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姐反手關上房門。
蘇御連頭都不回一下,像是沒有發現房門被關上一樣。
他只是打量著房間。
燭光、粉絲帷幔、梳妝鏡。
哪怕是類似于古代的修煉世界,女人還是女人。
房間里的布置具有鮮明的特點。
堯姐一邊走到桌子邊,倒了兩杯涼茶,一邊道:“那天晚上,你那個同伴和你什么關系?”
蘇御眼珠子一轉。
果然,這女人在試探自己。
要小心了。
否則,明年的今晚就是自己的忌日。
蘇御嘆了口氣,幽幽道:“我兄長蘇澤。”
堯姐狹長的美眸里閃爍著懷疑,遞了一杯涼茶上去道:“你兄長?為什么你要害死你兄長?你兄長修為那么低,可那個功法,聲勢很大,卻沒有威力?”
蘇御接過涼茶,喝了口,絲毫不拘束地坐了下來,這才道:“那功法是我教的,我只教了他表面的,沒有教他精髓。所以,他施展出來,徒有其形。”
“至于為什么要害死他——”
蘇御頓了頓,臉上露出哀傷之色道:“那是沒有辦法。”
抬頭看向堯姐,蘇御幽幽道:“他比我年長十歲,但是從小不務正業。我因為資質非常,從小被師傅帶走。師傅駕鶴西去之后,我就回來,準備教我父母和他修煉。”
“誰也沒有想到,我回來的時候——”
蘇御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用力擰了下大腿。
劇痛讓蘇御忍不住眼含熱淚。
為了活命,一切都值得!
蘇御顫聲道:“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來的一本叫做《御尸術》的邪惡低端功法,將死去的人做成活死人,成為工具操控。”
“還修煉到了先天境。”
“而且,還將父母全部煉制成了活死人!”
“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殺了父母!”
“如此兄長,我豈能容他活于世?”
擦了擦眼睛,蘇御吐了口氣,平靜了些許,這才沙啞著聲音道:“可他好歹是我兄長,血脈相連,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我沒有辦法親自下手殺他。”
抽了抽鼻子,看向堯姐,蘇御擠出凄慘的笑容道:“路過那個小鎮的時候,剛好聽那里的老人說,有怪物出沒,專門吃武者和年輕人。我就心生一計,教他一個似是而非的功法,看著厲害,然后讓他去擊敗小白。”
“雖然是我讓他去送死,但是我也不忍心看他撕心裂肺,所以,他一出手,我就走得遠遠的,聽不到他的慘叫聲。”
“我怕我心軟,又出手救他。”
堯姐看著蘇御聲淚俱下地解釋那天發生的事情,暗暗點了點頭。
那天她沒有顯現出身形,只是站在黑暗處觀察著小白進食。
小白是她從小培養的寵物,專吃武者和年輕人果腹。
不管是這蘇御兄長的行為,還是蘇御的行為,都和她看到的對的上。
看來,這個叫做蘇御的男人,的確是個高手。
但是,還不是完全的保險。
還有最后一招試試他!
這個手段,直擊人心。
是最原始的本能。
在最原始的本能面前,很多細節容易暴露出一個人真正實力。
當然,這也是拉攏一個高手做幫手的手段。
自己在城主府做事,也處處受到排擠。
一個能夠死心塌地幫助自己的人,太重要了。
想到這,堯姐站起身,緩緩退去紗衣,微微笑道:“從今以后,你就跟著我了。你覺得我怎么樣?”
蘇御心臟跳得幾乎要出胸膛跳出來!
這女人!
瘋了!
她要潛規則自己?
可是,能拒絕嗎?
她敢用身體身體潛規則自己,絕對是那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
這女人太危險了!
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就算不拒絕,也十分危險!
如果自己表現得太激動,或者甚至感到害怕,也會引起她的懷疑!
看著堯姐褪下紗衣,扔在地上,蘇御暗暗呼吸了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劇烈跳動的心臟平靜下來,這才也站起身,走到堯姐身邊,輕輕撫摸著她的香肩,然后親吻了幾口道:“堯姐真是仙女下凡。”
堯姐解開肚兜,戲謔道:“你膽子很大啊!你就不怕,我是蛇蝎女人,趁你和我親熱的時候,殺了你?”
蘇御輕笑了一聲,一把拉開堯姐的裙擺,扯掉褻褲,抱起她,走向床上,臉上含著笑容道:“堯姐,聽說過螳螂嗎?雌螳螂和雄螳螂互動之后,就會吃掉雄螳螂。像堯姐這樣的美人,能夠得到你一晚上,就算挨上幾刀,那也是值的。”
“古人說,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是沒有道理的。”
堯姐心頭一喜。
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玉臂摟上蘇御的脖子,手指指甲泛著寒芒,刺入蘇御的后背,堯姐陰笑道:“那你讓我高興一晚,我真殺了你。畢竟,這是你讓我做的。”
......
小白見蘇御從房間出來,身上還帶著自己主人的氣息,敵意大減。
銅鈴大的眼睛瞪了一眼蘇御,小白繼續閉目安睡。
蘇御回到房間,關上房門,這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走向銅鏡前,脫掉外衣。
后背兩側肩胛骨處,十個傷口深可見骨,鮮血還在流下。
蘇御一邊取出止血散,小心翼翼地涂抹著傷口,一邊皺著眉頭。
還好自己已經是武者了,身體素質明顯比以前強很多。
否則,這三次近一個小時的流血,還加上劇烈運動,足夠讓自己失血過多而死。
看著自己有些發白的嘴唇,蘇御松了口氣。
這女人,頭發長,見識也不短!
竟然通過這種方式來試探自己的身份。
如果剛才被她十指刺下去的時候,就怕了,這下自己應該真的涼了,而不是在這里涂抹藥粉。
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這女人心思縝密,和她相處真是大麻煩。
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然后找機會逃離城主府,逃離她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