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第一美人的選秀拉下帷幕,謝尤金把姜自勵帶走,足足睡了一天沒人敢打擾她。
養足精神的姜自勵起床灌了一杯溫水,打開手機。
消息提示音不間斷的響了好幾分鐘,姜自勵覺得吵給靜音了。
洗漱完畢后,重新拿起手機,依然震得她虎口發麻。
她這是火了。
她先看了醫院那邊發來的消息,欠款已經補齊,然后她查看了郵件,教授回復她簡短的一句話:作業完成的很好,另,節目里的表演很出彩。
姜自勵自嘲的笑了笑。
參加國內首屈一指的綜藝節目,在節目里穿麻袋,系麻繩,手持浮塵大跳女團舞的人,她姜自勵應該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吧。
表演確實很出彩,下次別表演了。
看完這些重要內容,姜自勵拿了瓶無糖酸奶充饑,看見謝尤金在一小時前給她分享了一個網頁。
竟然還是姜自勵所在的大學,京都航天航空大學的校園網。
她空有一個賬號,平時并不活躍,沒時間八卦,甚至都不知道校園網內有個告白墻。
謝尤金給她分享的頁面正是校園網的告白墻,從上到下幾十條告白信息,全是to姜自勵。
后面跟著紅色愛心的表情圖案,腥紅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陣仗是要讓姜自勵“血債血償”。
從小她身患奇癥,體質雖弱但容貌實在太過美麗,因此收人家情書收到手軟,對于表白這種事幾近麻木,聽人家說一句“我喜歡你”,她能淡定的回人家一句“哦,我也吃了”。
但是一整個頁面都在表白的這種情況,她還是第一次見。
“果然,女人出名要趁早……”姜自勵自嘲一句,喝口酸奶壓壓驚,就在這時,室友田甜的電話打進來。
“喂,田甜。”姜自勵聲音懶懶的,其實還沒睡飽。
“自勵,你在家嗎?我,我有事找你。”
姜自勵愣了一下,田甜是個爽快人,怎么今天吞吞吐吐的?
“我在工作室了,什么事你說吧。”
“我哥,他,他……”
“你哥?哦,我聽你說過,怎么?他痔瘡又犯了?”
“哎呀不是!!!”
姜自勵笑出聲:“那到底是什么事,讓你這么難以啟齒?”
上次田甜哥哥痔瘡犯了,要去醫院做手術,不敢告訴爸媽,就讓田甜陪著去的醫院,因此姜自勵知道這件事。
田甜一跺腳:“行吧,我直說了,你可別怪我。我哥他說喜歡你,要找你表白,聽到你說在工作室,我們已經打車過去了。”
姜自勵傻眼了。
不出十五分鐘,田甜和他哥哥就出現在姜自勵面前。
這位哥哥染了個五彩斑斕的發型,手里抱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
怎么看都像是在過感恩節。
姜自勵看在田甜是她好朋友的份上才出來見面,但卻對男女之情沒有一點想法。
看著田甜他哥這幅殺馬特的樣子,好像第一次跟人表白,比小姑娘還害羞,整張臉面紅如血,脖子都紅了。
這倒讓姜自勵很為難,她不太忍心當著田甜的面,將她哥哥拒絕的太難堪。
只是她不知道,遠處一輛布加迪威龍緩緩開過來,車內一個面容勝雪,五官精致的男人,正好整以暇的看著這邊的場景,就跟看戲一樣,絲毫沒有自己未婚妻正在被挖墻腳的醋意。
“姜小姐,你看我今天為了表白,特意染了個彩虹頭,都說彩虹能帶來好運。我是真心喜歡姜小姐的,希望你愿意跟我交往!”
田甜哥哥說完這些好像背了好幾遍的話,將玫瑰花束遞出去,懟在姜自勵眼前。
姜自勵舔舔下唇角,從前拒絕別人都很干脆,可是這一次卻不同,畢竟人家還特意染了個頭。
忽然,身后傳來一道孤傲清冷的聲音。
“不是說好了陪我的嗎?怎么在這見野男人?!”
野男人三個字,斯南闕說的格外清晰洪亮。
姜自勵擰眉看過去,暗暗吃驚,斯南闕怎么在這?還亂放狗屁。
田甜和她哥哥面面相覷:“自勵,你約了人?”
看著迎面走來的斯南闕,這位先生長得也太帥了吧,好像那種從漫畫上走下來的男人,讓人挪不開視線。
姜自勵無語:“擦擦口水。”
“哦哦!”田甜抹了一把嘴角,又問:“這是你男朋友?”
“不是!”姜自勵手抄褲兜,一臉嫌棄。
斯南闕勾了勾粉唇,一副妖男魅惑眾生的模樣,竟自來熟的搭上姜自勵的肩膀:“我確實不是她男朋友,我是她老公。”
啪嗒一聲,玫瑰花束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的花瓣。
姜自勵揉著眉骨,她雖然不喜歡斯南闕,但是她更想找個由頭拒絕那位殺馬特哥哥。
“田甜,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我過后跟你解釋。”
田甜無條件信任姜自勵,便帶著她失魂落魄的哥哥離開了。
姜自勵立刻拍掉斯南闕白皙的手掌:“有病?”
斯南闕一臉玩世不恭:“有藥?”
姜自勵眉頭皺的更深了:“斯先生,一邊嫌棄我臟,一邊又對我勾肩搭背,你是雙標狗嗎?”
斯南闕不動聲色的看著姜自勵:“姜小姐,見我第一面就叫我老公,卻在這接受別人的表白,你又是什么雙標物種?”
“我!”姜自勵要氣炸了。
懟不過他,又不能把他怎么樣,好想打人啊……
斯南闕見小姑娘氣的臉都紅了,好看的瞳仁似冒著火苗,他覺得心情莫名的爽朗:“我知道,你看不上那個殺馬特。”
“人家不是殺馬特,人家那是愛的彩虹頭。”姜自勵翻了個白眼:“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斯南闕伸出腕表看了眼時間:“我要買你晚上三個小時,參加個晚會。”
姜自勵瞇了瞇眼:“不賣!”
這人大概是不會好好說話,什么東西都買來買去,他以為他是誰啊?!
姜自勵說完,轉身就走。
斯南闕也不追,雙手抄兜:“一小時一萬。”
姜自勵頭都不回。
“一小時三萬。”
姜自勵有點心動了。
斯南闕一雙看透人心的眼睛,盯著姜自勵的背影:“三小時,十萬,不賣我真走了。”
“我知道姜小姐你不是為錢折腰的人,你只是樂于助人而已,對嗎?”
姜自勵咬著后槽牙,轉身瞪著斯南闕:“看人真準!”
斯南闕心中冷笑,面上卻不表露,只說:“下午我會把禮服和鞋子派人送來,晚上司機來接你。”
姜自勵問:“斯先生,你為什么選我參加晚會?”
她既不是社會名流,也不是富家千金,而且他這次就不怕她臟了那塊地?!
斯南闕稍一低頭,掩藏了眼底一抹算計,重新看向姜自勵時已是一片坦蕩:“剛才不是說了嗎?因為你樂于助人。”
姜自勵攥了攥拳頭,再笨也聽得出來,斯南闕這是在說反話,嘲笑姜自勵缺錢。
她忍住心中波瀾起伏的情緒,一字一句對斯南闕說:“我只是跟你參加一個晚會,但事先說好,我不喝酒,不唱歌,不做任何有違底線的事情。”
斯南闕的眼神像看一個稚嫩的孩子。
腳下的皮鞋踩碎了枯枝落葉,發出咯吱的聲音。
斯南闕一步步逼近姜自勵,逼的姜自勵一點點后退。
直到被按在一堵墻上,姜自勵心跳加速。
冷風一吹,姜自勵后頸的碎發撓的她渾身發癢。
斯南闕挑起姜自勵的下巴,一雙湛藍色的眼珠俯視著她。
“姜小姐請放心,如果要你做有違底線的事情,就不是這個價格了,你未免低估了自己的姿色,也低估了我的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