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萬弦兒吐出一口濁水,睜開眼睛。
剛開始她的眼睛是花的,待她緩過神來,看清面前的人時,語帶委屈:“蕭煊,我差點死了。”
蕭煊將她扶起來坐著:“現在好些了嗎?”
萬弦兒摸了摸臉頰,發(fā)現人皮面具掉了。她抬頭看向蕭煊:“是你救了我?”
“這里還有別人嗎?”蕭煊說道:“我剛才不該走遠。要不然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我的臉……”萬弦兒警惕地看著蕭煊的神情。
蕭煊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異樣。可是她的人皮面具明明掉了。難道他沒有看見嗎?
“你的臉怎么了?剛才我只顧救你,沒有檢查你有沒有受傷。現在頭發(fā)把臉都遮住了,也看不見臉上是不是有傷。難道受傷了?
“沒有。”萬弦兒拍下蕭煊伸過來的手掌。“泡了太久的水,有些僵了。我想回去洗個熱水澡。”
蕭煊蹲下來,淡道:“上來。”
“嗯?”萬弦兒驚訝。“這樣……不太好吧?”
看來他真的沒有認出她。要不然就不會是這樣的反應了。
他要真認出她是誰,就算不會殺了她,也不會搭理她吧?
“你現在還能走嗎?”蕭煊垂眸。
萬弦兒猶豫了一下,抓住蕭煊的肩膀,趴在他的身上。
她在懷里摸到了那張人皮面具。
這讓她覺得奇怪。
難道剛才在危急關頭,她還想著把人皮面具藏好嗎?要不然怎么會放得這樣好?
此時的蕭煊背著萬弦兒一步一步地艱難走著。
每走一步,腿就極痛無比。
“你腿腳不便,還是放我下來吧!”萬弦兒說道。
蕭煊蹙眉:“我能行。”
這腿果然變成了拖累。
或許,應該把這腿治好了。
“剛才想殺我的人你看見了吧?”萬弦兒說道。
“嗯,張大奎。”說到這個人的名字時,蕭煊的眼里閃過殺意。
“他最好不要被我抓到,否則……”萬弦兒冷道:“我好心放他一把,他還不知死活。”
下了山,萬弦兒把人皮面具戴上。
“珠蘭,你這是怎么了?”方氏正好也從村里往回走,見到兩人衣衫凌亂,萬弦兒還一身濕透的樣子,陰陽怪氣地說道。“姑娘家家的,怎么和男人這樣不知檢點?”
“方嬸,你要是落水了,想必也不愿意被男人救吧!畢竟這是不知檢點的事情。”萬弦兒冷冰冰地說道。
“那是自然。我要是落水了,就算是死在河里,也不會讓男人摟摟抱抱的。太不要臉了。”方氏不屑道。
旁邊就是一條河。那河是村里的河,與隔壁幾個村莊都是通用的。平時方氏他們就在這里洗衣服洗菜。
此時方氏的話剛說完,腳下一痛,身子飛了出去。
撲通!方氏就這樣栽進了河里。
“你……”萬弦兒看著這一幕,震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一大把年紀了,你還這樣做?”
“年紀大就可以倚老賣老?我聽不得啰嗦。”蕭煊淡道。
“看來你對你娘真的挺容忍了。按你娘王氏的作為,你要是這樣果斷,也不會蹦跶這么久。”萬弦兒說道。
方氏在河里撲騰著。河邊的小媳婦見狀,連忙喊人來救。
“蕭三哥,麻煩你救救方嬸。她落水了。”那小媳婦見經過的蕭煊,出口求救。
“方嬸說過了,她要是落水的話,不希望有男人碰她。你們還是自己救她吧!”萬弦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