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能不能去看看我的女兒,她才剛剛出生兩個(gè)月,我只要看一眼,我就安心離開!”白旗袍女鬼漂亮的眸子里都是乞求,淚水盈盈的樣子實(shí)在是讓人不忍心拒絕。
戚辣辣看得心都軟了。
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作為母親是割舍不了的,戚辣辣能諒解她的心情。
所以她想答應(yīng)。
可是剛開口就被陸重黎打斷了:“不行,人鬼殊途,陰陽兩隔,你死了就應(yīng)該去黃泉路,去投胎,不應(yīng)該有過多留戀,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求你了,先生,我就想見我女兒最后一面,求你了!”白旗袍女鬼跪在了地上,一邊哭,一邊磕頭。
她是非正常死亡的,死后不能投胎,更不能離開自己死的地方,否則鬼力就會(huì)減弱,被別人鬼怪欺負(fù),甚至滅了她,吸收了她的鬼力。
所以她想去看女兒也去不了。
而且婆家重男輕女,看見她生了一個(gè)女兒,嫌棄她門第矮一截的婆婆對她越發(fā)不順眼了,對她冷言冷語,更是往死里折磨她。
她死了,沒有人庇佑女兒了,婆婆又不喜歡女兒,要是以后續(xù)弦的新婦進(jìn)門,會(huì)對自己的孩子好么?
她不敢往下想女兒的處境,只得捂著嘴巴哭。
“陸重黎,就讓她見她女兒最后一面,了個(gè)心愿吧。”戚辣辣自己也做了母親,雖然她不太喜歡這個(gè)孩子,可是她還是對孩子不舍,她能理解。
“戚辣辣,你腦子進(jìn)水了么?你是不是忘記了,她剛剛要?dú)⒛悖銕退慌滤匆б豢诿矗俊标懼乩韬掼F不成鋼地道。
戚辣辣聽了陸重黎冰冷,不近人情的話,心里極其不舒服:“陸重黎,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肚,你狹隘,不代表所有人都這樣,反咬我一口的是你,不是別人,陸重黎,今天必須讓她去見她女兒,否則我就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我不做這個(gè)母親也罷。”
“戚辣辣,誰給你膽子和我這么說話?”陸重黎聽見戚辣辣這么說,氣得在掌心聚起了火焰,他狠狠地怒瞪著戚辣辣。
這女人居然用肚子里的孩子來威脅他。
戚辣辣看著那火紅色的火苗,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陸重黎這是要?dú)⑺矗?/p>
因?yàn)樗宦犜捔耍砸獨(dú)⑺窟@么一掌下來,她立馬就會(huì)灰飛煙滅了,連轉(zhuǎn)世投胎的機(jī)會(huì)都沒有。
戚辣辣繃緊了身體。
陸重黎終究是沒下手,將掌心里的火滅了,他那俊臉陰沉得嚇人。
戚辣辣有些意外,陸重黎居然會(huì)這么放過她。
“哎喲喲,這可是天大的驚喜啊,陸重黎這老鐵疙瘩,居然也春心蕩漾了,天下奇聞啊!”閻王又開始不正經(jīng)了,吊兒郎當(dāng)?shù)販惖搅似堇崩鄙磉叄素缘溃骸吧┳幽愫茫医邪倮锸瑁乾F(xiàn)任閻王,是陸重黎最愛,最敬重的一個(gè)人,嫂子你好漂亮啊,你氣質(zhì)太棒了,像仙女兒似的,難道那老鐵疙瘩,會(huì)動(dòng)心,你知道么?一千年了,我終于見這鐵疙瘩動(dòng)心了。”
“哎,嫂子,你給他使了什么迷魂記啊,他居然對你那么著迷?”
著迷?陸重黎對她著迷么?為什么她覺得自己是陸重黎手上的提線木偶,他只能支配自己,她不能有一絲違抗,否則他就要把她變成廢物。
“我沒有那個(gè)本事使什么迷魂記。”戚辣辣道。
“騙人,嫂子,我看得真真兒的,陸重黎這廝,是真的喜歡你,否則他剛剛都要對你出手了,卻又慫了,你不知道他看你的眼神里,有多么多么舍不得,和憐惜,哎呀呀酸死了。”百里疏十分夸張地道。
戚辣辣喪氣地低下了頭,陸重黎只是把她當(dāng)做生孩子的工具,他怎么可能憐惜她啊。
百里疏看著戚辣辣一臉哀戚,也不再逗她了,讓小鬼差帶著白旗袍女鬼去見她的女兒。
戚辣辣看到這一幕,突然萌生了一個(gè)想法,既然百里疏和陸重黎的朋友,而他也不排斥自己,能不能走走人情,讓她見見阿爸?
她這么想就這么做了,她十分真誠地和百里疏說:“你好,百里先生,我有個(gè)忙要您幫。”
“嫂子,您這么客氣干啥,有啥事直接說就行了!”百里疏聽著戚辣辣這么有禮貌地叫著自己百里先生,心里很是舒服。
戚辣辣一聽,十分歡喜,道:“我阿爸不久前去世了,我想見見他,看看他是否安好,您能安排我和我阿爸見面么?”
戚辣辣的請求讓百里疏犯了難,眉頭緊皺:“嫂子,您這是為難我,逼著我走后門啊!”
戚辣辣聽了他的話,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