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用托盤把碗筷家伙事搬回廚房，一邊擦著鍋灶，一邊心不在焉地朝著外邊張望著。
等了許久，就在她等的不耐煩時，院子門突然被人敲了起來。
她放下抹布，三步并兩步走出廚房，壓低聲音道：“來了，來了。”
外邊敲門的人立即停止了動作。說來也奇怪，那敲門的人，拍門板的力度也不是很大，發出的聲音，正好能讓廚房里的人聽到，而待在堂屋乃至更遠的偏房里的人，恐怕就很難聽清。
牛氏一邊走，一邊用手快速抹了抹臉，將汗漬擦去，將亂發順到而后，心里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到了門邊，她卻沒有立即開門。
而是貼著門板，小聲地問：“誰呀？”
“是我?！蹦沁叺娜寺曇粢埠苄?。
“是戴大娘嗎？”
“不是。”
“是我夫君嗎？”
“你夫君是誰？”
牛氏心里癢癢的，笑著回道：“我夫君姓楊，名叔金?！?/p>
那邊的聲音也曖昧了起來，“那依你看，是楊叔金厲害，還是我厲害？”
牛氏臉色緋紅，沒有說話，朝后邊看了一圈，沒有異常，遂果斷而迅速地打開了門！
陳宵仁赫然站在門前。
兩人一見面，便如干柴遇到烈火，急不可耐地啃在了一起。
“放開……瞧你猴急的，也不怕被人看到。”牛氏從陳宵仁的懷里暫時解脫出來，朝廚房的位置努了努嘴，“還是老地方！”
陳宵仁那樣子，簡直一刻都不能等，雙臂摟著，嘴上親著，便一路來到了廚房。
進去后，閉門的時候，廚房門咣當一聲響，嚇得牛氏直哆嗦。
“死鬼，瞧你急成什么樣了，第一天嘗到女人滋味嗎？”
陳宵仁對著牛氏胖乎乎的腮狠狠親了一口，“好姐姐，可想死我了，這段時間怎么一直沒讓我來呢？”
說著，也不等牛氏再開口，便火急火燎地將女人抱到了灶臺上。
……
一陣手忙腳亂，兩人衣解帶散，氣喘吁吁。男人頭上滿滿是汗，女人臉上紅暈久久不退。
陳宵仁今年不到二十，牛氏卻已是三十出頭，這兩人能搞在一起，平常人絕對想不到。連當事人自己，都各自在心里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兩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原因卻不同。牛氏長得一般般，脾氣兇，歪心眼兒多，在丈夫楊叔金那里歷來不討喜，再加上常年沒有生養，夫妻感情淡漠。她三十如狼的年紀，偏偏空閨寂寞，所以，遇到這種刺激的事兒，她便把持不住了。而陳宵仁不但是個俊俏小生，還是十里八村為數不多的秀才，因此能與他共枕，倒很像她這個女人占了男人的便宜。所以，縱使見不得人，她心里卻是很滿足的。
然而對于陳宵仁來說，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他能對楊家的家事甚至一些秘密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牛氏這蠢婆娘可謂立了大功！陳宵仁也是挺佩服自己的，為了前程為了遠大的目標，連這樣的婆娘都能睡！看看她身上的肉，能有沈幽蘭兩倍多吧！
牛氏靠在陳宵仁的肩膀上，用手擰了一把男人胳膊上的肉，聲音粗啞，語氣卻十分的嬌嗔，“死鬼，這幾天都不來找我，又去找哪個相好的去了？”
陳宵仁壓下心中濃濃的厭惡感，一把抓住女人肥膩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好言好語說：“不是說了嗎，村子里，除了你，我誰都不稀罕。你可是冤枉我了！”
“得了吧！”牛氏白了他一眼，有些不快地說，“你就別哄我了，你才不稀罕我呢。我哪有那個沈幽蘭長得鮮嫩水靈啊。你的心呀，十分都在她身上，我身上連半分都沒有！”
見這胖女人吃醋了，陳宵仁心里倒是很滿意。他眼睛眨了眨，把早已經準備好的話說出，“你說沈幽蘭？我上一次也就隨口一提，你竟然還當真了。那丫頭沒腦子，我也就逗逗她！是她不檢點，主動勾引我的，我自始至終都沒有上她的鉤?！?/p>
牛氏撇了撇嘴，表示一點都不信，“真的？”
“千真萬確。”陳宵仁摟緊了胖女人，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那丫頭哪有姐姐的半分好？姐姐多好呀，成熟有風韻，更重要的，還善解人意。陳某跟姐姐心意相通，不是沈幽蘭能比的。”
牛氏的指頭有一搭沒一搭地在陳宵仁的胸膛上敲打著，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半信半疑地說：“我冷眼看你這作態，那沈幽蘭跟楊傻子結婚前，確實跟你好過了？”
陳宵仁看著牛氏的臉，心想，這“好過”，意義可多了去了。何為“好過”？互相遞過情書說過悄悄話，叫好過，拉拉小手也叫好過。當然，牛氏的意思自然是，兩人睡過。
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他也就半推半就地承認了，“即使好過又怎樣？陳某的心，始終在姐姐這里的。”
說著，獸性又起，手上便又不老實起來。
“好姐姐，咱們再……”
牛氏卻一把打開他的爪子，很不高興地說：“我還以為上一次是你說笑呢，原來都是真的呀！”
越想越氣，她狠狠擰了一把陳宵仁的嫩肉，疼地陳宵仁差點叫出來，只好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
“好姐姐，饒命……”他捂著嘴口齒不清地說。
牛氏翻了個白眼兒，“我就是個莊戶婦人，哪敢要陳大秀才的命?！?/p>
陳宵仁聽言，便嘿嘿地笑了起來，被打開的手再次小心翼翼地扶上了女人肥軟的身體，“好姐姐，你就信了我吧。我幾次三番，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大白天地來找你，不就是最大的證明嗎？”
牛氏無法反駁，但仍舊不解氣地問：“那你說，為什么之前一直沒告訴我，非要等沈幽蘭嫁進楊家來了，才告訴我你跟她好過？”
陳宵仁一愣，心眼兒轉的飛快，馬上說：“我倒想說，可是你也一直沒問呀，你沒問，我怎么開口？我若是貿然開了口，你豈不要說我存心傷你的心？”
一番話，讓牛氏啞口無言。
她只好再次擰男人的嫩肉，不過，這次下手的力氣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