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弦兒靠在那里,懶懶的說道:“我親自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沒有認出來。還說什么找我,你不覺得諷刺嗎?”
蕭煊語氣復雜:“誰會想到你會換一張臉?”
“就算沒有第一時間想到,難道連一點熟悉感都沒有嗎?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我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萬弦兒可不會忘記與蕭煊重逢時,蕭煊抓著她的手仔細地看了又看,那眼里的疑惑明眼人都看得見。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避著他,就是怕他認出來。
上官瓏炎這家伙倒好,同床共枕這么多年,就算只有虛名沒有夫妻之實,那也是朝夕相處的,怎么連這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
“這樣說來,如果他認出你,你就會跟他回去?”蕭煊問。
萬弦兒想了想:“或許吧!誰知道呢?”
說完,轉身進了房間。
蕭煊動了動腳。此時再看他,哪里還有殘缺的樣子?
其實他一直在悄悄的治療,只是沒有讓別人知道而已。最近腿腳靈便了許多。
萬弦兒因為上官瓏炎沒有認出她,整個人放松了些。
既然不會被發現,為什么不留下來呢?反正換個地方也是這樣的生活。還不如代替張珠蘭在這里生活。
唯一的不好就是需要不時換人皮面具。等過段時間皇帝走了,干脆向張家人坦白算了。別的不用坦白,只坦白這張臉的事情。
砰砰!從外面傳來劇烈的響聲。
萬弦兒被嚇了一跳。
她走出來,看著外面的情況。
只聽隔壁的院子傳來喧鬧的聲音。
“怎么了?”這是蕭煊的聲音。
“皇上遇刺了。”汪如音說道:“現在我們與他失散了。蕭將軍,你是本地人,一定比我們更加清楚這里的情況。”
“皇上是在哪里遇刺的?”蕭煊語氣復雜。
“那邊的峰口。”
“帶我去看看。”
萬弦兒靠在那里,聽著汪如音帶著蕭煊離開。
皇帝遇刺?
還真是不巧。
剛從蕭煊這里離開就遇刺了,要說沒有人盯著他,怕是也沒有人相信。
“真是作死。”萬弦兒自言自語。“初登大保也敢亂跑。就算這個時候被人撬了皇位,那也是自己作的。”
萬弦兒走回房間。
剛坐下來,想到往日的種種,又覺得如坐針氈。
她與上官瓏炎談不上有情,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戰友關系。她借上官瓏炎打那些渣渣的臉,上官瓏炎借她蒙蔽敵人的視線。
現在那小子被人暗算了,她就這樣坐視不理,好像有些無情。
峰口。
在那里遇刺,他又沒有帶多少人,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他要是死了,朝局大變……
不行。
萬弦兒站起來。
峰口,蕭煊看著留下來的痕跡,問汪如音:“常統領跟皇上在一起嗎?”
“當時是在一起的。可是那些刺客的身手極好,連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帶來的人又不多。誰知道現在是不是還在一起?”汪如音說道:“蕭大人,你的腿行嗎?我知道不該把你摻合進來。但是皇上要是在這里出事,誰也脫不了干系,你也會受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