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戚辣辣疼得在地上打滾。
“辣辣!”戚老爹和戚麓擔心地跑過來,要將戚辣辣扶起來。
就在他們觸碰到戚辣辣的那一刻,戚辣辣的肚子里發出了一道金光打向了戚老爹和戚麓。
戚老爹和戚麓受到了不小的沖擊,重重地摔到了堅硬的墻上。
戚老爹后腦勺磕出了一個血窟窿,鮮血嘩啦啦地流出來,浸濕了他黑色的棉襖,墻上,地上都是鮮紅的血,他翻著白眼,手無力地向空中抓了兩下無力地垂下,最后氣絕身亡。
戚麓也摔得頭暈眼花的,等他緩過來的時候,發現戚老爹氣息全無,面色青白地躺在地上,他抱著戚老爹的尸體,崩潰大哭:
“阿爸,阿爸,你別死,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嗚嗚嗚!”
戚辣辣已經從疼痛中緩過來了,聽見戚麓的哭聲,她徹底清醒過來,看見臉色如死灰般的戚老爹,戚辣辣眼淚掉個不停,迅速地爬過去,伸手搖晃著戚老爹:“阿爸,阿爸,你醒醒,你醒一醒啊,你看看我,我是辣辣啊!”
戚辣辣哭成了淚人。
剛剛是阿爸和阿哥勸自己打掉孩子,也是阿爸親自端了打胎藥給她喝的。
所以這孩子是報復阿爸和阿哥么?只因為阿爸端了藥給她,所以阿爸就磕破了腦袋氣絕身亡了么?
戚辣辣的心猶如被刀扎一樣難受,為什么死的不是她,而是無辜的阿爸?
她越發傷心了,哭得越發大聲了。
只是胎兒這孩子怨氣就這么重,讓她阿爸送了命,要是他出生了,豈不是魔頭。
這會給他們戚家帶來什么滅頂之災?
戚辣辣覺得徹骨的寒意從腳底板升起,不行,這孩子她不能要。
她哭著對戚麓說道:“阿哥,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害死了阿爸,這孩子,我們不能要,不能,必須……啊!”
戚辣辣還沒說完,肚子又像刀絞一般疼了起來。
“辣辣,你怎么了!”戚麓趕緊過來抱住戚辣辣。
聽見了巨大動靜的林藥婆從隔壁趕了過來,聽見兄妹倆的對話,嚇得臉色都白了,指著戚辣辣道:“你……你居然懷的是怪胎,還克死了戚老爹?這……”
“林大娘……”戚麓臉上掛著淚痕,扭頭乞求著林藥婆:“求您保密,今天的事不能說出去。”
“好好,我……我不說出去,但是辣辣肚子里的孩子得馬上打掉,不然連累我們就不好了!”林藥婆一臉驚恐,這孩子連戚辣辣的父親都不放過,如此不顧念情分,也可能也會連累到他們啊,所以這孩子不能留下。
林藥婆怕臉色煞白,腳底抹油般跑了。
戚辣辣肚子里的疼痛加劇,痛感傳至四肢,蔓延全身,像是要將她摧毀一樣,她承受不了,暈過去了。
戚辣辣再次醒來,戚麓已經將戚老爹火化好了,兄妹倆兒抱著他的骨灰盒,要將他下葬。
“妹妹,這孩子怨氣太重,還是不要輕易打掉,我們……”戚麓緊張地看一眼妹妹,見妹妹沒有異常這才又說道:“我們來日方長。”
他沒敢說明白,就怕讓戚辣辣肚子里的怪胎聽見,又折磨戚辣辣了。
戚辣辣紅著眼點點頭,因為要打掉它,而惹怒了它,害得阿爸丟了一條命。
她不能再魯莽,再害阿哥丟掉性命。
兄妹倆兒出去正好遇到了給戚辣辣看病的林藥婆。
戚辣辣懷的怪胎克死了戚老爹,她不是說了讓打掉么,可不但沒打,還出來晃悠,這是想害死是他們么?
林藥婆對戚辣辣很是不滿,說話也刻薄了起來:“辣辣,讓你打掉肚子里的怪胎你為啥不打,你阿爸都被克死了,這孩子煞氣太重,連你爸都不放過,還會放過我們,辣辣你安的什么心?”
林藥婆的聲音很大,引得小巷子里的人都把腦袋伸出來看熱鬧。
“天哪,辣辣居然懷了怪胎。”
“好好的一個閨女怎么就懷了怪胎了呢,難不成是暗地里找了什么野男人啊,戚老爹和戚麓看著可是很老實的,怎么養出個閨女這么放蕩呢。”
“戚老爹一生光明磊落,這閨女偷了野男人,懷了怪胎,他這輩子的名聲都被敗壞了。”
戚麓聽著街坊鄰居用這么尖銳的言辭詆毀著戚辣辣,心里難受極了,臉色難看不已:“你們不要胡說,我妹妹是……”
“戚麓,戚辣辣肚子里的孩子煞氣重的很,我親耳聽見你們說你阿爸被它克死了,咱們都是多年的老鄰居了,幫了你們家不少忙,你們可不能恩將仇報,把我們害死,所以必須把戚辣辣肚子里的怪胎給打掉。”
林藥婆也不想聽戚麓廢話,伸手就想抓住戚麓身邊的戚辣辣,戚麓想要保護戚辣辣,林藥婆的手,就陰差陽錯地推翻了戚老爹的骨灰盒,灰白色的骨灰灑在了地上。
“阿爸!”戚辣辣眼睛一酸,忙跪下來,將戚老爹的骨灰捧進了骨灰盒里。
戚麓覺得林藥婆惡毒,不可理喻,可是看著父親的骨灰撒得到處都是,他根本沒心情跟她理論,也跟著戚辣辣跪下來,見戚老爹的骨灰捧回骨灰盒。
林藥婆不僅不愧疚,還踩了一腳的骨灰,慫恿街坊鄰居:“快,快把她抓起來,強行將她肚子里的怪胎給流掉,要不然我們都得死。”
聽林藥婆這么一說,街坊鄰居一擁而上要來抓戚辣辣。
戚辣辣憤怒了,一把抓住了林藥婆的衣領,狠狠地掌摑了林藥婆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