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和孟皖祎分別站在床頭床尾,莫璃嘴中念道。
“3.2.1......”
兩人同時發(fā)力搖晃著那張床,嘎吱嘎吱的聲響,在門外聽得格外的清晰。
孟皖祎拿捏好了分寸,矯揉造作的嗓音更加的發(fā)尖了些。
“啊......陛下,求您放過我吧,啊......”
門外的蓮心,臉色微擰的很是沉重,聽著屋內(nèi)的聲響,不忍直視的將頭別過。
莫璃邊搖晃著床,邊給孟皖祎豎起了大拇指,如此一來也算能打消蓮心心中那些不干凈的想法。
獨孤隱進宮就聽說了陛下最近那畸形的特殊癖好,雖然知道她的用意,可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小氣。
獨孤隱剛一走到殿外,莫璃就一臉享受的含著笑奪門而出。
兩人彼此相視一眼,莫璃也是沒太理會,衣衫不整的吩咐著蓮心和阿翹。
“本王要沐浴。”
莫璃隱忍著怒意離開了自己的寢殿,方才跟孟皖祎的那短暫和諧,也都終止在了這一刻。
“陛下。”
莫璃掠過獨孤隱身邊時,忽的叫住了她。
莫璃怔怔的頓住身子,轉(zhuǎn)過頭來探探他的臉色。
“隱王有事?”
“臣有要事想跟陛下商議,不知陛下可否應(yīng)允些時間。”
莫璃有意的躲閃開,為獨孤隱騰開地方,畢竟自己本就不屬于這里,就算心中憤憤不平,也終究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可看著眼前的獨孤隱,莫璃有些混沌的看不明白他的心思,思慮了片刻。
“進去說吧。”
轉(zhuǎn)而又走進了金鑾殿,在孟皖祎的面前,他倒是不遮掩。
“明日我安排一場假死,將孟皖祎送出宮,到時候還請陛下配合著演一場戲。”
莫璃依舊帶著幾分小情緒的哼笑道:“那最好不過了,免得我還要費心去考慮這件事。”
莫璃瞟了一眼床榻上的孟皖祎,舌尖舔舔上唇瓣,轉(zhuǎn)過身來跟獨孤隱竊竊私語。
“蓮心的那些許火苗已經(jīng)被我親手掐滅了,以我對她的了解,應(yīng)該不會再有其它的心思。”
獨孤隱驚喜的側(cè)眼看看莫璃,莫璃心有所感的輕聲笑道:“把她們一起送走吧,我惹出來的事,我都已經(jīng)解決了,剩下的......就要看獨孤翊怎么做了!”
莫璃的話頗有深意,獨孤隱聰慧的小腦袋,一時半刻似乎還有些讀不明白。
待回過神,莫璃已經(jīng)再度奪門而去,深沉的背影,迎著和煦的暖陽,仿佛嗅到了分別這一刻。
“陛下,我們服侍您......”
蓮心的話音還未畢,就被莫璃所打斷。
“不用了,去給我取一身干凈的衣衫,你們就退下吧。”
莫璃神情懨懨的泡在澡桶中,疲憊的倚靠著桶壁長吁一聲,緊接著閉上雙眸。
獨孤隱疑惑不解的看看正朝著自己緩緩走來的孟皖祎。
“她跟你說什么了嗎?”
孟皖祎溫柔一笑,上前抵近獨孤隱,一雙棕瞳里在放著細碎的柔光。
“世子打算什么時候回去?師父已經(jīng)開始在催了。”
兩人的眼睛都跟玄垵國的常人不同,但兩人雖然都是靈域國的人,但可能唯一相同之處就只是壽命長一些。
“我說了......這件事我自有思量,你若是心急,自己回去就行了,沒必要跟我一起耗在這里!”
獨孤隱的態(tài)度強硬,孟皖祎拗不過,只能平緩語氣。
“世子在這里處處受人壓制,又何必在這浪費時間!”
孟皖祎的話音一落,獨孤隱那雙藍瞳就顯現(xiàn),發(fā)狠的捏住她的脖頸。
掌中還泛著電光,雖然隔著半張面具,也能清晰的看到他那抽動的嘴角。
“孟皖祎,你只不過是她的一條狗,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我護著你是因為你我都是靈域國的人,如果你因此越界半分,壞了我的好事,我對你可沒有什么情面可言!”
孟皖祎的眼中噙著不公,身側(cè)的拳頭下意識的收緊,卻也不敢反駁半分。
“我是在執(zhí)行上面交代的任務(wù),還請世子能夠體諒體諒下屬!”
聞言,獨孤隱才遲疑的松開抵在她脖頸上的手掌,藍瞳頃刻間轉(zhuǎn)換了過來。
“明日把你送出宮以后,你就好好待在道觀寺,不要再試圖進宮,再有下一次,我定然不會救你。”
獨孤隱人前人后待她的差距極大,孟皖祎咬著牙將這種態(tài)度反差咽到了肚子里。
“我知道了。”
莫璃緊閉雙眸,在那溫熱的澡桶中恍然大悟的睜眼,憤恨的敲打著水面。
“我竟然忘了這件事!”
莫璃沐浴更衣后,神清氣爽的一路直奔去蕓妃殿。
不顧禮儀的闖入,蕓妃不明所以的在那主座上抬眼瞧瞧,見她那滿目盛怒的。
“陛下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看這架勢......像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莫璃給了蕓妃身旁的人一個眼色,那些人就識趣的退離,身后的曹公公離開時,也是極有眼色的將那殿門緊閉。
“桃兒是被人用麻繩勒死,拋尸在那池塘中......”
莫璃邊說邊一步步的抵近蕓妃,待湊近時,雙手猛拍椅手,微附著身子審視著接著又道。
“那日夜色微暗,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的脖子上可還有一道不顯眼的戒指疤!”
莫璃驟然的握起蕓妃的右手手腕舉起至她的眼前。
“和你這戒指上一樣,讓我來猜猜,你這戒指上到底暗藏了多少的機關(guān)!”
話音剛畢,莫璃就撥動了那戒指上的機關(guān),倏然的彈出類似銀針一般的東西。
其實,莫璃所說的戒指疤,并不是印記在脖頸上的痕跡,而是這銀針所刺之處。
桃兒脖子上的針眼泛著微青,當時太過突然,莫璃有些未反應(yīng)過來罷了,想來獨孤隱應(yīng)該是早有發(fā)現(xiàn)。
那銀針直勾勾的對向蕓妃的眼眸,以現(xiàn)在莫璃這氣急敗壞的狠戾模樣,稍一用力刺傷她的一只眼也是有可能。
蕓妃有些小驚恐的垂眼看看莫璃緊握著自己手掌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平和淡漠的掙脫開她的手掌。
“陛下別忘了,這可是在蕓妃殿,你沒憑沒據(jù)的,可不要隨便亂冤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