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這一遭是逃不過了,不說點(diǎn)什么實(shí)話,顧衍不會輕易罷休的。
她組織著語言,盡量說的委婉一些。
“我回國之前,曾經(jīng)和顧清鳴在同一間公司工作。”
“你們是同事?”
裴桑禾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樣說也不算錯吧。
顧衍瞇了瞇眼,“華爾街的金融投資公司?很有本事嘛,小丫頭。”
雖然他這個堂弟一身反骨,從來不聽家里人的安排,已經(jīng)徹底被放養(yǎng)了,但他還是要了解他的動向。
顧清鳴是新銳華人風(fēng)投師,還上過一些金融雜志,在國外確實(shí)混的不錯。能和他做同事,能力必定出眾。
不過裴桑禾并不是風(fēng)投師。
她是……老板。
“還好還好。”裴桑禾謙虛的笑著。
“小騙子,如果不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我哪有騙你?我可從沒說過我是小傻子,我只是個性天真可愛而已,是你自己誤解了!”
裴桑禾傲嬌的撅了噘嘴。
是她理虧沒錯,但是女人怎么能承認(rèn)自己錯呢?絕對不可能!
“可我明明記得你……”
不等顧衍說出更多拆穿她的話,她直接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話這么多,難道是在逼我吻你?”
可憐兮兮的扮弱這么久,她也該強(qiáng)勢一次了。
在國外那些年,她指點(diǎn)江山叱咤風(fēng)云,誰聽了Eleanor的大名不是恭恭敬敬,她實(shí)實(shí)在在是跟顧衍一樣的霸道總裁。
顧衍被捂著嘴,只能用那雙迷離的桃花眼看著裴桑禾,帶著饒有趣味的興致。
“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想勾引我?”
裴桑禾挑起顧衍的下巴,像個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流氓。
顧衍難得這樣順從,被她予取予求,只有眼中的霧氣更濃。
裴桑禾突然咽了咽口水。她的老公實(shí)在是秀色可餐,令人難以自持。
在顧衍眼里,裴桑禾又何嘗不是秀色可餐。
“那你被我勾引了嗎?”
他靠近了她,嗓音低啞而熱烈,帶著說不出的誘惑。
裴桑禾無法回答了,因?yàn)樗拇揭呀?jīng)被他低頭封住。
……
清晨醒來,裴桑禾覺得腰酸背痛。
看著昨夜留下的滿床凌亂,她的臉紅到了耳根。
今天顧衍還要趕去公司開一個早會,她剛要把他叫醒,傭人就來敲房門了。
“有什么事?”
“少爺,少奶奶,鳴少爺來了,在客廳里等著呢,說是要跟你們一起吃早飯?!?/p>
被這一吵,顧衍也醒了,惺忪的睜開眼,“顧清鳴這混小子,這么早跑過來干什么?!?/p>
不是已經(jīng)說了,是要吃早飯……難不成顧家小少爺家里還缺早飯?
現(xiàn)在裴桑禾終于明白了。第一次提到顧清鳴時,顧衍眉心緊促表情難看,那時她還以為他們兄弟的關(guān)系很不好,腦海里出現(xiàn)無數(shù)豪門兄弟爭斗的狗血劇情。
現(xiàn)在才明白,純粹是因?yàn)樗@個弟弟,太難纏了!
顧衍卷著被子翻了個身,又瞇了一會兒。兩人慢條斯理的洗漱更衣,下樓時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以后了。
顧清鳴在樓下等的一點(diǎn)脾氣都沒有。他也不敢有脾氣,一個是他大哥,一個是他老大。
“你們怎么起的這么晚啊?等的我都餓死了。小嫂子,是不是被我哥折騰的起不來床了?。俊?/p>
顧清鳴賤兮兮的調(diào)侃著。
裴桑禾沖回去揍他,“小兔崽子!皮癢癢了是不是?”
“啊啊??!虐待啊!大哥救命啊!”
顧清鳴抱著頭滿客廳竄逃,逃到一樽古董花瓶后,煞有介事的威脅裴桑禾,“你可別過來哦!不小心打碎了這個花瓶我可不負(fù)責(zé)!”
“碎就碎!這又不是我的,是你哥花錢買的!”
護(hù)身符無效,顧清鳴直接沖到了院子里。
“追我啊追我啊,有本事你追到我??!”一邊逃,還一邊叫囂。
“讓我逮到你!非扒你一層皮!”裴桑禾踩著拖鞋追了吹去。
顧衍無奈的揉了揉額角。這兩個不靠譜的碰在一起,真能把房蓋給掀開。
等早餐都端上了餐桌,顧衍才走到院子里,看看這兩個人決出勝負(fù)了沒。
卻發(fā)現(xiàn)顧清鳴已經(jīng)爬上了棗樹,裴桑禾則站在樹下,邊指揮邊撿棗。
“好了,別玩了,吃早飯了?!?/p>
他喊了一句,就坐到了餐桌旁。
等那兩個童心未泯的走進(jìn)來,顧清鳴正擠眉弄眼的講著顧衍小時候的糗事,笑的裴桑禾上氣不接下氣。
連吃飯的時候都還在笑,險些將酸奶都噴出來。
“你哥哥小的時候真的那么蠢?腦子是怎么治好的?哈哈哈!”
裴桑禾壓著眼角笑出的眼淚。
“還有很多呢!哪天趁我哥不在我偷偷講給你?!鳖櫱屮Q湊過去竊竊私語。
裴桑禾猛點(diǎn)頭,表示十二分的期待。
顧衍滿臉黑線,“我吃飽了,上班去了?!?/p>
“這么早就走啦?”顧清鳴露出戀戀不舍的表情。
“嗯,你們倆慢慢玩吧?!?/p>
顧衍一分鐘都不想跟這兩個大孩子多呆了。
吃完早飯,裴桑禾正想送走顧清鳴,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下屬在電話里說,今天上午有一場拍賣會,裴恒青帶了好多樣排品去參加,其中還包括她母親的遺物。
裴桑禾沉了臉,冷聲問:“都有什么東西,查到了沒?確定都是我母親的?”
“似乎是有羊脂玉手鐲、翡翠玉佩、宋越窯青瓷壺,不少都是很有年代的老物件。”
“拍賣會開在哪里?”
“在銀河酒店舉行?!?/p>
裴桑禾長出了一口濁氣,心底的怒火隱隱翻騰。
“我有些急事要出門,你自便吧?!?/p>
電話里的內(nèi)容顧清鳴大致都聽到了,他追上裴桑禾的腳步,“你要去拍賣會嗎?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裴桑禾皺了眉,她又不是出去玩的。
“當(dāng)然是給老大打輔助,”顧清鳴答的義正嚴(yán)詞,“竟然有人不知好歹敢得罪我們老大,我今天非教他做人不可!你一個人辦事不方便,我來給你做擋箭牌。別看我在你手下唯唯諾諾,但顧家小少爺這個名號,還是很有用的!”
顧清鳴說的沒錯,有他在確實(shí)有很多事辦起來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