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萬弦兒坐在蕭煊的對面。
“你的身體怎么樣?本來余毒就沒有驅除,你還為我奔波。這么一折騰,怕是身體更加吃不消。”
說這番話時,萬弦兒的心情有些復雜。
當初那個怎么看她都不順眼的男人居然會為她做這么多事情。其實冷靜下來想想,她以前的確挺討人厭的。他會針對她也正常。
看在他多次救了她的份上,只要接下來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針對她,之前的恩怨便一筆勾消吧!誰讓她是個大度的人呢?
做出這個決定,萬弦兒心里的糾結消失了。她敲了一下蕭煊的胸膛:“夠兄弟。以后我們是朋友了。”
蕭煊愣了一下。
他回頭看向她:“兄弟?”
“不然呢?難道是姐妹?”說著,惡趣味的低頭看了一眼。
蕭煊面色不自在:“你……算了。”
果然女人都是難纏的。
咳咳!咳咳!他突然低頭咳嗽起來。
“你還好吧?”萬弦兒連忙扶住她。“我覺得你這種情況還是得看大夫。車夫……”
“不用。”蕭煊叫住她。“我只是用了內力,使得毒性擴大了,回去把藥吃了就好了。”
“之前的藥還有用嗎?我瞧著你的情況不太好,怕是得重新看診。剛才那個齊大夫好像醫術不錯。我們找他看看吧!”
“不用,還是用之前的大夫。眼瞧著走了一半的路了,還要回去折騰。實在沒有這個必要。”蕭煊用手帕擦了血跡。
萬弦兒見他還沒有擦干凈,用自己的手帕為他擦拭血跡。
她的動作極其的溫柔。
蕭煊看著她的動作。那一刻,他仿佛看見了一道影子。可是,很快便把這個想法趕走了。
“我自己來。”蕭煊接過她手里的手帕,擦試著嘴角。
手帕的香氣讓他一陣恍惚。
他展開手帕,只見上面繡著桃花。
“你發什么呆?是不是毒氣攻腦,把腦袋弄傻了?”萬弦兒在他面前揮了揮手,伸出三根手指頭。“這是幾?”
蕭煊沒好氣地睨她一眼:“這是雞爪。”
“還懂得反擊,看來沒傻。”萬弦兒朝外面的車夫說道:“車夫,去隔壁村子。”
“好勒。”車夫應道。
“這人是刺史派的嗎?看來他欠你的人情不小。”萬弦兒說道:“有這樣的靠山,你為什么還來這樣的小地方吃苦?”
“吃苦嗎?我不覺得。”蕭煊淡道:“我只想過幾天清凈日子。”
“清凈?王氏這樣鬧著,你清凈了嗎?我瞧著你的日子也不清凈。”萬弦兒搖搖頭。“寧愿在這里被鄉下婦人刁難,莫不是躲債?”
“或許吧!”蕭煊不想多說。
“你不想說這個,那我們換個話題。”萬弦兒又道:“你說刺史會怎么判這個案子?”
“蘇成不愿意配合,最終這個案子只有到他那里結束。縣令還是縣令,不會受到影響。”
“聽你的話就知道你也猜到了這件事情是縣令指使的。早就聽說林老爺和縣令是一條繩上的。他這是在幫林老爺找我的麻煩吧?”
“明知故問。”
萬弦兒見蕭煊不愿意多說幾個字,而在說了這四個字之后更是閉嘴不談,閉著眼睛歇息了,低聲說了句‘沒勁’便不再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