(yán)肅了許多。阮玉容更是行起了大禮。趙棣拿著折扇道
“阮侍郎最近忙著整理公文,也有時間去喝花酒了?”
“太傅是你的老師也同樣是朕的老師,然而此事沒有緩和的余地。阮侍郎就不能能老老實(shí)的待著,也能保的一家老小平安無事?!?/p>
阮玉容一驚。跪下道
“皇上,臣不否認(rèn)向著太傅,但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朝中沒了太傅,那些文官學(xué)子會對圣上心寒的。”
“于情于理,朕待你也算不錯了。當(dāng)真以為朕沒了你們這些文臣,就做不了好皇帝了?阮侍郎,朕雖然看重你的才華舍不得動你,可你也不要學(xué)那些老頑固,對朕的所作所為指指點(diǎn)點(diǎn)?!?/p>
“當(dāng)真以為朕不知道,你是太傅留在這里的一個釘子??!”
阮玉容被看穿了,低頭不語。
趙棣臉上陰沉,十分不快,合了扇子,便離開了。出門時便撞上了馬韞之,他對這夫人印象極好,朝她彎了彎唇。馬韞之知道了他不是普通人,緊張的問道
“你你是皇上?”
趙棣疑惑道
“不能嗎?”
馬韞之退后幾步,拘禮道
“皇上,二郎若是做了錯事,還請您多多擔(dān)待。他應(yīng)該不是有意的。”
趙棣嘆道
“你倒是會求情,有時間不如多管管你家二郎。”
馬韞之回答道
“我會的?!?/p>
阮玉容起來后撿起地上散落的紙頁,剛剛他把自己練好的字扔在了地上。此刻又覺得可惜起來。馬韞之進(jìn)來后就看到他彎腰撿東西的樣子,覺得有幾分可愛,就把其中幾張撿起來藏到了身后。阮玉容覺得數(shù)量不對,就看到在對方的手里。笑著問道
“你怎么進(jìn)來了?也沒個動靜?!?/p>
“二郎,你撿這些干嘛?不是已經(jīng)作廢了嗎?讓下人打掃一下就行了?!?/p>
阮玉容拿走對方手上的紙,回答道
“這些寫好了可是能救老師一命的?!?/p>
太傅年邁,從未離過京城,阮玉容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馬韞之抱著阮玉容的腰,說道
“二郎,咱們不要和官家作對了好不好?圣上固執(zhí)己見,二郎惹惱了他沒好處。”
阮玉容何嘗不知道是這樣,可太傅太冤了,他從小做事只求無愧于心。哪怕得罪所有人,他也不愿放棄,可是馬韞之就不一樣了,她的話于他而言還是很有分量的。
阮玉容捧起她的臉,撫問道
“你偷聽到了?好丟臉,竟然讓夫人看到了?!?/p>
馬韞之笑了笑,說道
“二郎什么樣,我都喜歡?!?/p>
馬韞之把他牽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坐在他懷里,從桌上拿起一支丹紅筆說道
“二郎,你不是最喜歡畫畫了嗎?今天讓你畫盡興?!?/p>
阮玉容被撩的措不及防,勾了勾唇,真的把筆拿在手上給她描唇。馬韞之看著二郎專注的樣子有些受不了了,身子動了動,嘴巴就斜了。阮玉容把她的唇印用紙擦了重新畫,最后的成果他很滿意。然而,馬韞之看不到,不過看二郎笑容盡興的樣子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
“二郎,我腿麻了?!?/p>
一直在他懷里坐著不動可不就麻了。
阮玉容抱起她回了房里又云雨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