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家姑娘這樣的品性,楊氏更是蠻橫無禮。聽說他們家也與縣令是親戚關系。要是把火引到別人的身上,對其他人太殘忍了。“
龐之恒不贊同萬弦兒的說法。
萬弦兒雙臂抱胸,上下打量著龐之恒:“以前只當你呆,沒想到你還有圣女品性。”
“什么叫圣女品性?”張玉蘭配合地詢問。
“就是自身難保了還在關心別人是不是會被那對母女毒害。”萬弦兒說道:“人是自私的。你有大義是沒錯的。能不能先把自己的小命保住再去管大義?不過你也放心,我不會殃及無辜。你知道有一種人長得好看,但是干的就是讓女人死心塌地的營生吧?”
“那是什么?”張玉蘭不明所以。
唐氏輕咳一聲:“玉蘭,嬸子想穿顆針,但是看不見針眼,你幫我穿一下。”
說完,不等張玉蘭回應就把她拉走了。
“你們慢慢說。”唐氏說道:“恒兒,你腦瓜子不好使,多聽珠兒姑娘的。”
“娘,我哪里……”龐之恒尷尬。
唐氏才不理會龐之恒那沒有底氣的反抗聲音,拉著張玉蘭去隔壁的房間穿針引線去了。
“你說的是玉郎閣?”說‘玉郎閣’三個字的時候,龐之恒的聲音非常小,好像覺得很羞恥。
“對,就是那里。”萬弦兒說道:“像王姑娘那種女子,玉郎閣的人應該很歡迎她。再加上開這種地方的,一般都是有后臺的。”
沒有后臺,早就被人搶了人,或者砸了地方。
“行了,這件事情我來安排。你就安心養(yǎng)傷吧!雖說傷了手,但是也不是治不好的。只要你好好配合,我相信能治好。最差的不過就是你以后訓練用左手寫字。對你來說這很難嗎?”
龐之恒愣住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原來他覺得絕望的事情根本不是絕境。
正如萬弦兒所說,右手不行了還有左手。可是剛才他竟是一幅天要塌下來的樣子。
“我不知道怎么說,就是覺得很羞愧。”龐之恒說道:“幸好有你提點我,要不然我就是個廢人了。還有這件事情本來與你沒有關系的,我卻連累了你。你完全不用管我的。”
“以后記得對我妹妹好些便是回報我了。”萬弦兒拍了拍龐之恒的肩膀。“我的眼光向來不錯。你——未來可期。”
萬弦兒對龐之恒說完話,朝隔壁方向喊道:“小妹,穿好了嗎?該走了。”
張玉蘭從里面應道:“好的,來了。”
當張家姐妹離開了之后,唐氏走出來,看著在那里發(fā)呆的龐之恒:“兒子,怎么了?是不是很難辦?要不,我們搬走吧!”
“不是的娘。”龐之恒看著唐氏。“自從被縣令剝奪了科考的資格,我便灰心喪氣,連看書都看不進去。今天我才明白自己錯得太離譜了。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么樣。我不該這么快就放棄。娘,從今天開始,我要繼續(xù)讀書,讀更多的書。總有一天,我會給你爭個誥命回來。那樣你就可以享福了。”
“娘現在這樣就很享福了。不過你能有這樣的動力,我也很高興。這才是我兒子。”唐氏說道:“不過眼下這件事情……”
“珠兒姑娘說她來辦。我覺得這件事情是我造成的,要是連累他們的話不太好。我想自己解決這件事情。”龐之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