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煊走進院子。
看著凌亂的院子,眉頭皺了皺。
他把院子里的簍子扶起來,再將手里的燒餅放進廚房。
在他進屋取弓箭的時候,一道嬌小的身影偷偷的溜進來。他帶著弓箭準備離開,聽見了細微的聲音,腳步停下來。
順著聲音找過去,看見廚房里那只正在偷吃燒餅的‘小耗子’,臉色沉了下來。
那‘小耗子’吃得正歡。突然一只大掌從他手里搶過燒餅。他抬頭看過去,見到了一雙陰冷的眸子。
“啊!”小耗子,也就是蕭煊二哥的兒子蕭二狗嚇了一跳,見到是他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怎么了?怎么了?”一道潑辣的聲音響起。“乖孫,怎么了?”
“奶奶,這個瘸子打我。哇……”蕭二狗指著蕭煊的方向哭道:“他還搶我的燒餅。”
身材壯實的王氏跑進來,見到蕭煊站在蕭二狗的面前看著他哭,露在外面的那半邊臉冷得像是凍了冰霜似的,頓時罵了起來。
“誰給你的膽子欺負二狗?你這么能干,跑到戰場上殺敵啊,被人打瘸了回來欺負小孩子。還搶二狗吃的。要不要臉了?”
說著,她作勢要去搶蕭煊手里的燒餅。
以他平時悶不吭聲的作風,斷不會和他們理論,也不會理會他們。他們要什么,他便隨便,根本不想管他們。
可是今天,蕭煊把手抬高了。
矮小的王氏根本就搶不到蕭煊手里的燒餅。
王氏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看著蕭煊:“你吃了豹子膽了。把燒饒給我!”
“出去。”蕭煊淡淡地說道:“或許,扔你們出去?”
“我是你娘!”王氏怒道。“你敢扔我,我就去村長那里告你,說你不孝。”
“隨便。”蕭煊說著,一手提起王氏,一手提起蕭二狗,大步朝院子外走去。
砰!他手一松,將兩人扔了出去。
“再闖進來,后果自負。”
以前看在她養了他一場,便沒有與她計較。只是沒想到現在變本加厲。
隔三差五的進來搜東西不說,把他廚房里的米面悄悄搬走不說,竟敢搶他的燒餅。
對,搶他的燒餅就是不能原諒。
蕭煊將門合上,不理會外面那摸著臀部罵罵咧咧的潑婦。
天色慚晚。萬弦兒把剩下的飯菜給家里人吃了,便把攤子收了。
張全湖,莫氏和張玉蘭都處于興奮的狀態。
雖說今天只遇見那位老者一個大客戶,其他的都只是小生意。可是有收入,便是有盼頭的。
要知道每個客人品嘗后的評價都是好的。這代表著他們還會有回頭客。現在知道的人不多,等名氣響了,還怕沒有生意嗎?
“明天我就不去了。”張全湖一邊搬東西一邊說道:“咱們這些桌椅每天這樣搬起來費勁,我以前做過木匠活兒,干脆做個推車吧!這樣我們搬東西也方便些。”
“這樣也行。那就麻煩爹了。”萬弦兒說道:“還好離咱們家不遠。要不然這么多東西搬起來也費勁。”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萬弦兒累出了一身汗。只是她還不能休息,畢竟為了明天的食材,她還要去隔壁村買魚。
她打算找隔壁村的那個漁夫說一下,以后每天定時把魚送到棚子里,這樣也省了她的力氣。
就在她經過村里那條河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竄出來兩道身影。那兩人對著她的眼睛灑了什么東西。她本能的閉上眼睛。
這時候,一只大掌推她一下。
她身子朝旁邊滑倒。
撲通一聲,掉入河里。
萬弦兒想游出水面,卻有一只手拽著她的腿不放。她用力地踢著那只手,卻有另一道身影朝她刺出匕首。
水里的這兩人身手不錯,而且戴著黑面巾,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萬弦兒與他們打斗起來。只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被人偷襲在前,水里又不是她擅長的作戰環境,慚慚的便有些不支了。
撲通!有人跳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