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蕭煊沒有回頭。
萬弦兒不管他,繼續嚶嚶嚶地哭著。
蕭煊見她一直這樣哭著,忍不住看過來。
見到白花花的小腿,回頭看向掛在樹枝上的腰帶。
他身子一躍,把腰帶取下來,再背對著遞給她:“穿好了。”
“我的清白已毀。你要負責。”萬弦兒哽咽。
“你胡說什么?剛才明明是我救了你。”蕭煊羞怒:“不要說些讓人誤會的話。這里又沒有別人。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看都看了,還不想負責?”萬弦兒站起來,推著蕭煊的身體。“你必須負責。要不然我不活了。”
“你……”蕭煊被萬弦兒推了幾下,又不敢還手。
只要他一回頭就能看見那白花花的小腿。那小腿細得像竹桿似的,仿佛一把就能捏斷。
不對,他在想什么?他的意思是根本不敢回頭。要是再回頭的話,豈不是更加說不清楚了?
“你先把衣服穿好。”蕭煊說道:“雖然這里是山上,但是雨后上山采蘑菇的村民還是很多的。指不定已經有人過來了。”
“你以為這樣就能嚇著我嗎?有人過來才好呢!正好讓他們看看你始亂終棄,是個狗男人。”萬弦兒說著,又嗚嗚嗚地哭起來。
蕭煊頭大了。
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哭。
只要聽見女人的哭聲就覺得頭痛。
“你到底想怎么樣?”蕭煊妥協。
不過又擔心萬弦兒獅子大開口,補充道:“負責的事情就不要說了。剛才是個意外。你我都清楚。”
“你先幫我把那朵蘑菇采下來吧!”萬弦兒指著山坡上的那朵特殊的蘑菇。
蕭煊抬頭,看見那朵蘑菇,二話不說就躍上去。
只是這山坡很高,又十分陡峭,他腿腳不便,中途停了好幾下才摘下那朵蘑菇。
萬弦兒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看著蕭煊的動作。見他中途停下來的時候,她輕輕地搖頭。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我是應該唏噓呢,還是應該興災樂禍呢?”
蕭煊把那朵蘑菇遞給她:“就為了這個東西,你剛才差點就沒命了。”
“這朵蘑菇是蘑菇中的極品。”萬弦兒接過來,放進背簍里。“看在你有功的份上,晚上的蘑菇湯送你一份。”
“蘑菇已經采給你了,這件事情……”蕭煊有些不自在。“可以揭過不談了吧?”
“你看了我的身子,幫我摘朵蘑菇就想抵消了?這是不是太便宜你了?”萬弦兒瞪著他。“那不行。”
“你還想怎么樣?”蕭煊蹙眉。“不要太過份。”
“你看了我的……”萬弦兒一字一句地說著,還看著蕭煊的眼睛。
蕭煊轉過頭,朝前面走著:“我幫你抓兩只野雞,這樣就當賠罪了。”
萬弦兒跟在蕭煊的身后。
看著蕭煊那一瘸一瘸的姿勢,她皺了皺眉頭。
“你的腿……怎么傷的?”
蕭煊平靜地說道:“在戰場上傷的。”
“騙人。”萬弦兒低語。
蕭煊回頭看她:“為什么說我騙人?”
“我猜的。”萬弦兒道:“我有種感覺,你這腿不像是戰場上傷的。”
“那你感覺錯了。”蕭煊說著,從腰間拔出匕首,朝對面射去。
匕首出竅,只見咻的一聲,射中了一只兔子。
兔子鮮血淋漓,當場死亡。
萬弦兒跑過去抓起兔子,放進自己的背簍里。
蕭煊沒有理會她,繼續尋找獵物。
他把匕首收起來,帶著萬弦兒往深處走去。
嘶嘶!嘶嘶!異樣聲從頭上傳來。
萬弦兒抬頭一看。只見一條毒蛇正掛在樹上,正對他們吐信子。
湊巧的是他們站在那樹的下面。那蛇離他們并不遠。只要它撲過來,就有可能咬中他們當中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