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瓏炎冷了臉。
他嚴肅地看著萬弦兒。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朋友。”上官瓏炎道:“在我的眼里,你是我的女人。以前你貪玩,不愿意與我同房。我一直在等著你愿意為止。可是是我表現得太含蓄了,竟讓你誤會我真的要放你走。弦兒,給你最后一次選擇的機會。跟我走,還是全村陪葬,你選擇。”
“你在用村民的命威脅我?”萬弦兒皺眉。“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為一些不相干的人的命放棄自由?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這樣。”
“因為你善良。”上官瓏炎說道:“你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善良。可是你做的事情總是為別人著想。你會答應我的。”
“讓我考慮一下。”
“可以。如果再逃,全村的人陪葬。”上官瓏炎在她耳邊說道:“我早就滿手鮮血,你知道的。多一個村的命我不在乎。”
上官瓏炎暫時住回蕭煊的房子。
萬弦兒還是和張家人在一起。
“姐姐。”張玉蘭在門前可憐巴巴地看著她。“你要走了嗎?”
萬弦兒朝她招招手:“還不知道。”
“姐姐,那人真是皇上嗎?”
“嗯。”
“他和你是什么關系?”
“他喜歡我,但是我不喜歡他。他想把我關在宮里去。宮里很大,但是很冷。我就是從那里逃出來的。”萬弦兒淡淡地笑了笑。“想不想知道你姐姐的事情?她是我很好的朋友和姐妹。我們相依為命很多年。她是個很聰明的姑娘。”
聽萬弦兒這樣說,張玉蘭來了興致:“我姐姐做了什么?”
“她做得可多了。有一次有人給我下毒,第一個發現的就是她。她沒有聲張,將計就計,把那毒換給了別人。還有一次……”
門外的張全湖和莫氏聽著里面的談話。
里面的姑娘是他們叫了好幾個月女兒的人。可是現在是那么陌生。她的富貴是他們這些老百姓永遠也不敢高攀的。
聽著她談起真正的張珠兒,他們仿佛看見兩個妙齡少女在深宮里相依為命的畫面。
原來他們的女兒也是這樣出色的孩子。
真是讓人驕傲啊!
“你姐姐一直想著你們。她每年都會拿銀錢出來給姓林的帶回來。可是我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并沒有給你們。你姐姐泉下有知,不知道多傷心啊!她省吃儉用的,都是為了給你們改善生活。”
“林真成真是可惡。我真恨不得收拾他。”
“不用了。想必有人收拾過了。”萬弦兒說道:“我就算要走,也會把你們安頓好了再走。你們只管放心好了。”
“我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舍不得你。雖然你不是我的親姐姐,可是我的眼里只有你啊!你走了,我以后怎么找你?”
萬弦兒拍了拍張玉蘭的肩膀:“你好好過日子,不要想這么多。”
隔壁院子里。上官瓏炎抓著蕭煊的衣領:“蕭將軍,朕向來信任你,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在朕的后背狠狠捅一刀的是你。”
蕭煊沉重地看著上官瓏炎:“她不愿意進宮,也不想做皇妃。”
“朕會讓她做皇后。”
“她不想做皇后。”蕭煊再次糾正上官瓏炎的想法。“她想自由。皇上要是真的愛她,不能尊重她的想法嗎?”
“尊重她,放她自由,然后就被你拐走了?朕真是蠢。以前居然沒有發現你有這樣的野心。”
“皇上有好幾年的時間可以得到她的心。可是一直沒有得到。理應給別人機會。你們之間不可能的。”
“可不可能是朕說了算的,不是你說了算的。朕這次一定要帶走她。她這么善良,舍不得拿全村的性命做賭注。”
“皇上……”蕭煊皺眉。“你是明君。現在居然為了女色……”
“朕是為了愛。朕出來找她,難道只是為了女色?這一路上不知道遇見多少美人,朕何時動過心?”上官瓏炎道。
“你為什么會出宮?為什么有人放出弦兒還在世的消息?這些你都沒有想過嗎?就是有人知道你會這樣失去理智,所以才會放下這個消息。只怕現在你的皇宮里已經不安全了。”蕭煊道:“皇上要是一意孤行。我也沒有辦法勸阻。可是你得了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
“時間是最會騙人的東西。時間長了,她總會知道朕才是最疼她的,也是能給她一切的人。”
“皇上真的帶她回宮,我們打個賭如何?”蕭煊看著上官瓏炎。“一年時間,要是她沒有愛上你,放她走。”
“這樣的賭注對朕沒有任何好處。朕不會做這個虧本生意。你想打賭,朕來作主。等我們回京,我給你二十萬大軍。你要是能把鄰國攻下來,在你回來的時候她還是不改初衷,我放你們離開。”
“皇上當真?”蕭煊看著上官瓏炎。
上官瓏炎舉出拳頭。
蕭煊與他碰撞:“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咻!一道身影翻墻過來。
“咦?走錯地方了?”那人說道。
“一劍。”皇帝喊他。
一劍看向上官瓏炎,后背發涼:“皇上,你怎么在這里?”
“沒想到你與蕭將軍早就聯系上了。”上官瓏炎說道:“不錯,瞞得挺好。”
“皇上,別這樣說嘛!”一劍從墻頭跳下來。“我也是剛接到消息的。”
“是嗎?”上官瓏炎說道:“既然你來了,那朕正好有個使喚的人。你幫我盯著京城最近的動勁。”
“皇上,這里隔著千山萬水……”一劍還沒有說完,就被上官瓏炎打斷了。
“對你來說不是難題。只要你發個消息出去,有的是眼線幫你盯著。”上官瓏炎說道:“我相信你的實力。”
“行吧!”一劍委屈巴巴地翻墻下去。
剛來就要走,早知道就不過來找蕭煊了。
晚飯的時候,萬弦兒親手做了飯。
張全湖夫婦是不愿意她再忙的。瞧著這么水靈的姑娘,誰不想把她供著?想到這么好看的手還要做飯,誰都舍不得。
“做不了幾次了,還是讓我做吧!有始有終嘛!”萬弦兒說道:“以后你們吃到我教過的菜,會不會想起我啊?”
“當然會。”張全湖說道:“你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不是女兒,勝過女兒。我們都會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