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緩緩起身，久坐過后雙腿微微有些發麻，他摸索著墻壁上的燈光開關，一抹白亮的燈光眨眼間驅散了房間內的黑暗。
數步來到客廳，同樣的打開了客廳的燈光，面積不大的客廳此刻沒有那名短發女人的蹤跡，他之前交給江萊用于更換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沙發之上，小巧的手機就放置在桌子上插著充電線。
果然...消失了么？
顧言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內心之中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就如同大夢一場般，看到了自己小說里的角色，然后夢醒了才發覺之前的一切都是自我的幻想。
走了也好。
畢竟她有她存在的世界。
顧言深吸一口氣，緩緩吐了出去，忽而想到了什么，又笑了笑。
這江萊怕不是來監督我重新寫個結局的吧？所以才會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
見他坐在沙發上，活動了一下脖子，一道細微的水流聲音在衛生間響起，這讓他活動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只見衛生間的房門緩緩打開，身著他衣服的江萊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擦了擦嘴角。
“我去！”顧言眉頭一挑震驚住了。
“怎么了？”看到他驚訝住的模樣，江萊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
“你去衛生間干什么？”
“有點渴，所以就喝了點水...抱歉。”
“上衛生間...喝水？？？”
顧言從沙發上起身來到衛生間，打開衛生間的燈。
他掃視了一眼，看到了淋浴間處自己洗腳用的盆，里面盛著灰黑色的水。
“你該不會是...用這個喝的吧？”
見顧言指了指自己的洗澡水，江萊搖了搖頭，然后指向洗手池子處的水龍頭：
“我見你打開過這個水...頭，我在這喝了一些。”
“這水已經不是當年在鄉下的井水啥的，喝這沒燒開的城市自來水會拉肚的。”
顧言默默解釋了一句，這事情說起來也怪他，沒給江萊拿瓶飲料什么的。
“那這個盆里的水...”
顧言看了看自己洗腳盆里灰黑色的水，話說一半，忽而意識到了什么：“你該不會是接了些熱水器的水洗吧？”
“嗯。”江萊點了點頭。
“...”
這還真是節約用水的典范人物。
顧言覺得是自己解釋的不夠清楚，于是他耐心的細致繼續解釋道：
“其實吧，沒有必要如此節省，這個世界的水資源雖然很少，淡水資源只占不到百分之三左右，但也不至于節約到如此苛刻的地步。”
“像這些自來水、洗澡水等等，這些水資源順著管道會排放到城市污水中，然后這些城市污水會被經過幾次處理，將達到合格標準的水資源重新用于城市用水中，至于那些沒有合格的也會有其他的用處...”
面對顧言的解釋，江萊點了點頭：“燈塔有類似的裝置，但是...也改變不了可用水可少的局面。”
“你節約用水的品德是很好，但是也不能喝自來水，喝完是會拉肚子的。”
顧言解釋一番后，覺得這點節約用水江萊是沒有問題的，況且以生活在末世廢土環境下，江萊如此珍視可用水資源也是能夠被他理解的。
“噢。”江萊表示會注意的。
“你要是要喝自來水，也要把水燒開，將水里的細菌殺死后再喝，那里有熱水壺。”顧言指了指廚房。
“噢。”江萊應道。
她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在末世里她也是直接喝干凈的水，也沒有拉肚什么的。
這個世界的人...似乎體質很差。她在心底暗自想道。
“去把你那洗澡水倒了吧。”
顧言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覺得想要讓她融入這個世界會消耗大量的時間。
“倒哪？”江萊看了顧言一眼問道。
“馬桶吧。”
“...”
江萊看了看馬桶內的干凈水，然后又看向顧言：“你要不要那個一下？”
“那個？”顧言不解。
“就是...這樣。”江萊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將顧言給她演示馬桶坐姿的姿勢稍微比劃了下。
“...”顧言。
顧言懂她什么意思，所說的那個其實就是說上廁所。
“得，剛好有些感覺。”
顧言說著站在馬桶前，江萊則是拿起盛著她洗澡水的盆，站在馬桶旁，就靜靜的站著，似乎是在等他解決完那股尿意。
“你...要不先出去？”
有個女生站在身后，顧言脫褲子也不是，不脫也不行，頗為尷尬。
“沒事，我等你。”
“...”
“男女有別，你在這我方便不出來。”顧言坦白說道。
“好的。”江萊不太理解的點了點頭，然后拿著盆準備出去。
“盆留下，我上完直接倒了。”
聽到顧言的話，江萊放下盆，然后跟顧言道了聲謝謝，然后走出了衛生間。
看到衛生間的門被江萊帶上后，顧言解開褲子，開始了放水，解決完之后，拿著江萊的洗澡水默默沖了馬桶，順便在洗手池子處沖了下盆放回原處，做完這一切，走出了衛生間。
看向正在注視自己的江萊，顧言有點想不明白，她竟然沒有離開現實世界，回到小說之中。
“你剛才...就沒有些異樣的感覺？”
“異樣的感覺？”聽著顧言的話，江萊思索了一下：“口渴算么？”
“不算。”
“那就沒有了。”
聽著江萊的回答，顧言來到廚房，打開冰箱，里面剛好就剩下兩瓶肥仔快樂水。
他拿了出來，關上冰箱門，返回到客廳，打開瓶蓋，遞給了江萊一瓶。
“嘗嘗這個。”
江萊接了過來，看著透明塑料瓶內的褐色液體還帶著些氣泡，她感覺有些奇特，順著瓶嘴淺淺嘗了一口。
那深褐色的液體在口腔中跳動，二氧化碳遇到比外界高的溫度，從液體中溢出，形成了這種爽口的奇特口感。
她感覺很好喝，又喝了一大口，過了幾秒后，那二氧化碳在胃內溢出，使得她打了一個嗝。
非常舒服。
顧言寫了一下午的字，再加上午餐的板面稍微有咸，他也有些口渴，打開瓶蓋，“噸噸噸”的喝了一口。
坦白講他一直認為鋁罐裝的比塑料瓶裝的肥宅快樂水更好喝、更爽口一些。
但是鋁罐的不如塑料瓶的實惠，所以他在家里備的都是塑料瓶裝的快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