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驚愕的抬眼看看獨孤汐玥,眉宇間滿是疑惑不解。
“獎勵?”
獨孤汐玥此來見冷風,身旁并未跟隨婢女,只身一人。
臉上始終噙著合不攏的笑意,踮起腳尖,抵近冷風的耳旁,帶著幾分曖昧撩撥的意味,對其低語。
“如果你表現的好,我就準許你做我的駙馬,你可愿意一試?”
冷風眼色一喜,又帶著萬分的不可置信,圓睜的雙眼看看獨孤汐玥那一臉的燦爛笑意。
“公主這是認真的?”
獨孤汐玥傲慢的別過頭,語氣中滿是不悅:“怎么......你不愿意?”
“我愿意!只是我怕公主意氣用事......”
獨孤汐玥憤憤的輕嗤唇瓣,轉過身舉起手掌對著冷風,素心卻在這時趕來。
“公主,風箏取下來了......”
見到冷風在此,素心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獨孤汐玥轉頭看看,對著冷風叮囑道。
“我剛說的事,你自己去跟隱哥哥請示,這件事要是都辦不妥......以后就別想再見我了!”
冷風看著獨孤汐玥那有些歡喜,又有些小撒嬌的步伐,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那股子的欣喜雀躍難以掩飾。
“冷大人,陛下讓你現在過去大殿,隱王和穆太醫回來了。”
聞訊,冷風的臉色當即驟變的沉重:“知道了。”
大殿之上,那個管家被押解了上來,獨孤隱渾身濕漉,還沒來得及擦拭,就帶著穆玨趕進宮。
一同望去,穆玨也是一身的狼狽,沒比獨孤隱好到哪里去。
“你們這是怎么了?”
獨孤翊第一時間走下殿,怔怔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局面。
獨孤隱冷沉著一張臉,冷白色的臉頰,此時更加的泛白,不行禮,不跪拜,直接將血書和穆玨的驗尸文錄交給獨孤翊。
“證人和罪證都在這,要如何做,陛下自己考量吧,我還有事要忙。”
獨孤隱這副冷若冰霜的模樣,獨孤翊見了都要退避三舍,只能看看上面的詳細內容。
沉重的長長嘆息一聲:“這個賀太尉,還真是膽大包天!”
冷風在殿外迎面碰上了獨孤隱,見他那暗沉的臉色,就知道出了事。
“王爺......”
獨孤隱頓住腳步瞄看了一眼冷風,平復下思緒簡單的囑托了一句。
“我有要緊的事要出去一趟,什么時候回來不知道,顧好這里!”
言罷,獨孤隱就大步的揚長離去,冷風朝著殿內看了一眼,會意到獨孤隱話中的深意,便徑直走進大殿。
“陛下......”
獨孤翊還在自己的怒意中,見到冷風,眼色中流露出一抹喜悅。
“冷侍衛,你來的正好,本王命令你,馬上帶人去將賀太尉抓起來,這種惡人必須嚴懲!”
“那......他的家人怎么辦?”冷風追問了一句。
獨孤翊顯然糾結的頓住了神色,遲疑了幾許,才有些為難的開口。
“先都押入天牢吧,母后一定回來懇求我的!”
太尉府在毫無征兆,也可以說在外人眼中,不動聲色的就將人全部押解至天牢,去的人便是獨孤汐玥口中未來的駙馬......冷風!
賀嫣和太尉之子賀煜,早在那晚強闖隱王府之時,就被秘密送離,冷風的人搜遍了整個太尉府,包括其它兩處宅子,也未見兩人的身影。
“大人,沒找到人。”
冷風嘴角陰冷的笑笑,鋒利的劍鋒抵在太尉的脖頸間。
“賀太尉,你以為把人送走我就找不到了,等我找到那天,會去你墳前通知一聲的!”
冷風似乎并不是那么太在意兩人,也沒因此而暴怒,音落就收起自己的佩劍。
“全部帶走!”
獨孤隱回到隱王府,終于舍得換一身干凈的衣衫,直到這刻回想起自己晚到一步,就萬分的自責懊悔。
眸色暗冷,周身凜冽的氣息,打在人身上,都讓人不寒而栗。
憤恨的緊攥拳頭,奪門而去,蓮心和阿翹撞見了獨孤隱。
“王爺是又要出門嗎?”
獨孤隱看著采藥歸來的兩人,對莫璃的那種思念倏然加重,眼色沉的更加的陰沉。
“打理好府上,那個手牌一定要保存好!”
就這樣匆匆的對著兩人同樣囑咐一句,就離開了,去哪了也沒人知道。
莫璃右臂刺痛的醒來,那種痛太過印象深刻,就算在昏睡,也是一瞬驚醒。
“啊嘶......”
莫璃睜開的第一眼,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右臂上,根本未去觀賞自己所在之處。
“別動,這個傷藥是我們驪國最好的密藥,對你的傷口有好處。”
朱霽那熟悉又討厭的嗓音,莫璃才在自己的吃痛中回神,倍感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人。
“朱霽?救我的人是你?”
朱霽并未回應莫璃,垂著頭認真的為莫璃上著傷藥。
“嘶......”
朱霽當即貼心的朝著莫璃的傷口吹了吹,莫璃怒然的抽回自己的胳膊。
“少在這獻殷勤了,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該對你感恩戴德!”
莫璃那拒人于千里的態度,朱霽并未太過在意,又拉扯過莫璃的手腕。
“你這傷要是再不見好,恐怕就再也好不了,一個姑娘家家的,留疤就不好看了。”
朱霽輕聲低語的,莫璃緊抿著唇瓣,嘆息一聲,便沒再抗拒。
“你怎么會在哪?荒山野嶺的,該不會是你算計好的吧!”
莫璃沒好氣的直言質問,朱霽眸色微瞇的淺然笑道:“那是回玄垵城的路,我特意趕去救你,你就是這么對我冷嘲熱諷的!”
莫璃鼓腮不耐煩的沒再作答:“啊嘶......你輕點,怎么沒輕沒重的!”
莫璃的暴躁,朱霽只是寵溺的笑笑:“好......我再輕點。”
莫璃頭上的一雙耳朵,也確實將其身上的鋒芒遮掩去不少。
莫璃事后才想去觀望一眼自己身處的環境,很奢華,也很高檔,看著并不像是在客棧中,倒像是私宅。
身下的偌大床榻,藍綢床幔,房間似乎要比獨孤隱的還要大上一圈。
“這是在哪?我們離開奎縣了?”
朱霽貼心的將其手臂包扎妥當,緊接著又送服到她嘴邊一碗藥湯。
“把這個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