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向來相信司無淵，司無淵說其他徒弟沒事，那就沒什么大問題。

虞笙心事一放下，不由帶著幾分輕快道：“我想，他們還是原來的他們，他們沒變壞?！?/p>

司無淵喝了口茶，緩緩道：“師尊就如此肯定？”

虞笙點了點頭，道：“即便他們犯錯，那也是有緣由的，你們都很好，我養的徒弟，我清楚?！?/p>

司無淵淡淡一笑道：“師尊至純至善，自然覺得入目都是美好，但這個世界沒師尊想的那么好，師尊，你了解……我們嗎？”

司無淵更想說的是，她了解他嗎？

但他不敢。

而虞笙不知道司無淵深沉復雜的心思，她只是堅定道：“你們是我養大的，與其說了解你們，不如說我信你們，也信我自己。”

司無淵對上虞笙的清眸，滿眼溫柔，他道：“我們都不會讓師尊失望的。”

虞笙伸手點了一下司無淵的鼻尖，親昵而縱容，她道：“無淵現在是仙尊了呢，風光霽月，我很驕傲?！?/p>

司無淵眸子微深，道：“我知道師尊也會喜歡我這般模樣的。”

虞笙點了點頭，司無淵這般清貴的人，就該是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仙尊啊。

不像她當仙尊那會不著調。

想起過往的身份來，虞笙不由道：“無淵，以前的我已經死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以前的身份肯定是不能用了，我得換個身份留在云天宗才行?！?/p>

司無淵看著虞笙，若有所思道：“那師尊想要一個什么身份呢？”

虞笙撐著下巴想了想，看著司無淵精致的側臉，而后道：“要不我當你徒弟吧。”

自家無淵更有當師父的樣子，這個身份很好很合理。

但司無淵卻是搖了搖頭，而后道：“我在宗門中說過，永不會收徒弟的?！?/p>

虞笙臉上閃過一抹失落，“這可如何是好，無淵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虞笙沒想讓司無淵違背自己說過的話順從自己。

司無淵瞥了一眼桌上隨意放的書，眸子中流光溢彩，他道：“師尊，表妹這個身份怎么樣？”

虞笙覺得雙眸發光的司無淵好看極了，愣神后才帶著幾分不解看著司無淵。

司無淵緩緩解釋道：“師尊的模樣和以前一樣，難免讓人多想，但若是師尊是以自己的后人身份出現的話，也就沒人懷疑了。師尊的‘后人’，給徒兒當表妹也是合適的，師尊你說呢？”

虞笙聞言點了點頭。

司無淵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左右不過一個身份罷了。

虞笙最后道：“可以，表妹就表妹吧?！?/p>

司無淵唇角的笑意多了幾分邪性，但他低頭喝茶很好地掩蓋住了。

接著，司無淵隨身攜帶的傳音符就傳來了聲音。

司無淵眸子一凝，隨后柔聲對虞笙道：“那笙兒先好好休息，我有點事情需要去處理?！?/p>

司無淵站了起來。

“……”

虞笙僵硬了一下，愣愣看著司無淵，有些不知所措。

笙兒？！

司無淵俯身揉了揉虞笙的發頂，親昵異常，卻是十分正經道：“笙兒要盡快適應新身份才行，以免露餡?！?/p>

虞笙機械般地點了點頭，別扭極了。

而司無淵隨即轉身離開，他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欺負他的……笙兒。

司無淵走后，虞笙不知為何，腦子里都是司無淵喚她”笙兒“的模樣，那樣子喚她的司無淵，讓她指尖都帶著酥麻感。

就……太離譜了。

虞笙別扭，遂她隨手拿起桌上以前看的話本子翻看，轉移注意力。

沒一會，虞笙手抖了一下。

她手里的這本書講的是一對表兄妹愛恨情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