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非人種族,一個狼人,一個血族,都認(rèn)為自己勝券在握。
池寧悠先手發(fā)球,力道不大不小,剛剛好飛到顧余面前。
意料之外的好打。
顧余隨手一揮,拍了回去。
另一邊,謝文和唐小琴就好像幼兒園的小朋友,有來有回。
白色的球在空中慢悠悠地飛了好一會才堪堪落地。
時不時伴隨著歡聲笑語。
反觀顧余池寧悠這邊,不過短短一分鐘的時間,戰(zhàn)況愈發(fā)激烈,羽毛球在空中飛得沒了影。
呼嘯的聲音仿佛狂風(fēng)。
“啪”
“啪啪”
“啪啪啪”
類似的聲音此起彼伏。
少女的上衣下擺隨著跳動微微掀起,露出一角白皙,又很快消失不見。
顧余沒空注意這些,這只狼人確實(shí)很厲害,只能說不愧是狼,力氣這方面妥妥的。
運(yùn)動細(xì)胞也是出奇的高。
明明只有區(qū)區(qū)一米六幾。
但是!
有個很重要的因素,池寧悠是狼人不假,但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作為一個血族,會飛的存在。
就算要一邊頂著太陽的光輝,被困意所折磨,他顧余一樣無敵于世間!
他打羽毛球就沒輸過!
他眼睛有那么一瞬間閃爍紅光,本想用魔法做個弊。
想了想還是算了。
有一就有二,可不能墮落。
“你行不行啊。”池寧悠把球拍回去。
見鬼,放平時一分多鐘她早就把其他人虐暴了,沒想到在顧余這居然討不到好。
嚴(yán)重懷疑這只蝙蝠精作弊了,但是她沒有證據(jù)。
“別問,問就是行。”
顧余抹汗。
這只二哈運(yùn)動神經(jīng)開了掛吧?
怎么好像不見累的?
這合理嗎?
他覺得不合理,但是找不到證據(jù)。
為了血族的尊嚴(yán),他打起十二分精神。
“……”
謝文和唐小琴停了下來,打不下去了。
試問,同一種運(yùn)動,自己打的像是幼兒園小朋友,別人跟在奧運(yùn)賽場上似的。
這么一對比,誰還玩得下去啊。
太傷自尊心了。
“你說誰會贏?”
“魚哥吧。”
“我覺得是寧寧。”
“魚哥?!?/p>
“寧寧?!?/p>
“怎么看都是魚哥吧,游刃有余?!?/p>
“別看寧寧這么嬌小,她運(yùn)動細(xì)胞很離譜的我跟你講,顧余能行嗎?”
“……”
還在打球的兩人同時看過去。
“嬌……???”池寧悠低頭看了看自己。
一眼看得到腳。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一米六多的身高,怎么就嬌小了?
啊?
她很高了好不好?
“對啊,很可愛呀。”
“你放屁!這叫威猛!”
“而且你都沒我高……”
“嗯嗯,所以我很可愛呀?!碧菩∏俜帕藗€wink。
“咋了魚哥?”謝文問。
“……沒事?!?/p>
他總不能反駁謝文說的那句游刃有余吧。
是說的不對,但反駁不就代表他不行了嗎?
他很行!
被這么一打斷,兩人只能重新發(fā)球,開始之前還特地警告了這兩位場外觀眾,多看少說。
否則通通死啦死啦滴。
“哈……”池寧悠呼了口氣。
不妙。
她感覺直到下課都沒有個結(jié)果。
主要是,這只蝙蝠精的反應(yīng)力也太好了吧。
她不管是打高的還是打低的,不管是快球還是慢球都沒能討到好。
她這樣想,偏偏顧余也這樣覺得。
沒辦法,絕。
太絕了。
顧余抹了把汗,跑向左邊躍起揮動球拍。
“啪!”
白色的羽毛球飛至半空。
就在這時,云層散去,露出太陽一角,投射下一縷陽光。
池寧悠微微瞇眼,陽光有點(diǎn)刺眼了。
同時,下課的鐘聲響起。
伴隨著體育老師的呼喊:“下課了,大家把體育器材放回去。”
啪嗒。
球落地。
按照規(guī)則,顧余得一分。
池寧悠和顧余當(dāng)場愣住。
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
就,什么時候出太陽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出?
還有這鈴聲有必要那么準(zhǔn)時嗎?
“呃……”
“算我贏了?”顧余從口袋里拿出一包全新的手帕紙,拆開抽了一張出來。
一邊擦汗一邊走向池寧悠。
“不算!”
“你才拿了一分,繼續(xù)!”狼人少女氣憤不已。
一時失誤!
絕對不是她菜!
“待會還要上課,等會老師來催了要,不打了?!鳖櫽鄵u頭。
開玩笑。
再打下去他要死了。
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作弊了。
雖然不會用念力,但類似的能力他還是有的。
他們血族為了保持飛行的順暢,有種魔法可以小范圍改變風(fēng)的方向。
他只要在池寧悠快拍到球的時候讓風(fēng)那么一吹,球一歪他就得分了。
但再怎么說這也太無恥了。
他把手帕紙遞給池寧悠。
雖然不爽,但池寧悠還是接了過去,沒辦法,身上有汗是真的不舒服。
“不行!再來五分鐘的!我一定能掰回來的!”
少女踮起腳,讓自己的目光和顧余平齊,加大氣勢!
“噠咩?!鳖櫽酂o情拒絕。
還順便撿起了球,把池寧悠手上的羽毛球拍拿了過來。
贏到就算爽到,爽到就是賺到。
所以他現(xiàn)在心情愉悅。
“走了,等會語文課我可不想遲到?!?/p>
“顧余!”
“咩???”
“去死啊你!”池寧悠跺腳。
唐小琴都呆了。
什么時候?qū)帉庍@么……接地氣過。
一直到體育器材室放好東西,池寧悠都還悶悶不樂。
“好啦,下次繼續(xù),不是說好了誰先十分誰贏嗎?我才一分,沒事的?!鳖櫽喟参康?。
這位狼人少女身上的“不爽”都快凝為實(shí)體了。
他怕自己不說點(diǎn)什么,得被刀。
“輸了就是輸了……”池寧悠小聲說。
說好的下課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課了,她的分?jǐn)?shù)沒顧余高,那就是輸了。
她又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雖然還是不開心。
這可是自己最厲害的領(lǐng)域!
“沒有。”
“就有?!?/p>
“沒有。”
“就有?!?/p>
“?”
顧余撩起劉海,汗水粘噠噠的不舒服。
“你神經(jīng)病吧?”他忍不住了。
不是,輸了不開心,沒輸也不開心?
是要怎樣?。?/p>
“我說輸了就是輸了!”
“……”
顧余把她帶到小賣部。
“干嘛?”池寧悠悶悶不樂,問道。
讓他贏了還不樂意。
蝙蝠精的腦回路,真是理解不了。
“最開始說的是誰先被拿到十分就要請對方一個星期的早餐,但你才輸了一分?!?/p>
顧余拉開冰柜的門,手剛伸進(jìn)去又停下來問:“你能喝冷的嗎?”
“可以是可以?!背貙幱埔苫?。
顧余拿了兩瓶冰的礦泉水出來,“所以,請我喝瓶水吧,一分?!?/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