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擎天走了,前途未知。
其實對秋穆來說,這個事情并沒有太大風險,就算失敗,最壞的結果也就是祝擎天被一刀砍了。
大不了花費幾百點活力值將他復活就好了,他現(xiàn)在也就值這個價。
至于帶的那張弩,丟了也就丟了,問題不大。
換做以前,他或許會擔心這東西放出去后會不會被仿制,但在咨詢了朱重八之后,這個擔心沒了。
那不是幾個小零件構造在一起就算造出了合格的弩,能將箭矢發(fā)射出去與讓箭矢命中目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這里面,經(jīng)驗和技巧占據(jù)了很大的成分。
或許有人花個一兩年時間的反復摸索,也能造出這樣的弩,但一兩年后,秋穆也不在乎這小小的弩了。
這其實也是一次冒險,
江安村的位置有些尷尬,與其他人類聚居區(qū)域相距比較遠,貿(mào)易、交流什么的都不方便。
先不說目前江安村就弩能拿得出手,就算真有其他物資,也沒那能力運出去。
弩不一樣,這東西附加值極大,加之目前天下亂相已生,弩的價值更是被無限放大。
而因為弩的特殊性,秋穆無法通過正規(guī)途徑售賣,必須得避開官府的耳目。
所以,與山賊交易是最好的選擇。
風險是有的,但在可控范圍內(nèi)。
從地圖上看了看祝擎天遠去的身影,秋穆收拾了一下便出了房間。
昨天夜里又發(fā)了十個賬號,現(xiàn)在的新人們也不像裘托等人剛進游戲時那么懵逼,至少知道在門口等著就職。
在看到秋穆從房間里出來時,每一位萌新臉上都帶著興奮。
他們的三國之旅,即將開始。
秋穆照理給大家灌了一碗毒雞湯,然后開始發(fā)放就職憑證。
現(xiàn)在的就職憑證,已經(jīng)沒有了提升資質(zhì)的效果。
之前這東西是通過系統(tǒng)具現(xiàn)出來的,而現(xiàn)在,則是木工手動做的小木牌,上面刻上幾個字。
類似于這樣的小牌子,一位熟練木工每天能做出三四十塊。
反正又沒有要求有多精致,玩家也不介意這東西是否精致,重要的是儀式感。
發(fā)了牌子之后,秋穆在其屬性欄做個修改就行了。
好處也是明顯的,不僅不用自己兌換,還能小賺一點活力值。
沒錯,做小牌子也給活力值,只是收益沒法與砍樹比罷了。
不過為了能夠激發(fā)工作活力,秋穆還是將手工這項工作的收益放到了第三層級,在玩家層面來說,做手工和砍樹的收益是沒有太大區(qū)別的。
將就職憑證發(fā)下去,秋穆還是很仁慈地給大家發(fā)放了一枚一轉金丹。
剛種下的小韭菜也得先施肥不是?不能直接割。
接待完這一批玩家,秋穆對村子進行了一輪巡視。
圍墻之內(nèi),能建房子的地方都已經(jīng)建起來了,可惜這里面沒有自己的四合院。
秋穆雖然也有些不爽,但也明白眼前還不是享受的時候,至少得將西口山的那伙山賊搞定再說。
也不知道那伙山賊目前的情況,前幾天被林充一把火給燒了賊窩,到現(xiàn)在也沒見動靜,不知道是不是正藏在暗地里憋大招。
希望他們還留在原地吧,不然自己那步棋就白下了。
村子之外,因為玩家大規(guī)模的砍伐,已經(jīng)將圍墻之外近三百米的區(qū)域全給清空了。
看著地上一根根樹樁和裸露在外的黑色泥土,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地不能這樣浪費著。
江安村的人口肯定會迅速增加,在這個低產(chǎn)的時代,兩百畝地能有什么用?
“看來還得安排一撥人整理土地。”
“樹根得挖出來,石塊也得弄走,這活兒還挺麻煩。”
“明天招一波能吃苦耐勞的人,最好是年齡大一點的。現(xiàn)在的小年輕,很少有能吃苦的。”
看了一圈忙碌的玩家,他們每一個都在為江安村的發(fā)展貢獻自己的力量。
看著這些人,一個問題從秋穆腦子里冒了出來,生活職業(yè)的成長方向究竟是什么?
目前,村子里純粹的生活職業(yè)只有朱重八、劉懷德等十人。
剩下的,哪怕是劉蟒這些被秋穆安排了木工職業(yè)的玩家,其實也沒有安心地當木工,他們未來肯定是準備轉為其他職業(yè),所以現(xiàn)在一門心思地往力量上加點,也沒毛病。
可朱重八這些人就比較麻煩了。
除非他們也轉為戰(zhàn)斗職業(yè),不然未來成長不好弄。
“要不……將生活職業(yè)搞成副職?”
這個想法還沒在秋穆腦子里徘徊兩圈,就被他給掐掉了。
“我搞的是全擬真游戲,全擬真游戲有職業(yè)限制嗎?肯定沒有的。”
“拿起鋤頭就可以種地,拿起斧子可以砍樹,拿起刀便可以作戰(zhàn)。”
“至于生活職業(yè)的成長,順其自然好了。”
……
一晃兩天過去。
江安村一天一個模樣,兩天時間,江安村外已經(jīng)建起了三十余座小木屋。
房屋雖小,但至少是個家,玩家也能順利入住,這就夠了。
林充借助著十個打金玩家的支撐,以每天等價90點貢獻值的收益額度,順利將實力階位推進到三階后期,基礎戰(zhàn)力值超過2200點。
不僅如此,地龍刀法熟練度提升兩級,持刀戰(zhàn)斗狀態(tài)下,可增加10%戰(zhàn)力值。
增長幅度很是喜人。
雖然只增加了10%的戰(zhàn)力,但他感覺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下的自己,完全可以打之前的兩個自己。
當然,這只是他的感覺,他永遠不可能打兩個自己,一個都不行。
至此,江安村第一高手的地位愈發(fā)穩(wěn)固。
至于村子里的村長和何田,則被完全無視了。
游戲排行榜,哪有將NPC排到里面去的道理?
林充在成長,其他人也同樣沒閑著,雖說與林充這氪金狗沒法比,但每個人都很滿意。
最先進入游戲的那十多位玩家,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達到了二階中期。
不是他們不努力,關鍵是二階到三階,差不多需要60枚養(yǎng)元丹,如果達到了白銀級資質(zhì),根基更需夯實,需要的養(yǎng)元丹則要更多一些。
這些天玩家賺取貢獻值的效率并無顯著提升,還是維持在每日8點左右。
僅靠自己一個人,想要湊夠60枚養(yǎng)元丹,差不多得四十來天。
倒是有一人異軍突起,那就是慕主使。
這些天秋穆邀請的新玩家有許多是劉懷德等人介紹過來的木工,他們的本來目的就是賺錢,這也就讓慕主使有了下口的機會。
目前的玩家群體中,最豪的也就是他和林充了。
林充有自己的打金團隊,雇傭劉懷德等人為自己賺取貢獻值,相對來說比慕主使收購養(yǎng)元丹和銅幣要劃算很多,他也就懶得與對方競爭。
憑借著這幾天大把撒錢,慕主使成功晉級三階,碾壓一眾老玩家。
裘托等人一邊咒罵著氪金狗,一邊默默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在裘托等人看來,這游戲是真良心服,沒有充值入口。
但氪金狗無處不在,有鈔能力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除非游戲公司將道具全給搞成綁定的,否者剎不住這股歪風邪氣。
但現(xiàn)實中有綁定道具這說法嗎?沒有,所以在這個全擬真游戲中也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東西。
其實玩家們對這目前的現(xiàn)狀還是很滿意的。
別人強,那是花了大價錢的。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商品的價值在于流通。
養(yǎng)元丹也好,游戲幣也罷,如果不是慕主使愿意拿著真金白銀收購,它們的價值也就僅止于游戲中。
一想起自己睡了一晚上,就相當于賺了一千多塊錢,還是挺嗨的。
要是沒有氪金狗大把撒錢,這種體驗感可就沒了。
……
三月二十九日下午,一個人來到了江安村。
來人蒙著面,看不清相貌,但可以肯定不是離家三天的祝擎天。
玩家對此態(tài)度很曖昧。
很明顯,這是NPC。
新NPC的出現(xiàn),代表著新的任務,新的劇情。
但如果這是一個敵對勢力的NPC呢?
沒有玩家站出來插手,村長沒發(fā)話,他們便躲在一邊看熱鬧,半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我看這人身材,怎么有些眼熟呢?”胖子慫著一張臉,嘀咕道。
“你死開吧!”若離斜了他一眼,“只要是比你瘦的,你都覺得身材差不多。”
“切!不信就算了。”
這時,何田出現(xiàn)在村口,打了句招呼之后,竟然將那人迎了進去。
玩家們就很迷惘了,這是什么操作?
難道說那人是何田的熟人?但若是熟人,有必要蒙面嗎?
就這小村子,是防著村長呢?還是防著玩家?
這些小韭菜不認為NPC會防著玩家,他們覺得這里面說不定有什么陰謀。
可當他們看著何田領著那人進了村長的家時,一個個神色復雜起來。
有種一口咬下包子卻發(fā)現(xiàn)是狗屎餡兒的惡心感。
下一秒,惡心感消退,好奇心戰(zhàn)勝了一切。
剛才那人是誰?他來江安村的目的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一個蒙面人造訪秋穆這位新手村村長,代表著什么?
這是要搞事情的節(jié)奏啊!
大劇情就要來了嗎?
林充一臉愁容,左邊看了一眼裘托,右邊看了一眼甘倪,無奈問道:“老祝什么時候才回來?”
“據(jù)他說他昨晚還在和黑虎山寨的寨主喝酒呢,最后喝得那寨主硬要拉著他拜把子。說是今天早上就上路,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