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爺已經(jīng)死了,那便是最有力的證據(jù)。”老仆瞪著萬弦兒。
“那我問你,在我們‘一口仙’吃飯的人那么多,為什么只有你們老爺死了?我與他之前并不認識,難不成故意害他性命?殺了他,對我有什么好處?”萬弦兒看著老仆。“我還可以說是你這個老仆人想要擺脫主子,故意害死主子誣陷我。”
此時門口圍了許多人在這里聽案。聽了萬弦兒的辯解,大家都覺得有道理。
“這小姑娘開門做生意,怎么可能故意害人?那她這不是自尋死路?”一個讀書人說道:“這樣說來,小姑娘的確沒有動機。”
其他人連連稱是。
縣令看向老仆:“蘇成,你再仔細想想,你們老爺真的沒有與這女子發(fā)生什么不好的爭執(zhí)?”
蘇成仔細回想著,輕輕地搖頭:“沒有。老爺很喜歡吃‘一口仙’的食物,對她的手藝贊不絕口。不過這女子只是一個鄉(xiāng)下丫頭,竟有這樣高超的廚藝,這本身就有些不對勁。莫不是這女子在飯菜里下了什么特殊的藥物,所以才會吸引這么多人去吃她家的飯菜?”
“宣仵作。”縣令說道。
仵作走進來,先是行禮,接著說道:“在下給蘇老板驗尸,發(fā)現(xiàn)他的胃里有毒藥的成份。那些毒藥與他吃的飯菜融為一體。說起來這藥談不上有多毒,但是蘇老板年紀大了,長期在外奔波勞累,身子骨沒有年輕人好。因此才會成為這個受害者。”
“這毒藥是什么,你查出來了嗎?”縣令問。
“這藥是一種迷惑人的東西。加在飯菜里面可以提味,使飯菜的口感更好。當(dāng)然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蘇老板對‘一口仙’的飯菜贊不絕口,極有可能就是受到了迷惑。”仵作說道。“在下覺得,蘇老板的死因就是‘一口仙’的食物。”
圍觀的百姓嘩然。
“還有這樣的?這樣說來,還真是這個小姑娘害死了那個蘇老板?”
“真是看不出來。年紀輕輕的,為了賺銀子,竟走這樣的旁門左道。”
萬弦兒看著仵作,報官的老仆,以及坐在上面的縣令。
他們所有人都是一伙的。這根本就是一個局。
她的飯菜里沒有下毒,這是最明顯不過的事情。既然出了這樣的變故,就是有人故意陷害的。
現(xiàn)在怎么辦?難不成真的為了一個小小的縣令暴露自己?
如果是這樣,這次的脫身之計簡直就像個笑話似的。
“話都被你們說完了。要是我說我沒有殺人,也沒有下毒,你們肯定是不會相信的。既然如此,還裝什么樣子?”萬弦兒冷道。
“你這是沒有辦法狡辯,只有認罪了?那就好,這也能少些皮肉之苦。來人啊……”縣令得意地敲了一下驚堂木。“將此女……”
萬弦兒悄悄拔出匕首,做好了沖出去的準備。
或許與官府鬧翻的結(jié)果是要開始逃亡的生活,但是那也別想讓她在這里等死。至于張家的人,她只有再想辦法了。
張大奎得意洋洋地看著萬弦兒:“你也有今天。”
萬弦兒掏出懷里的小蛇,摸著它的身子。
張大奎臉色一變,本能地顫了顫。
“刺史大人到。”從外面?zhèn)鱽砺曇簟?/p>
坐在上面的縣令聽見這個聲音,震驚地站起來。
“這……刺史大人怎么來了?”
萬弦兒攏了攏頭上的布巾,遮住了大半張臉。
幾道身影走進來。
其中一人穿著官服,戴著官帽,威嚴十足的走進來。
另一人是他的隨從,在他身側(cè)站著。
而走在最后的那個人在萬弦兒的身側(cè)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