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酒樓內,葉舞蝶、許相正在談論吳老帥時,步凡走了進來。
“娘子,這位是?”
步凡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儒雅老頭的身上。
“他是我大伯,聽說我成了婚,特意從老家過來看我的。”葉舞蝶連忙道。
“原來是大伯啊。”
步凡認真打量著儒雅老頭,能讓葉舞蝶扯謊成大伯的人,定是齊國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人。
“相公,從現在起,你就別出去了。”
葉舞蝶看著步凡,無比認真。
“為何?”步凡不解。
“其實這次除了大伯外,二伯他也來了。二伯和大伯不同,他脾性有些怪,并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他要是見到你,一定會殺了你的。”葉舞蝶開口道。
“二伯要殺我?”
聽葉舞蝶這么一說,步凡心中一個咯噔。
不由得想起剛在巷子里拍死的那個老頭。
正當步凡祈禱不是同一人時,一旁的葉舞蝶拿出了一張畫像:“這人就是二伯,見到他第一時間逃命。”
見到畫像中的那個臉,步凡腦子一陣空白,以至于聽不清葉舞蝶講的話了。
他真的一巴掌拍死了葉舞蝶的‘二伯’!
步凡后悔,剛剛不該那么干脆利落啊!
慶幸的是,無人看到是他殺的。
不管怎樣,‘二伯’的死,和他無關!
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步凡心中篤定!
“好的娘子,我聽你的,在二伯沒認可我之前,我就待在你身邊。”
步凡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表現的從未見過吳老帥。
時至傍晚。
“步掌柜,我們又來喝酒了。”
李平安帶著兩個小弟走進了酒樓。
“李兄,身體恢復的怎樣了?”步凡上前迎接。
“已經無恙。”
李平安擺了擺手后,就像把八方酒樓當成了自己的家一樣,帶著兩個小弟直接坐在了步凡的那一桌。
酒過三巡。
“步老弟,你還記我和你提到的那個兇手嗎?就是先在醉香居殺了藍衣衛王大龍,然后又在府衙殺了五個藍衣衛以及紫衣衛錢楓的那個兇手?“
李平安漲紅著臉,一手摟住步凡的脖子。
“當然記得。”
不僅是步凡,葉舞蝶以及儒雅老頭都來了興趣。
“為了找到這個兇手,上頭這次竟派了金衣衛來!還帶了三個紫衣衛,八個藍衣衛!他們人啊,都已經在府衙了!”
李平安第六十三杯酒入肚:“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大的陣仗。”
“又是金衣衛么。”
葉舞蝶半瞇起眼,呢喃自語。
“還有啊,中午我們的兄弟巡邏的時候,在烏衣巷發現了一具尸體。”
李平安打了個飽嗝,繼續道:“那是一個像外地來的老頭,死的可凄慘了,胸膛都燒焦了。”
“外地老頭?”
聞言,葉舞蝶、儒雅老頭相視一眼,同時急切道:“你再具體描述下呢。”
李平安起身,兩手比劃了一下體型身高,以及道出了眉心的一顆大黑痣。
“怎么會……”
儒雅老頭、葉舞蝶臉色一沉。
他們可以確定,這具尸體就是一直未露面的吳老帥。
“可有查出那老頭誰殺的?”葉舞蝶追問。
李平安搖了搖頭:“那金衣衛大人見到這具尸體后,直接就接手了,不讓我們管了。”
“金衣衛為何接手?”
這一次,輪到步凡問了。
“一般尸體,尚武閣的那些大人當然不會管。但這具尸體,生前可有著不尋常的身份!”
說到這里,李平安還不忘故弄玄虛:“步老弟,你猜他是什么人?”
“你就別賣關子了。”步凡開口。
“原齊國,前任元帥,吳三醒!”
最后一句話講完,李平安噗通一聲,和他兩個小弟一樣,倒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
“娘子,我扶他們去地字間睡。”
步凡背著李平安朝樓上走去。
“吳老會是誰殺的?尚武閣嗎?”
待步凡上了樓,葉舞蝶看向儒雅老頭。
“誰知道呢。”
儒雅老頭搖頭嘆息:“這倔老頭一生惹敵無數,也許從出玉蘭關就被人盯上了吧。”
“我現在擔心的是,倔老頭的死要是傳回涼州,他那憨批兒子怕是要翻天啊。”儒雅老頭又補充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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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晌午。
八方酒樓內的食客正吃得起勁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頓時,所有目光投向窗外。
只見青州衙役們沿著洛河,每隔十米,張貼一張紅紙。
“這是又發生什么大事了嗎?”
“依我看,一定是尚武閣在抓捕那個兇手。”
“沒用的,都沒人見過那兇手長啥樣。”
……
嘈雜聲中,陸陸續續有食客走出酒樓外,望著通告上的內容。
這一看!
一個個轉頭就回到了酒樓了!
“這不是抓捕通告,是尚武閣的那位金衣衛大人向兇手下的戰書!”
嘩!
一語激起萬層浪!
“什么?戰書!”
頓時,酒樓內的所有食客起身,奔向樓外,擁堵的擠在戰書前。
不到半個時辰。
尚武閣對蒙面兇手下戰書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青州城,大街小巷無人不知。
“你們可知這位金衣衛大人的身份?落英派掌門,周毅!”
“竟然是他!天機一品榜排在第九的存在!半只腳踏入宗師的人物!”
“據聞他那落英劍法已達出神入化的地步,半年前曾與離火劍仙一戰,雖然戰敗,但卻讓離火劍仙拔出了劍!”
“上次在府衙地牢被殺的那個紫衣衛大人,不正是落英派的嗎。如此看來,周毅向蒙面兇手下戰書,更像是報私仇了。”
“話說回來,這可是周毅啊,那蒙面兇手申時敢應戰嗎?又或者,他已經不在青州城了。”
……
一時間,城內大小話題,均圍繞該戰展開。
“許相,你覺得他會去嗎?”
八方酒樓內,葉舞蝶一邊用心為步凡縫著平安結,一邊問著儒雅老頭。
“根據你的描述,他應該也憎恨尚武閣。”
儒雅老頭笑道:“所以我猜他會去。”
“既然有共同的敵人,我想拉攏他,你覺得如何?”葉舞蝶開口。
“可以一試。”儒雅老頭點頭。
自從周毅下了戰書后,府衙衙役開始在府衙門前搭起高臺,作為交戰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