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弦兒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轉身看向蕭煊:“當然是等你。”
蕭煊看著那張格外燦爛的笑臉。
好冷。
是的!看見這張笑臉,他本能的覺得好冷。
他推開籬笆院門走進去。
萬弦兒提著籃子想進去,被蕭煊攔住了。
“有事嗎?”
“昨天欠你的十個燒餅在這里。”萬弦兒提了提手里的籃子。“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不方便。”蕭煊從她手里接過籃子,將籬笆院門關上。“慢走,不送。”
萬弦兒震驚地看著蕭煊的這一番騷操作。
“我給你送了燒餅,也算是你的客人吧!真的不請我進去坐坐?”
蕭煊沒有理會她。
萬弦兒被他氣笑了。
以前他就對她各種不順眼,想盡辦法與她為敵。要不是她命大,指不定死在他手里了。現在換了一張面皮,他還是這幅模樣。敢情只要是她,不管長成什么樣子,他照樣不會對她有好臉色就是了。
按理說萬弦兒應該感到放松才是。畢竟這代表著蕭煊沒有特別注意她。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就是有股火氣。
“不氣。等張家的事情處理了,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遠離這個臭男人。他沒有起疑就對了。起了疑心反而更麻煩。”萬弦兒安慰自己一番,從那里離開。
蕭煊從房間里走出來。
看著萬弦兒離開的身影,蕭煊若有所思。
剛開始的時候她有些刻意的避開與他接觸。現在倒是主動給他送燒餅。這是不是太明顯了一點?
蕭煊從懷里掏出一只耳環。
耳環看起來很平凡。可是,蕭煊卻是識貨之人。
上面的珍珠不是普通的珍珠。
“張珠蘭,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一定會查出來的。”
最主要的是每次見到她,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弄清楚這是為什么。
萬弦兒回到棚子。正好有一支商隊從這里經過,見這里有個飯館,安排手下的人停下來暫時歇腳。
“你們這里有什么吃的?”身穿華衣的青年看起來是這里的首領。
只是這人穿得人模狗樣的,那雙眼睛卻不老實。在看見張玉蘭的時候,他的眼神就透著不懷好意。
“我們這里只有家常菜。”萬弦兒擋在青年的面前。“你們這么多人,只怕我們這里的食材不足。要不,各位還是去大酒樓吃吧!”
“爺餓了才會來你家吃。要不然怎么可能來這么小的地方?你們這種鄉下人,誰知道做的飯干不干凈?爺都不挑,你還敢挑爺。”青年不爽地說完,看向不遠處的張玉蘭。“那小妞長得不錯。你讓她來給我倒茶,我有賞錢。”
“還是我來吧!”萬弦兒拿起茶壺,扔向青年的方向。
就在快要砸到青年的時候,茶壺突然停下來,懸浮在空中向下面倒茶。
青年見到她的身手,終于開始正視面前的女子。
“沒想到這種地方還有姑娘這樣的女俠。剛才多有得罪,我以茶代酒謝罪,姑娘要是不與我計較的話,就喝下這杯茶。”
說完,青年喝完手中的茶水。
他又端起另一杯茶給萬弦兒遞過去。
萬弦兒朝他笑了笑,接過茶杯,但是她沒有喝下去,而是掐住青年的下巴,對準他的嘴巴:“還是你喝吧!”
“啊……”青年掙扎了幾下,沒有掙扎掉。
其他人見狀,拔出腰間的劍。
萬弦兒驚嗖嗖地說道:“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要忘記你們的主子還在我手里。”
青年被迫喝了茶,摳著自己的喉嚨,想讓自己吐出來。
“公子,沒事吧?”
“走。”青年任由旁邊的仆人扶著,踉蹌的上了馬。
萬弦兒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輕嘆道:“又泡湯了。本來可以大賺一筆的。可惜了!”
“姐,那茶有問題嗎?”張玉蘭問道。
“他下了藥。”萬弦兒道:“就在他的指甲蓋里,在倒茶的時候正好彈進去。一般人發現不了。”
可是她不是一般人。
這種小游戲,她早就玩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