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跟我說說，我哪部戲你喜歡”
清淡的嗓音在整個休息室里面響起，整個人居高臨下。
一瞬間的，氣勢居然有些逼人。
程萱有些發慌了，但是看著面前的這張臉，她咬了咬他繼續的說道：“你……你演的戲我都喜歡。”
片刻，“呵！”一到道冷嘲聲響起。
“看樣子你太忙了，已經忙到說謊都不打草稿了。”
男人冷漠著一張臉。
“不……不是這個樣子的，您……您誤會我了。”
程萱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開不了口。
“出去！”
陸深蹙起眉頭。
娛樂圈里面，總是有幾個不知死活的人湊過來。
骯臟的要命。
“我……”
“陸總，我這邊有事情要跟您匯報。”
門外面的張姐，聽著有些不太對勁，連忙地上前。
門沒有關。
一抬頭，張姐就已經站在了門口。
“嗯。”
男人又是答應了一聲。
“程小姐，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張姐好心的提醒著。
“那……那好吧。”
程萱也看出來了，對面的男人很明顯的，有些不悅。
心不甘情不愿的離開了房間。
“陸總，這是新的工作合同。”
張姐將還未簽合同遞了過去。
“是香蕉臺的選秀導師錄制合同。”
“我知道了。”
男人閉眼，周身上下的氣場又冷淡了些許。
張姐站在原地未離開。
“有事？”
男人抬眸。
“已經過了那么久了，涂苒小姐會不會……”
當即的，男人睜開眼睛，周身上下滿是戾氣。
緩緩的吐出兩個字：“不會。”
語氣堅定，沒有半分猶豫。
張姐低頭閉嘴。
小陸總對這位初戀的喜歡，可謂是深入骨髓里面了。
要不是這一次有人說在電視臺里面看見了涂苒，想必他也不會到這個電視臺里面來接受專訪吧。
只可惜……
“哐當”一聲，程萱不滿的將手邊的玻璃杯砸在了地上。
涂苒默默地站的遠了一點，生怕玻璃碎渣扎在自己的身上。
剛被別人拒絕了之后的女人，發起瘋來有些可怕。
進休息室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休息室里面東西已經被砸得七七八八了。
一旁的經紀人宋哥，雙手抱胸。
“你讓我去參加香蕉臺的選秀選秀節目？我？一個已經出道了的藝人，再去舞臺上面扭扭捏捏唱歌跳舞，讓那些比我小輩分比我低的人來對我指指點點，怕不是要被別人笑掉大牙。”
“宋哥，你是在打誰的臉呢？”
程萱咬牙切齒不肯答應。
這樣是被對家看見了，指不定又要編造什么樣的謊話來排擠自己。
“萱萱啊，現在是選秀時代，人人皆明星，又不是真正的在乎那個出道位，你要的是熱度，話題！你有了話題和熱度，才會有人找你拍戲啊。”
經紀人宋哥的眼睛快要瞇成了一條直線。
“但是……”
“你想這么一輩子當小透明下去？想一輩子只演網劇的女三女二號？”
宋哥冷不丁的一句話提點到了程萱，程萱不由得咬牙。
“當然不想。”
但凡是進入到了娛樂圈里面，見識到了花花世界，哪里還會愿意回歸平凡。
演過女一號的人，哪里還愿意去演女三號呢。
“那不就得了。”
宋哥心滿意足的點頭。
“但是我也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參加彩排啊，接下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程萱看了看時間安排表。
親自去舞臺上面唱歌什么的，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沒事，彩排這種事情，叫你的助理去做就行了，到時候你只要等到正式錄制的時候，露個臉就行了。”
這都是常規操作。
大家心知肚明。
除了沒有出道的練習生會正兒八經的去彩排，像這種已經出道了的。
壓根就不會花時間和精力去。
“也行吧。”
程萱贊同。
“不過事先說好了，我可不去爭什么出道位，又唱又跳的在舞臺上面，像是一個猴子一樣被人觀賞著，我可不要。”
“當然寶貝，那位置我們也不稀罕，我保證，這一次只要你有了話題和熱度，馬上公司下一部大女主的劇就是你。”
宋哥一把的摟過程萱。
往程萱耳邊湊。
“吧唧”親了好大一口。
……
涂苒默默的將頭轉向了另外一邊，腳步緩緩的移動。
她可不想留在這里觀賞著少兒不宜的場景。
眼瞧手就要碰到門，溜了。
冷不丁的，程萱突然間大叫道：“涂苒，就你了，你代我去彩排。”
“萱姐，我不行的，我怎么能夠代替你呢？”
涂苒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連忙的搖頭。
要命了，到時候攝像機捕捉到自己的臉，那可就完蛋了。
“不是叫你代替我，是叫你代替我去彩排。”
程萱又是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涂苒。
眼前這人身形與自己差不多。
更重要的是她長得丑，不會搶了自己的風頭，這也是當初程萱從應聘者里面選出涂苒的緣由。
這是助理，長得比自己好看，搶了自己的風頭，那不是搞笑了嗎？
畢竟娛樂圈里面已經有不少小助理變為明星的事情。
甚至比原本的明星都要紅。
事后被挖出來，不知道是笑死了多少人？
“我不行的，我真的不行，我不會唱歌，我也不會跳舞，站在舞臺上面就像木頭一樣會給程萱姐你丟人的。”
要問涂苒現在是什么樣的感覺？
后悔，此時此刻涂苒無比的后悔。
她為毛要站在這里？
她從一開始的時候就不應該跟在程萱的后面進這間休息時間。
她就應該出去忙前忙后的把自己給忙死。
干嘛突然躲在休息室呢？
這下子被人逮住好了，連坑都沒了。
“行了，我說行就行，反正你給我丟臉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我叫你去做你就去做，別那么多的廢話。”
程萱懶得跟她費口舌。
涂苒想罵人。
“還是不要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這個月的工資多給你打一千，也不讓你做其他的事情了，工資照結，行了吧。”
程萱揮了揮手：“我可記得你下個月還等著工資交房租呢，我勸你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