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獨孤隱那興師問罪的態度,莫璃怒竄坐起身。
“我不滿意,獨孤汐玥可說了,桃兒不是她殺的,那你告訴我是誰,還有孟皖祎,要不是我自己去發現這些,你會告訴我嗎?”
獨孤隱的臉色瞬間凝固,緊皺著眉頭。
“你見過她了?她來宮里做什么?”
莫璃不譏的冷笑一聲,不悅的瞟了一眼獨孤隱:“你自己去問嘍!”
莫璃不予理會的直奔下床,掠過獨孤隱身邊時,獨孤隱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唇瓣隱忍著發力。
“莫璃,你到底知不知道好歹,我在外面費盡心力的去幫你找尋的法子,你對我視若無睹,這些也就算了,還總是胡亂的發脾氣,你當這里是什么!”
莫璃憤憤的輕嗤著唇瓣,轉頭看看獨孤隱隔著面具都掩藏不住的怒意,輕描淡寫的態度更加讓人哭笑不得。
“哦,我又沒求你去,法子我自己會想,辛苦隱王了,還真是抱歉呢!”
莫璃掙脫開獨孤隱,羈傲不遜的樣子,讓獨孤隱更加的憤怒,用力的拉扯過莫璃,將其按躺在床榻上。
“你別以為你頂著這層身份,我就拿你沒辦法,我警告你,桃兒的事不要再追究下去了,至于孟皖祎......”
獨孤隱顯然遲疑的頓住了話語,莫璃手指輕挑的撫摸著他那臉頰上的半張面具。
“獨孤隱,孟皖祎的目的你清楚,我不知道你心中如何想,但你遲遲不愿意回靈域國,自然有自己的顧慮,她......絕對會是你今后路上的絆腳石!”
獨孤隱饒有深意的看看莫璃,就倏然的站起身,語氣還有些冰冷。
“你還知道些什么?”
莫璃悠然的一同坐起身,整理著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
“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跟你是怎么說的?”
獨孤隱還是怔怔的看著莫璃,儼然對其不是十分的信任,有猶豫在臉上,莫璃緊接著輕笑道。
“所以......我們之間根本沒有表面上那么要好,算一算也并沒有認識多久,這都是正常的,那你又為什么還要管制著我呢,完全沒必要點事。”
獨孤隱欲言又止的,還是憋回了自己那略顯無力的辯解。
莫璃見狀,面帶些許笑意的起身拍打著獨孤隱的肩膀。
“你就是活的太久,對任何事情都多疑,可是你想想。
現在就算我鬧出天大的事情,獨孤翊也是玄垵國的陛下,而我也不會死,還會再來找你,你那些擔心完全都是多余的。”
獨孤隱出掌擊打開莫璃的手掌:“我是怕你損了陛下的形象。”
莫璃唇瓣輕嗤一聲,就沒再與其過多的爭論。
“自殺這個法子我試過了好幾次,肯定是不管用了。”
莫璃說著就走向那公文桌前,笨拙的拿起紙張,握起筆。
行云流水的在上面列了一張人物關系表,結合著上一次自己來系統里的事情,頭頭是道的做著分析。
“上一次我是在最底層,環環相扣,最金字塔間的,應該是太后和蕓妃,而這一次,我成了位居第二位的獨孤翊。”
莫璃說的有模有樣,獨孤隱忍不住的垂眼探探那紙張上的人物關系。
“你想說什么?”
莫璃聽著獨孤隱這般問,更是來了幾分興致。
“你看,我上一次是被太后殺死之后,就回去了,那這一次,我們反向看過去,有沒有可能是你把我殺了......”
莫璃極為認真的試探性出言,獨孤隱當即驟變了臉色。
“你想給我扣上一個弒君的罪名!”
莫璃急忙起身解釋:“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在分析,你要是不同意就當我沒說過,這系統毫無任何規律可言,我瞎說的。”
獨孤隱的神色有些舒緩,手指輕敲著桌面的紙張提醒著,眼神還有意無意的瞄看那道暗門處。
“這種東西,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
獨孤隱留下這句話,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莫璃垂眼看看那人物關系圖,暴躁的團起。
“那就燒了唄,有什么大不了的。”
莫璃將那未燃盡的紙張,隨手就丟棄在了一旁,本就沒多大的紙張,頃刻間都會燒盡的那種,卻不曾想就那么星星點點的火苗,竟然燒毀了公文桌。
莫璃轉過身心不在焉的還在思索著這件事,腳尖觸碰到床榻的木階,回過神來就覺得身后不對勁,轉過身看看,驚聲尖叫。
“啊......著火了,快來人......”
宮內大事頻發,先是獨孤汐玥遭冤魂索命,后有金鑾殿走水。
宮里的天仿佛整個都籠罩了一層詭異的黑氣,黑云密布,讓大家都變得惶恐不安。
太后虔誠的跪在佛堂,跪地祈禱,手中撥動著佛珠,另一只手敲打著木魚。
“太后......”
跟隨太后多年的貼身嬤嬤來到佛堂,太后當即頓住手中的動作。
“汐玥還好嗎?”
“回太后,汐玥公主在道觀寺生活的很好,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恐懼了。”
太后欣慰的點點頭:“那就好......”
邊說邊起身,那老嬤嬤上前侍奉著扶住:“今日金鑾殿走水,許是那道師沒盡心盡力,惹怒了哪方的冤魂,去命人將其秘密關押至天牢,我親自審問。”
“是。”
天牢
孟皖祎被捆綁在木架上,太后陰狠莊嚴的一步步抵近。
“太后這是什么意思?為何無故將我抓來這?”
孟皖祎還是那道師的裝扮,太后狠厲的拿起那火盆中的鐵烙。
“陛下將你留在金鑾殿,你就是這么照顧著的,金鑾殿走水,跟你這個小道師可脫不了干系。”
“太后可要明察啊,我也只是按照吩咐給陛下的寢殿做了法就離開了,根本沒在那里耽擱,那些守衛都可以給我作證的。”
聞言,太后更加猖獗的放聲笑笑,二話不說就將那紅通通的鐵烙抵在孟皖祎的胸前。
“啊......”
她吃痛的擰眉叫喊出了聲音,空氣中都彌漫著肉皮燒焦的味道。
“金鑾殿無端走水,總要有一個人抗下這些,你去問問,我看誰敢給你這個小道師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