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這兩個字炸的涂苒腦子“嗡嗡”直響。
她像是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一樣,直接地驚坐了起來。
“你們……你們說誰要來?!”
涂苒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幾次,驚恐的感覺從腳底升起。
“是陸深要來。”
不知道是誰回答了涂苒。
涂苒心中瞬間的“挖了個大艸!”
冷不丁的腦海當(dāng)中突然間浮現(xiàn)出了陸深那張陰森森的臉,那暴怒的聲音再一次的在涂苒的耳邊響起:“涂苒,你這輩子最好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一旦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給我聽好了。”
……
簡直瑟瑟發(fā)抖。
不,她要回家!
她不要呆在這里了。
趕緊的往外面跑。
“這丑八怪怎么了?這么害怕陸深的名字,是擔(dān)心陸深過來嗎?”
“嘖嘖,指不定是因為覺得自己長得太丑了,怕一會兒見到陸深心中慌張的一逼,這才要走吧。”
“也是,像這種土狗,也就只配給人當(dāng)當(dāng)替身走走位什么的。”
“讓我們看看陸大神最近又有什么新出的電影沒有?我都好久都沒有看見他演電影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看見他演。”
……
宿舍里面的女孩子,笑成了一團。
開水房的旁邊,涂苒愣是挑了一個監(jiān)控拍不到的一個位置。
給程萱打電話。
“萱姐,我覺得我自己好像適應(yīng)不了這份工作,要不然我回來讓,小西去?”
小西是程萱身邊另一個助理。
長得漂亮又會跳舞,唱歌也不錯。
怎么看怎么覺得孝希比自己更加的適合這份工作。
涂苒嘆氣,事實證明自己好像的確是干不了這份工作。
“哈?涂苒,你腦子沒毛病吧?這答應(yīng)的好好的,你才去了一天你就反悔了,也太沒有契約精神了吧,你是這么沒有契約精神的人嗎?我記得招你進來的時候,你是一個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人,你這是要辜負(fù)我的期盼。”
程萱直接不客氣地在電話那頭嘲諷出聲。
PUA再次上線,涂苒心里面跟個明鏡似的。
“不是我反悔,是我覺得……我覺得這里好像真的不太適合我,是真的。”
涂苒頭低的不能夠再低了,小心翼翼地查看著四周圍,生怕被什么東西給拍到。
“怎么就不適合你了?有的吃,有的住,還有的休息,怎么?你想賴賬。”
“不是不是,要不然我把錢退給你吧。”
雖然入賬的小錢錢有些香,但是相比之下,保命來的更加的重要。
“涂苒,你是不是忘記你簽了合同?你想不干就不干,想退就退?你玩我呢。”
程萱的提醒讓涂苒想起,收了錢了之后,自己還簽了一個“保密協(xié)議”來著。
淦!
都怪自己收到錢之后太過于沖動了,給什么文件就簽什么文件,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細(xì)枝末節(jié)的地方也沒有來得及細(xì)看。
程萱聽著電話那頭的涂苒不說話了,估摸著也差不多了。
“你正好去見見世面,大不了等到這次活動結(jié)束之后,我再給你轉(zhuǎn)個三四千讓你去買個包。”
涂苒:……
她似乎看見了幾張紅色的鈔票正撲棱著翅膀往她的方向飛過來。
也不是不可以啊。
片刻,涂苒對著電話那頭有些恭敬的說道:“好的,萱姐,我會完成任務(wù)的。”
……
掛斷電話的程萱,翻了個白眼。
“簡直不知死活。”
隨手的將手機扔在了化妝臺上。
動作有些大了,小西有些被嚇到了伸手在抓頭發(fā)的時候一個不留神扯痛了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有沒有長腦子?!我的頭發(fā)都很名貴的,你這樣子用力拽摔掉地上了,你負(fù)責(zé)嗎?”
果不其然的,程萱扯著嗓子咒罵了起來。
小西低頭聽著程萱罵,愣是半天都不敢回嘴。
……
涂苒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心里面告訴著自己:可以的。
涂苒你可以的。
畢竟你現(xiàn)在那么丑一個,也沒誰能夠發(fā)現(xiàn)得了你。
只要堅持下來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打完氣之后,涂苒覺得也沒有那么害怕了,捂著嘴巴打了一個大哈欠,往宿舍的方向走。
走廊上面與對面的一個人擦身而過,那人停下腳步,下一秒的,直接的拽起了涂苒睡衣上面的兔子耳朵。
“哎哎哎……”
涂苒有些懵逼。
猛的,一層火紅色的頭發(fā)竄進了她的視線里。
對方的身上穿著五顏六色的花襯衫,腳下面穿著一條很不搭的西裝褲。
涂苒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還沒來得及開口講話。
對方直接不客氣地冷嘲熱諷了起來:
“涂苒,真的是你啊,好端端的不在片場,做助理的跑到這里來做什么?程萱什么時候來參加這種選拔比賽了?”
他的語氣相當(dāng)?shù)牟缓谩?/p>
“呵呵。”
涂苒干笑了兩聲。
腦子里面蹦出兩個字:有病!
轉(zhuǎn)身就走。
對方似乎一點點都不樂意就這么讓涂苒離開,第六,這兩個兔耳朵又重新的將涂苒拽回到了自己的面前。
涂苒:淦!
“不滿?”
對方挑了挑眉頭笑了,笑的有些得意。
涂苒真想一巴掌蓋著他的臉上面。
你笑個得!
“沒有,只是我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種地方看見您,只是有點詫異而已。”
尊稱給您用上,希望你有點逼數(shù),離我遠(yuǎn)一點。
只可惜的,對方一丁點數(shù)都沒有。
“我倒是不覺得你是詫異,倒是想離我遠(yuǎn)點。”
涂苒笑。
你既然都那么有自知之明了,就不能夠安靜麻溜一點的從我面前滾嗎?
是非得讓我把話給你說明白了還是怎么著?
對方有些高冷的抬起頭:“不說話是覺得我看出了你心中的想法,不想跟我講話?”
涂苒依舊笑的很燦爛:“沒有呢。”
老天爺啊,我涂苒從來都不喜歡撒謊,這是對面的這個人是個神經(jīng)病和變態(tài)讓我不得不用撒謊的方式來面對。
希望你老人家不要跟我計較。
“是嗎?”
雖然知道涂苒很有可能是開口說謊騙自己的,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嘴角上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