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陸深語氣微微上挑,似乎是帶著某種質疑的意思。
“東西已經收拾好了?!?/p>
涂苒打死也不想承認自己在轉移著話題。
講真的,她真的很不想跟這個男人說話。
主要是因為心累。
“我們走吧。”
草草的說完之后,便獨自一個人走出了出租屋。
那個男人還站在出租屋里面,到處打量著出租屋。
“行了,你有空沒空的看這個東西干嘛?要走就快點走,要是慢慢吞吞的,一會兒路邊的車子被人踢了,罰單怎么辦?!?/p>
貼罰單是不可能的,像這種平民窟,平時里面有車子,開進來都不錯了,哪里還會有交警貼罰單。
只是涂苒真的是神煩這個人。
就是無論自己走到哪里,無論自己在做些什么。
只要這個男人在,他就肆意的打量著自己存在過的痕跡。
尤其是自己曾經用過的空間。
也不知道是涂苒的錯覺還是怎么回事?
每次這個男人打量完了之后,涂苒。都有一種自己好像被這個男人給扒了皮。
渾身上下都看得清楚,明白的感覺。
“怎么這么的不耐煩?”
男人微微的皺起眉頭,似乎是有些不滿。
“沒有。”
涂苒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了一個弧度。
她本人都有一些看不下去的這種虛偽的方式。
“呼?!?/p>
又是長長嘆了一口氣。
神啊,剛剛自己胡說八道成那個樣子,你就當做看不見好不好?
你看不見不要跟我計較。
嗯……總之,自己不是要說這個話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
這么一祈禱之后,涂苒瞬間的感覺自己心里面的負罪感也少了不少。
“梆”的不客氣的一聲,一個暴栗直接的在涂苒的額頭上方炸開來。
那劇烈的疼痛讓涂苒沒忍住地皺起眉頭來。
“干嘛!”
童菲想罵人。
說話就說話的,干嘛動手動腳,不知道別人不喜歡他,這樣子動手動腳的嗎?
“你的小腦瓜子又在想些什么東西?”
男人視線冷漠,眼眸當中審視的意味更加的強烈。
“嘻嘻?!?/p>
扯開嘴角,露出八顆牙齒的笑容,開口道:
“我在跟神說話呢,讓神賜予我偉大的靈魂,跟隨自由的步伐方便我通往自由的國度。”
“吧嗒!”
這下子的,一個巴掌直接不客氣的招呼到了涂苒的腦門子上了。
“干嘛打我?”
男人手上面的力道并不是太重,原本就是帶著某種懲罰的意思。
但是,她都已經這么大個人了,還被人這么懲罰著。
怎么說都有些說不過去。
“哼!”
涂苒不高興地冷哼了一聲,隨即的整個頭像都看向了另外一邊。
那副氣鼓鼓賭氣的樣子,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有點好笑。
陸深伸手捂住了她的臉。
涂苒的臉不是很大,好巧不巧的一只手就能夠蓋得下。
整個人的視線被這個男人給遮擋住了。
“你又是怎么了?干嘛擋著我?!?/p>
涂苒算是發現了這個男人犯起病來,一陣一陣的。
動不動的就搞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接著再講一些奇怪的話。
“臉上面的表情難看死了?!?/p>
男人的語氣里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帶著一種莫名的嫌棄意味。
但也只是在游戲里面,你仔細看他的眼神,那時候眼睛里面淡淡的,竟然還帶著些許的笑意在。
這個男人壓根就是沒有在生氣,只是在逗弄著涂苒而已。
只是被那只大手擋住了視線的涂苒看不清這個男人臉上面的表情。
只覺得這個男人除了無聊就是無聊。
你想啊,要不是無聊的人,怎么會伸手擋住別人的臉。
要不是無聊的人怎么會做出這種幼稚的事情。
涂苒兩只爪子推開男人的手,眼神兇神惡煞,語氣不客氣的質問道:“干嘛總是這個樣子,這個樣子真的很招人討厭?!?/p>
男人的那張臉切換的也比誰都要快。
臉色板著,異常的難看,動了動嘴巴,從嘴巴里面吐出四個字來:
“苒苒,回家?!?/p>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轉移著話題。”
涂苒真的是氣死了。
氣的不能夠再生氣了。
“嗯?!?/p>
那聲回答“嗯”更加的像是在火上澆油。
“陸深你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的要跟自己對著干,故意的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來。
有什么意思?
男人坐在一旁只是摸了摸鼻子,半天都沒有動一下子。
涂苒:……
過了一會之后,涂苒也像是一直吸了氣的皮球問道:“回家回家,煩死了,一天天到晚的,陸深你真的特別的煩。”
說著說著突然那個就轉過頭來,狠狠的怒瞪了一眼陸深。
“我跟你講也就是我涂苒現在覺得你不煩,你換換別人看看,看有沒有人嫌棄你煩?!?/p>
這人除了一副好皮囊外,脾氣又不好,性格孤僻又霸道,占有欲又強,哪哪都不招人喜歡。
你說看一下這樣的人,怎么會招人喜歡呢?
“只有苒苒不嫌棄我煩?!?/p>
冷不丁的,涂苒的身后面才能認真認真說話聲音。
男人的說話聲音淡淡的,像是云淡風輕一樣在說著這件事情。
但是涂苒無意中的看見這個男人眼中的視線,才發現壓根好像不是這么回事。
頓時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涂苒感覺自己的胸口處升起一股愧疚感。
緊接著這股愧疚感不知道為什么變得越來越強烈,整個人越來越難受。
不由自主的在看著這個男人的臉開口道:
“我也不是故意要跟你說這個話,我只是覺得……只是覺得你,你太啰嗦了。”
“我知道。”
男人打斷涂苒的話。
涂苒:??
“你真的知道?”
她有些懷疑這個男人的話說的真偽程度。
男人笑而不語。
這個小笨蛋哪里知道,涂苒就是他生命當中唯一的那盞燈。
驅散著黑暗,趕走著寒冷,選手將他從這個世界上面最深的地方給拉了出來。
從此以后,他的世界便是一片天光大亮。
所以這樣子的人,陸深就算是拼盡了全力,也要讓他留在自己的身邊。
不,是她本應該就待在自己的身邊。
哪里都不能夠去。
哪里都不是她的歸宿。
只有他的身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