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會變成人偶死去，這件事還真不是司無淵能夠控制得了的。

司無淵關于神明的記憶覺醒，是被神的詛咒給影響了的。

而人變成人偶死去，也是因為神的詛咒。

神被眾生殺死的時候，在他魂飛魄散的時候他對世人產(chǎn)生了徹骨的怨恨，他對這世間降下了詛咒，這個世間會一步步走向毀滅。

而原本囚困住司無淵魂魄的萬魂石是神明死亡后的鮮血凝結出來的，亦是詛咒之石，萬魂石上的逆天之力會讓這世間的生靈全部一步步走向滅亡。

因為司無淵身上帶著萬魂石，所以方靈城的人就開始變成了人偶死去。

而這詛咒之力還在向外擴散。

方靈說通知了云天宗的人，云天宗的人沒來，怕是其他地方也出現(xiàn)了人變成人偶的亂象。

這就是真相。

虞笙強行探索了司無淵的記憶，這種行為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等結束后，虞笙伏在司無淵的肩頭喘息。

司無淵攬著虞笙的腰，聲音清淺道：“笙兒，你沒辦法阻止這個世間走向毀滅，你怎么可能和神的力量抗衡呢。”

“但你是神。”虞笙肯定地說。

司無淵說：“我不完整，我也沒有身為神時候的力量了。我阻止不了這個世間毀滅……而我，也不想阻止。”

虞笙默了默，她忽而笑了笑，道：“但這個世間毀滅，我也會死，你舍得嗎？”

司無淵蹙眉，他冷聲道：“笙兒你不會死。”

“世間毀滅，我就自殺，你能怎么辦？”虞笙的聲音輕慢，妥妥的威脅。

司無淵說：“有我在，你休想。不要說這種話，笙兒，我不喜歡。”

虞笙嘆了口氣，繼續(xù)道：“無淵，你救不了一個一心想死的人，你總有疏忽的時候，不是嗎？”

虞笙知道，只要司無淵喜歡著她，那他就不是那個一心只想毀了世間的神，她可以讓眼前這個司無淵心懷上那一絲善念，即便是為了她，也是好的。

而虞笙的話卻是讓司無淵身上的暴戾氣息變得凝實，周圍的風都因為司無淵散出去的力量威壓而靜止了。

他的腦子里閃過一些畫面。

他的笙兒在渡生死劫，然后在他的懷里失去了呼吸，他遍尋三界，都找不到她。

“不要，你不可以離開我！我要把你關起來。”

司無淵猛然間的暴虐讓虞笙直接愣住，他把虞笙死死禁錮在懷中，周身的力量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在周遭散開，墨色遮天蔽日。

像極了……五百年前她離開的時候！

虞笙心里本就有一些猜測，現(xiàn)在，已然是證實了。

但虞笙現(xiàn)在沒時間思考別的。

她的無淵此刻很不對勁，她得讓他冷靜下來，虞笙忙道：“無淵，我沒說要離開你，也沒說要去死，那只是嚇你的話！你別當真，別生氣好不好？”

司無淵不理虞笙，就像是沒聽到虞笙的話一樣。

虞笙無奈又著急道：“你說，你想怎么樣吧，不要一言不合就生氣。”

司無淵的動作微頓，眸子帶著幾分亮色垂眸對上虞笙的視線，“除非你再吻吻我。”

虞笙：“……”

自家無淵學壞了！

他跟狗學壞了，變成了狗。

虞笙嬌嗔看了司無淵一眼，最后以強硬的姿態(tài)再次吻了司無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