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在哪里?”戚辣辣問道。
“在……在后面的廂房里!”小和尚惶恐地指著大堂后面的禪房,話都說不順溜。
“走!”陸重黎俊陰沉,牽上戚辣辣的手,快步向后面的廂房而去。
他的腿太長,走路幾塊,戚辣辣根本跟不上,有時候還差點摔倒。
陸重黎伸出大手緊緊地摟著戚辣辣纖細的腰肢,給她一點兒助力,拖著她走,讓她不至于跌倒。
“妖怪呢,你有沒有見過妖怪?”戚辣辣問小和尚。
“妖怪他……”小和尚痛苦地哽咽了一聲,道:“妖怪,應該就在我師父的廂房周圍,只是我不知道具體在哪里。”
“快,帶我們去!”
“是!”
來到了住持的房間里,住持受了很重的傷,口吐鮮血,面色青黑,很虛弱地躺靠在自己的炕邊。
而這房間里并沒有方丈的蹤影。
難道方丈遭難了么?
戚辣辣的心沉了下去。
“師父,師父……”小和尚看見自己的師父虛弱的樣子,特別著急,要跑進去將師父扶起來。
然而氣若游絲的住持瞪大了眼睛,沖著小和尚吼道:“出去,不要進來,不要進來!”
這時,一道黑色的,滿是陰郁的黑色瘴氣,從廂房里噴涌而出,攻勢很是兇猛。
小和尚被穿胸而過,內臟瞬間成了碎渣,胸腔,腹腔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前后貫穿的窟窿。
他一臉痛苦,還沒來得及掙扎,就口吐鮮血,閉眼而亡了。
陸重黎先伸手將戚辣辣摟進懷里,另一手直接打出一道火紅的光束。
廂房內發出了一聲痛苦的聲音。
“站在這里別動!”陸重黎說完,跑進了廂房,看見一個人影幻化出一道黑氣,快速遁走。
住持受了很重的傷,又被妖怪吸了精氣,現在愈發虛弱了,好像隨時都會圓寂。
“多謝……這位施主出手相助!”住持努力地保持著清醒看著陸重黎,表達自己的謝意。
“要謝的話,就把所有的實情都告訴我們!”陸重黎并沒有憐憫住持,而是居高臨下,冷漠地看著住持。
“你是誰,我師父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要他說,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近人情!”住持的另一些徒弟跑進來看見師父一副快要去的樣子,心里難受極了,開始指責陸重黎。
“沒……沒關系,我……我受了重傷,活……活不了多久了,你們……咳咳……”住持咳了幾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來,再想張嘴說話,可是已經說不出了。
“師父,師父,你不要死啊,嗚嗚嗚……”小和尚看著住持命懸一線的樣子,傷心地哭了起來。
“咳咳咳……”住持連咳嗽都是很虛弱的,眼睛就要慢慢地閉上,可是他似乎是有話沒說完。
陸重黎眼波平靜,并沒有半分感情色彩。
他伸手將一道火紅的精氣打進了住持身體里。
住持立馬就睜開了眼睛,臉色好了一些,比剛剛有了點精神。
“師父,師父,您醒了,嗚嗚嗚,我們還以為師父要離開我們了!”小和尚們立馬抱著住持哭了起來。
住持和藹地摸了摸小和尚們的腦袋:“好孩子們,師父已經一百多歲了,活不了多久了,我的精氣被那妖怪吸光了,五臟六腑也已被震碎,幸好這位施主給了我精氣,我現在才能活著和你們說話。”
這時戚辣辣跑了進來,看著已經恢復了許多的住持,不由心生敬意,直截了當地說道:“住持,您趕我們走,無非就是想保護我們吧!”
住持見瞞不住了,輕嘆一口氣,道:“是的,我干你們走,就是不想讓你們遭受無妄之災。”
“可是不管老衲如何趕你們走,你們都要留在寺內,為我們解除災難,這份恩情,老衲真是無以為報。”住持說著竟哭了。
戚辣辣也很觸動,覺得住持是個大好人大善人,能犧牲自我,保別人平安。
“住持,到底怎么回事兒,您就和我們說清楚吧。”戚辣辣道。
“那個妖怪,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做傀儡迷惑眾人,還有忘憂符,我都知道,可是我老衲道行淺,解不了,只能靠畢生修為來破解,忘憂符解了,傀儡也被銷毀了,可我的修為毀了,根本不是那妖怪的對手,他發現我壞了事,就把我打傷了。”
“住持,那妖怪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妖怪?”戚辣辣問道。
“他就是……”住持滿臉悲傷,痛苦地嗚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