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帽子扣下來,烏婳明白,多辯無意,就直接跪下行禮,“小娘說的是,女兒知錯,女兒恭送阿父。”
王蕊心滿意足,烏均眼底有些精芒,這嫡女從來都被慣的無法無天,死犟脾氣,許是被嚇著了,竟能服軟…不過,什么也沒說,揚長而去。
烏均走后,王蕊就主動拉起了烏婳,溫聲道:“大小姐,你能體會老爺的苦心就好,老爺也只是想你更加優秀,才會對你嚴厲管教,至于丫鬟,你調教不好,稍后小娘會再給你派一個調教好的!”
烏婳對王蕊也展開笑顏道,“小娘說的都對。”說話間,側身讓嚇人拖拽著癱軟的寶玉下去。
烏婳對此沒任何表示,要不是她機敏,現在被拖出去等死的就是她自己,甚至…生不如死。
等人出去后,烏婳才看向王蕊,忽然湊上前:“小娘,你下巴這里怎么有臟東西?”
王蕊一愣,接著,看烏婳抬起手,接著,她感覺下巴劇烈的疼痛!
烏婳一瞬間卸掉了王蕊的下巴!
“啊—哇…啊啊!”
王蕊痛的瞬間睜大眼,下巴無論如何合不起,那口水肆意的樣子讓周圍的下人都看傻。
烏婳在別人沒反應過來時故作驚慌的尖叫說:“不,不好了,小娘,你的下巴好像笑掉了!”
周圍人再次驚呆,“什么笑掉,我明明看到了是你干的!”
“你們是死人嗎,還不去叫老爺回來!”
跟在王蕊身邊的嬤嬤大聲說完立刻讓小廝去喊烏均回來。
烏婳沒阻攔,只皺眉溫聲說,“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對小娘像對我的親娘一樣!小娘,你是可以為我作證的吧?小娘你還好嗎?痛不痛?”
她說的一眾仆人面面驚愕,連帶王蕊都驚愕,而烏婳安撫完,就看到烏均沉著臉走回來。
烏婳驚慌失措的走上去說,“阿父,您快看看小娘,她剛才突然笑掉了下巴!他們非說是我卸的!我哪有這樣本事!”
屋內的下人還想說什么,讓王蕊抬手制止,這屋子里都是自己的人,要她怎么說?
她只能用絹帕擋住自己的半張臉:“嗚哇哇哇…”
老爺你不要過來啊!
她這樣子丑死,但凡男人都是愛姿色的,她怕丟形象。
可烏均還是一把扯下冷她的帕子,頓時眼底嫌惡,直接扭頭問,“這到底怎么回事!”
王蕊:“啊吧啊吧!”
她說不了話,往常她媚態百出,可現在只有丑態百出,所以她只想趕緊走!
烏婳旁觀的舒心至極,她這人吧,一向不記仇的,因為有仇當場就得報。
烏均極不耐煩得甩手說,“下巴掉了找大夫,喊老夫回來作甚!”
說完,再次揚長而去!
等烏均走后,王蕊才找回點理智,有點掩飾不住看烏婳:這小蹄子,自己的下巴,當真不是她做的嗎?可平白無故一個男人到房間里,怎么可能不見!
她生疑了,但烏婳依然裝的人畜無害,眼神關切得說:“小娘,我要不先去祠堂?您不用管我了,快去看看下巴!夜黑了,您給我找個人帶路就好!”
誰都沒看到她卸下巴,包括王蕊自己可能都不確定。
對于自己地手速,烏婳還是有自信的。
王蕊沉下氣來,覺得大概是自己誤會了?她是看著烏婳蠢笨長大得,她沒這些手段。
于是王蕊一扭頭,眼神示意兩個人去送烏婳去祠堂,這一動又疼的面容扭曲,口水直流。
“小娘再會。”
烏婳告別她,去祠堂。
祠堂的路,又遠又僻。
烏婳一路前行,看著樹影,覺得現在這結果對比原主,已很是不錯。
下人鎖上祠堂門離開后,烏婳就去拿了個供奉得蘋果啃起來。
啃吃完,烏婳開始四處搜羅。
她沒記錯的話,祠堂里有個秘密,照男主的意思,重要到關乎整個天下興亡,烏婳琢磨是不是找到這個,就能回去?找的很賣力!可翻來覆去,快清晨,烏婳也沒找到。
她有些疲的閉眼休息,沒多久忽然感覺有股干凈凜冽的風吹到臉上。
那純粹冷冽的氣息讓烏婳想到一個人,瞬間醒困。
面前,是梁韞正在吹她頭發——
“賊丫頭,你睡得很香啊。”
烏婳被嚇到,“你怎么……”
她沒說完,本能把身旁作法的棍子拎起說:“你別過來!”
那棍子對梁韞來說算個屁。
烏婳話音沒落,都沒看清對方動作,棍就被扯下扔一邊!
好快的速度!
烏婳樟木結舌,接著,人被梁韞壁咚在地板上,后腦勺撞的眼發黑。
回過神來就看到梁韞逼近。
雖是白天,可他的眼比昨天夜里更黑,唇邊扯著冷笑——
“賊丫頭,你把我的東西藏哪兒了?”
梁韞身上散發的氣息和昨天夜里剛闖進來時很像,殺意很重。
烏婳睜大眼,呼吸瞬間凝結,心縮了縮明白,他是來找玉的!
“那東西,你可留不得。”
梁韞接著說,兩根手指輕松捏住烏婳的喉嚨氣管。
烏婳劇痛,竟然全身像被抽走了力氣,她試圖用手扒,細藕般奶軟的手扒拉時,讓梁韞想起昨夜她給自己點穴止血的,也是這雙手,頓時心一軟,手松開。
“回答我,你只有一次機會。”
梁韞說時,烏婳只顧大口喘息。
梁韞皺眉,抬高了視線又說,“我生平最不喜歡的就是欺負折磨女人和折磨小孩的,偏你兩樣都占了,給你個機會,自己把東西交出來,否則……”
梁韞的手再次點過她的脖子,接著劃到胸,再往下到小腹停住。
“你知道我可以做昨晚我們沒做的事。”
烏婳呼吸艱難,覺得他劃過去的地方,是冰冷的刀,是滾燙的激光線,要把她切開!
她處在水深火熱,而他卻云淡風輕——
“你知道,我這手指,還能做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