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被撲了個滿懷,將這個小東西抱在了懷抱里面。
“陸深……這個人好過分……扯我的頭發,他怎么可以扯?我的頭發怎么那么過分!!”
一想起這個人從自己的頭上面抓了自己一大把頭發,整個人更加的想要哭了。
“扯你的頭發?”
陸深這才發現涂苒的頭發是有些亂亂的,很明顯的是剛剛經過了一番爭吵。
“嚶嚶……對的。”
涂苒覺得這個人的心思真的是惡毒的很呢,自己沒有頭發,看著她有頭發就羨慕嫉妒恨的上前來抓著自己的頭發。
坐在一旁的記者聽到這話的時候,一口氣卡在了喉嚨里面。
身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頭。
得,為了方便工作的他直接把頭發全部都給剃光了。
倒是沒有想到她會這么說。
記者身上面的氣也是不打一處來還沒說,這人把自己的胳膊手上面咬的全部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他還沒開口說些什么呢?
好家伙,現在直接先惡人先告狀了是不是?
記者起身準備開口為自己辯解幾句。
但沒想到,陸深一個冷眼看了過去。
記者收聲不再講話。
又重新的坐了回去。
對方是別人還好,可偏偏的是陸深,這可是要人命的。
陸深不僅是身為明星,他的背后還有一個龐大的陸氏和娛樂公司。
一旦得罪,很有可能在這個圈子里面混不下去。
小安有些聽話的在派出所門口等著,心里面在想著一些有的沒的小九九。
與此同時不斷的在祈禱著:可千萬別被那姑奶奶發現什么。
一旦她姑奶奶發現了什么的話。
不用說這工作自己不用做了。
好在十分鐘之后,深哥抱著這小祖宗從門口走了出來。
小安趕緊的迎了過去。
“深哥……我……”
小安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是自己做的不夠好,連忙的上前去,表示著歉意。
陸深又是一個眼神看過去,小安會意不再多說一句話。
“車子已經在路口等著了,深哥和嫂子先走就好,剩下的交給我。”
小安相當實相的將停在車邊的一輛保姆車車門打開。
“辛苦你了。”
男人面無表情的將懷中的小人抱上了車。
還沒等小安開口再交代幾句話的時候。
“嘭!”的一聲,車門被人用力的關上了。
小安:!!!
自己還是一個大活人在這呢,無視自己,不用這么的明顯吧。
但是小安也不敢隨隨便便的把這句話給說出口,我低頭無奈轉身走進派出所里面。
得,誰叫對方是老板呢?老板讓他們怎么樣,他還能夠不怎么樣嗎?
怕不是不想混了?
……
保姆車里面昏黃的燈光亮著,涂苒被男人擁抱在懷里,耐心的哄著:
“不哭了好不好?苒苒又沒有做錯什么事情,怎么哭成這個樣子?”
男人有些小心的拿著手帕擦拭著涂苒的眼淚。
涂苒撅著個嘴,聽到陸深在哄著自己的時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媽蛋的,自己更加的委屈,更加想要哭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你要是一個人在受了點傷用個創可貼貼一下就好,自己也沒什么事情。
可是生怕自己受了一點點的輕傷,有人站在旁邊。
極度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傷口時。
破防了!
有人關心之后就是不一樣。
心理防線在這一刻的,仿佛消失得干干凈凈。
涂苒更加的想要哭,整個人更是委屈的不得了。
“涂苒,告訴我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她這么哭法,陸深也是嚇了一大跳的。
他大約也知道之前是在假哭,雖然多多少少是有些淚水的。
但是都是指不定來忽悠自己的。
像現在這么一副傷心的樣子,壓根就不像是撒嬌了。
是真的難受了,自己是真的委屈想要哭了。
她這一委屈的,陸深整個人的情緒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苒苒?”
聽到男人的叫喊聲之后,涂苒“哇”的一聲哭得更加大聲了。
心里面像是被人給打翻了醋一樣,酸酸的,更加的有幾分,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澀。
總之自己哪哪都不舒服。
“不哭不哭,沒關系沒關系,真的沒關系。”
陸深沒辦法將這個小東西又再度的抱在了懷抱里面,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安撫著。
像是在哄著一個三歲小朋友一樣。
肩頭濕了一大片,涂苒更加不客氣的將鼻涕眼淚全部流在了這個男人昂貴的襯衫上面。
男人絲毫不在意。
耐心哄著。
不知道哄了多久。
也不知道是哄到了什么時候。
懷中的小人終于安靜了下來。
抽抽噠噠,蔫巴巴。
情緒穩定下來之后,又覺得自己好丟人,雙手捂著臉,有點不太想見人。
丟人啊,這么大個人了,還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哭出來。
而且哭的那么大聲。
“車上面就我們兩個人不用緊張,也不用害怕。”
陸深知道她在擔心什么,也知道她在躲避著什么。
耐心的哄著。
終于的,涂苒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放下了擋住自己臉的手。
“到底怎么了?”
那溫柔的語氣,那黑色的瞳仁就這么靜靜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個不留神的,涂苒有些不爭氣的感覺,自己能夠溺斃,在這樣子的目光當中。
鬼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慢慢的移開了視線。
看向窗外。
窗外面,路燈亮起,華燈初上,瞧著有幾分溫馨的感覺。
尤其是車子旁邊走過一對兩對的小情侶,手牽著手,光是看著就感覺特別的好。
“苒苒?”
耳邊再一次的傳出了那個男人的催促聲。
“苒苒還沒有告訴我為什么會哭呢。”
男人有一種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在。
“就是……就是……”索性的,涂苒眼睛一閉,牙齒一咬,拳頭一握緊,硬著頭皮繼續的說道:“因為那個人手上面的力大好大,拽的我……好疼……好疼……”
畢竟對方是個男性,手上面的力道雖然輕不到哪里去。
直到現在為止,涂苒還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陣接著一陣的隱隱作痛。
涂苒越想越覺得委屈,越想越覺得難受,所以一個沒忍住的直接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