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司無淵沒在，但他身上的冷香還殘留著，應當是離開沒多久。

虞笙在床上打了個滾，懶懶伸了伸腿和胳膊。

沒一會虞笙就聽到了開門聲，司無淵走了進來。

虞笙下床看著司無淵把各式各樣的飯菜放在桌子上，這些都是虞笙愛吃的。

虞笙走到桌邊坐下，而后對著司無淵彎著眉眼笑道：“無淵還是一如既往貼心。”

虞笙雖然修仙，但口腹之欲很重，她五個徒弟，都會做一手好菜孝敬她。

想到此，虞笙沒像以前一樣給司無淵遞筷子準備吃飯，反而是神色凝重地看著司無淵。

司無淵對上虞笙的視線，只一眼，他就知道虞笙想什么，他道：“師尊還是先吃飯吧，有什么事情吃完飯再說，不急于這一時。”

司無淵淡然，也有一種能安定人心的力量，虞笙聞言壓下了心底的急切，她把筷子遞給司無淵，而后道：“好，先吃飯。”

司無淵給虞笙布菜，而虞笙會把離司無淵遠一些的飯菜夾到司無淵碗里，囑咐司無淵多吃點。

他們之間，一如既往……似是什么都從未改變過。

酒足飯飽之后，虞笙和司無淵坐在軟榻上喝茶消食。

虞笙懶懶靠著軟枕，而后道：“無淵，我離開這五百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的師弟師妹們為什么會入魔？”

司無淵端著茶杯的手一頓，他放下茶杯，淺色的眸子認真看著虞笙，道：“師尊，在我回答你的問題前，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虞笙頓了頓，她知道司無淵想問什么，關于系統做任務的事情，她自然是不能告訴司無淵的。

但她確實得給司無淵一個答案，所以虞笙點頭道：“好。”

司無淵緊緊盯著虞笙道：“師尊你這五百年去了哪里？為何我尋遍三界都找不到你。”

虞笙眸子晃動了幾下，而后道：“我是死而復生，你的師弟師妹們入魔，我被天道的意志喚醒，天道給了我一個重生的機會，只要你師弟師妹們變好了，我就能活下來。”

以天道為借口解釋她重生的原因，這是虞笙早就想好了的，反正又沒人見過天道，但天道是存在的，天道讓人起死回生也是合理的。

虞笙覺得自己這個借口萬無一失。

而司無淵聞言確實也沒再問什么，他只是帶著極深的眷戀道：“回來就好，師尊。這一次，我會護好你的，我也會幫師尊把師弟師妹們找回來的。我只愿師尊，不會再離開。”

司無淵淡色的眸子里帶著幾分水光，就像是破碎的水晶一樣。

虞笙一陣愧疚，她想，這一次完成任務后，她不會著急離開了，起碼也要等她的徒弟們都能獨自生活之后再說。

虞笙看著司無淵淺淺盈笑道：“好，都聽無淵的。”

而司無淵卻是突然抱住了虞笙，力道很緊，他帶著幾分深沉道：“師尊撒謊，我知道的。”

他手撕天道的時候，天道并沒有能力把虞笙還給他。

他的虞笙，在騙他……

在司無淵禁錮般的懷抱中，虞笙心里一緊，莫名覺得壓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