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淵盛怒之下強行占有了虞笙。

但這場占有卻只有他一人沉淪，在他從那情谷欠中抽離的時候，他卻只覺心里涼透了。

因為虞笙那雙清澈的眸子里只有平靜，就連一點怨恨也沒有。

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即便滿身污穢，也依舊蔑視著世人。

祁無淵突然就有些慌，他不由抱緊虞笙，沉著聲音壓住心里的慌亂，道：“怎么……嚇到了？孤也是第一次，做的可能不太好，但慢慢就會好了?！?/p>

虞笙垂著眸子，她感受著身后炙熱安穩的懷抱，這一刻她卻只感覺到冷。

虞笙問道：“你喜歡我嗎？”

“帝王不該有這種情緒，不過你確實是最適合成為孤王后的人。”祁無淵如是道。

虞笙聞言眼底閃過一抹悲切，但她也只是淡淡道：“我知道了，那既然如此，這種事情日后就不要再同我做了，我不喜歡，而且也并無必要?！?/p>

祁無淵聞言就很是不悅，他道：“這種事情為何無必要，身為孤的王后，日后，你也得為孤生下繼承人才是。”

虞笙平靜道：“我生不出子嗣，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找御醫來給我看?！?/p>

虞笙本是三千世界的任務執行者，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羈絆，她不但沒有情絲，即便她和任何人成婚，她也不會生下孩子，造成羈絆。

祁無淵聞言心里卻很不是滋味，他無所謂道：“你生不了無所謂，自然有人能生，孤可以把別人的孩子給你養?！?/p>

虞笙聞言繼續堅定道：“所以我們沒必要歡好。”

祁無淵一聽虞笙又把話題繞回到拒絕他這件事上。

難得的柔情也消散殆盡。

他復又把虞笙給壓制在身；下，帶著絕對的掌控道：“這由不得你。你怕是忘記了，自己的美貌有多么驚人，即便不是喜歡，你不是王后，也有許多人想要占有你，摧毀你，而孤是這皇朝最為尊貴的人，你也只能屬于孤。什么情情愛愛，都是虛妄，這宮闕中，可沒有那種可笑的東西。”

虞笙聽著祁無淵的話，心里無波無瀾。

她最后只是一腳把祁無淵給踹到一邊。

接著就裹著被子背對著祁無淵閉上了眼睛睡覺。

祁無淵討了個沒趣。

他本有很多種法子讓虞笙哭泣求饒。

只是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告訴他不可以，也會讓他心緒紛亂。

他最后沒有留宿虞笙的寢殿，而是起身穿衣離開。

虞笙就好像是被用完就丟的玩具。

祁無淵離開后，虞笙才發現自己流淚了。

她本不應該在意這種事情的，她又不通情愛，即便發生男女之事實際上也和吃飯喝水沒有區別。

但對她做這件事的是祁無淵，她失憶的徒弟。

這讓虞笙無法接受。

虞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但是她竟然做夢了，夢里是她的無淵。

虞笙在夢里看到司無淵的一瞬間，她就委屈紅了眼，她就像是歸巢的雛鳥一般撲入司無淵的懷中，帶著極深的委屈道：“無淵……你什么時候恢復記憶，失憶的你只知道欺負我，我可是你師尊！你……太過分了！”

祁無淵有些愣怔。

他夢里的虞笙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但卻傾注著所有的歡喜和信任。

他突然有些憤恨。

因為……虞笙口中的無淵不是他。

他，從來都不是她所謂的徒弟。

她的徒弟是誰？！

她之所以入宮，容忍他，只是為了她的徒弟？

甚至，虞笙沒有認出他是祁無淵。

那就是說，她口中的徒弟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他是……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