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喜歡,都是雙向奔赴的,可面對分手過后的兩個人,卻不再那么喜歡,再也沒有當初的情感了,只剩下默默地關注了。
落葉在風中凌亂,南溪月站在樹下,那落寞的神情和這秋景融為一體,分不清是秋涼還是心涼。一陣秋風呼嘯而過,銀杏樹上的葉子便如雪般簌簌飄落,金黃的葉片鋪滿了整個校園,宛如一幅華麗卻又透著哀傷的畫卷。
“我們去后山吧!”
“現在嗎?”
“是的呢,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的,那我們一起去吧!”
樂萱和南溪月約好了在后山的坡底見面。
秋意漸濃,山上的落葉像是被時光遺棄的孩子,倉皇地離開枝頭,在風中打著卷兒,毫無目的地飄蕩著。南溪月看著山上的樹木,思緒也隨著落葉飄向了遠方,那些逝去的過往,那些無法挽回的遺憾,都如同這眼前的落葉一般,在生命的秋季里凋零,只留她一人在這蕭瑟的景色里,品嘗著深入骨髓的凄涼。
“你來了!”
“這是誰呀?”南溪月問道。
“賈芷萱,這是我舍友”
“南溪月,我高中同學。”
“你好!,我叫南溪月。”樂萱看出了南溪月的不開心,問道。
“你怎么呢?”
“不開心嗎?”
“你怎么突然就回家了?”
南溪月面對樂萱的詢問,思緒一下子回到了當時她回家的場景。
那天,南溪月去參加學校的軍訓了,風像刀子一般狠狠刮過臉頰,空氣仿佛都被凍住了,每吸一口,都似有冰碴子扎進肺里,那刺骨的寒冷讓路人紛紛裹緊了衣裳,加快腳步,恨不得馬上躲進溫暖的屋里。
南溪月坐在了臺階上,無聊的翻著手機。突然,南溪月收到了一條消息,讓南溪月覺得天都塌了。
“你父母來接你回家了!”班主任楊老師發來的。
南溪月不知所措的看著那條消息。
“她該怎么辦?”
“要告訴張北笙嗎?”
“我該怎么告訴爸爸媽媽?”
南溪月哭了,淚水劃過臉頰,不知所措的樣子讓張北笙心里起了疑惑。
“你怎么了?”
“怎么哭了?”
“我……我沒事,只是沙子進了我的眼睛。”
南溪月面對張北笙的關心,她卻撒謊了,退縮了,不愿讓張北笙知道。
練了一上午,中午南溪月回到了宿舍。
“女兒,我和你爸爸來看你了,就在學校門口,你出來一下。”
南溪月看著媽媽發的消息,呆住了,爸爸媽媽知道我和他的事了嗎?我該如何告訴爸爸媽媽呢?我該和爸爸媽媽怎么解釋上次去醫院的事呢?
好多問題充斥著南溪月的大腦,她慢慢的走下了樓,一路上,南溪月想著如何去給爸爸媽媽解釋。
看到爸爸媽媽的那一刻,南溪月內心既覺得對不起爸爸媽媽,但內心多想他們不會詢問她和張北笙的事。
“你的爸爸媽媽來了,下午就不用去參加軍訓了,我已經幫你給教官請好了假。帶著你的爸爸媽媽來辦公室找我一下。”
“好的,老師,麻煩您了。”
一路上,南溪月和爸爸媽媽沒說一句話,只是默默地低著頭。
到了宿舍,“我們先把東西放下吧!”
南溪月點了點頭。
隨后,南溪月帶著爸爸媽媽去了班主任的辦公室。
“你們來了!”
“楊老師,您好!我是南溪月的家長。”
聊了很久……“那我們先走了,麻煩您了,楊老師。”
學校兩旁的樹木早已褪去了繁華,只剩下干枯的枝椏,此刻那些枝椏就如同瘦骨嶙峋的手指,無助地指向夜空,被寒風抽打得嘎吱嘎吱響,仿佛是痛苦的呻吟。地上的落葉也被風裹挾著,它們像是一群驚慌失措的蝴蝶,在空中打著旋兒,卻怎么也飛不出這寒風編織的冰冷牢籠。
南溪月回宿舍收拾了一下東西,和爸爸媽媽離開了學校。
“南溪月,你咋不說話了呀?”
南溪月的思緒被拉回了現實,“我沒事,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她們一起爬到了山頂,感受到了寒風的刺骨。聽著歌,一起唱著,內心是多么難過,說了很多,只剩下感慨。“我們下去吧!”
下山的時候,由于剛下了雪,臺階很滑,“你能來接我嗎?”南溪月忐忑的給張北笙發了一句。
“你在哪呢?”
“我在學校的后山。”
張北笙和他的舍友在操場踢著足球,就拒絕了南溪月。也許你的疏遠真的會讓我很難過,不能公開的戀情讓南溪月內心充滿了壓抑。
“我該放棄呢?還是再往下相處呢?”南溪月內心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