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在司無淵的幫助下融合了以前的身體，力量也隨即恢復到巔峰的狀態。

司無淵一直守著虞笙，虞笙融合身體后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也是司無淵。

融合身體的時候，在身體上殘留的一些記憶讓虞笙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司無淵曾經抱著她的身體行過萬水千山，只為了尋找讓她醒過來的辦法，她看到他的無淵跪在神佛的面前祈禱她能醒過來，那時候的司無淵早已經是讓三界聞風喪膽的存在，但他……卻那般卑微佝僂著身體，乞求著他嗤之以鼻的神佛。

他本是唯一的神，但最后他卻要乞求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生，何其可笑……

而若是有用也是好的，但他所做的一切并不能讓虞笙活過來。

后來，司無淵甚至是想用自己的命換回虞笙的命，但他若是死了，他的笙兒雖然活了，但會被其他人搶走，所以司無淵最后沒干自殺的蠢事。

他拉著整個世間陪他死。

既然無法相守，那就一起死……

司無淵的決絕從未有絲毫的猶豫。

而當時也是天道故意誤導司無淵，讓司無淵以為只要他以命換命虞笙就能醒過來。實際上即便司無淵以命換命，虞笙也不會醒過來。

幸好……她的無淵最后沒有干出自殺滅世的事情。

不然，她就見不到她的無淵了。

虞笙伸手摸上了司無淵的臉頰，她的眸光一如既往的溫柔，司無淵低下高貴的頭顱，讓躺在床榻上的虞笙能更好地撫摸他的臉頰，在司無淵心里，只要他的笙兒不生氣，怎么都好。

虞笙喟嘆了一聲，道：“融合身體后，又看到了你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即便知道你又是在和我賣慘，但是，心口的悶疼確實也做不得假。無淵……我舍不得你疼，你以后，也不要讓我疼好不好，不要輕易受傷，不要極端去做一些讓我心痛的事情。”

“笙兒，你陪著我，看著我，我就不做讓你難過的事情。”

司無淵以最溫柔的語氣，他認為最溫和的方式，企圖禁錮他的笙兒。

虞笙對上司無淵眼底的偏執和瘋狂，心里有個聲音在說遠離司無淵，但虞笙選擇了忽略，她應道：“我會陪著你，看著你。”

“笙兒啊……”

司無淵呢喃虞笙的名字，那低沉好聽的聲音就像是纏綿在一起的風和雨，相互裹挾，不得分舍。

司無淵又強硬吻了虞笙，虞笙沒辦法反抗，身體軟的厲害，融合身體后會有一段適應的時期。

而司無淵趁此扯開了虞笙的衣領，他早就想這么做了，他不是神，他是地獄的惡鬼，他會把他的東西撕扯吞噬掉，讓他唯一珍視的東西再也沒辦法離開他。

但不經意間，司無淵抬眸對上了虞笙的視線，此情此景下那雙眸子依舊溫柔看著他，帶著幾分懵懂，沒有害怕，也沒有情谷欠。

他的笙兒……沒有情谷欠。

瞬間，就像是一瓢冷水澆在了心尖，所有的癡狂頃刻間退去，司無淵無力抱住虞笙，沙啞道：“笙兒……你什么時候才能回應我的愛……”

“對不起。”虞笙如是說。

她是不完整的，她一直都知道。

也正因為缺少情感。

她以理智掌控一切，她以標準衡量自己，所以她極盡溫柔。

若有七情六欲，她怕是也做不到這樣的溫柔。

所以……無法回應司無淵的她，只能帶著幾分自責說著“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