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弦兒喝了不少污水,身子乏力得很。她睡了會兒,迷迷糊糊聽見了吵鬧的聲音,便醒了過來。
“外面怎么了?”萬弦兒出門時,發(fā)現(xiàn)張家的其他人都不在,便走了出去。
只見村里的人慌慌張張的朝前方走去。她拉住其中一個人,也就是村里的小青年張風:“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張風見到她,滿臉的愁色:“珠蘭妹妹,咱們村也不知道怎么了。先是方嬸落水了,現(xiàn)在張大奎也落水了,而且直接淹死了。”
“張大奎淹死了?”萬弦兒驚訝。
“可不是。大家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一會兒了。尸體是陳家大嫂發(fā)現(xiàn)的。陳家大嫂向來膽小,現(xiàn)在跑回娘家去了。”
“怎么會……”萬弦兒想到什么,說道:“那真是不幸。”
張風走后,萬弦兒直接走向蕭煊的院子。
敲了一會兒門,打開門的卻不是蕭煊,而是一劍。
萬弦兒剛才就覺得奇怪。蕭煊看見一劍的時候神情不對勁。原來這兩人真的認識。
“蕭大哥呢?”萬弦兒說道。
一劍朝她的后面嚕了嚕嘴。
萬弦兒轉(zhuǎn)身看過來。只見蕭煊剛洗了澡,赤著胸膛,穿著一條大褲衩站在那里。
她連忙轉(zhuǎn)開了視線,說道:“我有事找你。”
蕭煊將木盆放在地上:“嗯,在哪里說?”
“你跟我過來。”萬弦兒從他面前走過去。
蕭煊跟在她的身后。
萬弦兒在一棵樹下停下來。
“張大奎淹死了。”
蕭煊嗯了聲。
“與你有沒有關(guān)系?”萬弦兒抬頭看向他。
蕭煊神色認真:“你覺得呢?”
“我怎么知道?要是我能猜中的話,就不會來問你了。”萬弦兒認真地看著他。
“不是。”蕭煊淡道:“或許是老天爺看不慣,所以才會懲罰他吧!張大奎死了,你不應該松口氣嗎?怎么還這么焦慮?”
萬弦兒沉默。
是啊!
張大奎死了,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壞處。
只是……
想到他對方氏出手,就猜這件事情是不是與他有關(guān)。要是有關(guān)的話,就又欠他一筆債。
更何況她并不想他因為她鬧出人命。
“真的不是你?”
蕭煊淡道:“不是。”
“希望不是吧!”萬弦兒說道:“我不想欠你這么多。”
“為什么?”蕭煊又道:“我很可怕?”
“不是。”萬弦兒看著蕭煊。“不是你就行。那我回去了。”
蕭煊看著萬弦兒的身影。
萬弦兒在回去的時候經(jīng)過張大奎家的大院子。聽著里面的痛哭聲,她皺了皺眉,從旁邊走過去。
“怎么說死就死了?張家就靠張大奎。現(xiàn)在張大奎死了,張家別想有好日子過了。”村民從里面走出來。
“張海仗著那個兒子沒少占我們便宜。你還同情他們家?以我說,死得好。這就是死有余辜。”另一人呸了一聲。
萬弦兒猶豫了一下,邁進院子。只見院子里站著密密麻麻的村民。村長正在那里安慰張海。而張海一直說自己兒子死不瞑目。
“村長,我兒子也是從小泅水,怎么可能淹死?這件事情有問題。我要報官,我要弄清楚我兒子的死。”張海道。
“我剛才檢查了你兒子的尸體。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你兒子雖然從小泅水,但是也不代表著他不會失手。像我們有時候也會抽筋,那時候也容易出事。這種事情不是說會泅水就不會被淹死,你說是不是?”村長說道。
“你怎么在這里?”張小翠看見萬弦兒,大喊道:“你給我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其他人順著張小翠的視線看過來。
見到萬弦兒,眾人的神情也有些古怪。
“張珠蘭,聽說你今天落水了。真是巧了,你今天落水了,張大奎也落水了。你們不會是在一個地方落水的吧?”李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