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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在冷宮第五年

第三章南下吃雞去

第三章南下吃雞去

天蒙蒙亮的時候,城門已開,很多人開始收拾行囊簡單吃了點東西走了。小飯館里安靜下來,僅有一兩個喝茶的客人,正小聲商議著進城的事情。側耳聽了一下,都是家長里短,不重要。

我慢慢從小隔間爬了出來,問小伙計要了碗白米粥。

他看我的樣子很是憔悴,都忍不住問道:“姑娘,要不你在歇一天吧,沒什么急事就先別走了,南廠的官爺們正在盤查所有的過路人,搞得也挺亂的。我們這里還有一個很干凈的單間,二兩銀子一天,你進去再睡一會兒。”

嚯,這生意做的!我都忍不住想給小伙計頒個最佳銷售獎。我往門口看了一眼,果然發現連禁軍都出來了,馬茂春真是馬蹄飛揚的跑了過去,差點給我的白粥添加上胡椒面。

“行,等我吃完,就帶我過去。還有,你們有人洗衣服么?我這新買的衣服有味道,洗一洗才好。”我是有錢的李小滿啊,一點都不在乎。

“好嘞,我們家小老板在呢,讓她給你洗衣服,不要錢。”小伙計這一臉的笑容,還真是燦爛無比。

“小老板?”我歪著膀子去夾咸菜絲,還真是有那么一點點費勁。

小老板直接端了一盤花生米出現在我的眼前,一眼就看得出來是個穿了男裝的大姑娘。聲音粗了一點,估計是常年這么喊著招呼客人的結果,長得也是五挺飽滿,英氣滿滿。“妹子這是怎么了?肩膀有問題?”

她還真直接,并且坐了下來,自己也開始吃花生米。“吃吃吃,本小老板送你的。”

“要不要撒點鹽花?這樣配白米粥比較香。”在吃這件事情上,若是有條件,我還是要講究一下的。這小老板立刻就笑了,立刻招呼小伙計去拿鹽罐子來。

“妹子還挺會吃的呀。”

“害,人生在世,不就是為了這張嘴,這股子食物的味道么。”我干笑了兩聲,但傷口也是疼得厲害。“在家不小心摔了,現在疼的緊,就想著歇歇再走。”

“那何必呢?在家把傷養好再走唄。”小老板已經把鹽花撒在了油炸花生米上,她自己先吃了一粒,味道也該是極好的,她的眼睛都笑彎彎了。

“還是趕緊走吧,家里的繼父帶著妹妹回來了,一進門就先數落了我一頓,這以后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事情呢,干脆先走好了。”我也吃了一粒花生米,味道不錯。

“這倒也是,省得受氣。”這小老板也沒有追問過多,“那妹子就在歇一天,這幾天也不太平,要是磕碰到了也不好。妹子這長得也是怪好看的,還是要自己小心一些才成。”

“嗯,煩勞姐姐幫我把新衣服洗洗,那股子脂粉味道太濃了。”我指了指自己新買的衣服,“不貴的,就用你們常用的皂角洗洗就好。”

“行,這個你放心,我也沒有貴的皂角。”這小老板笑得挺開心的,“小本買賣,湊合洗洗就成了吧。”

“對對對。”我忙不迭地點頭,心情也好了不少。

“話說,妹子這出了京城,要去哪里啊?”小老板純屬閑著沒事,看著我有錢大方,就多聊幾句。

“南邊有個隱爐縣,那里的窯廠雞特別好吃,我打算先去吃幾只,然后再去找我爹去。”我也是盤算過的,皇上這邊必然是留不下的,靜心師父背后的大秘密也是我不太能夠了解的。我也不是皇后的親閨女,自然也不應該找她去。肖不修跟著皇上給大月國賣命,我總不好跟著他的。那么,現在我唯一能找的就是曹顯爹爹,他總不能不要我吧。

再說了,我也是有錢人,先玩幾天再說。萬一我半路找到一個比肖不修還好看的小哥哥,直接嫁了也不錯。這就是我在小隔間里琢磨清楚的事情,所以現在也根本不迷茫,不慌張,甚至還有些小期待。

“隱爐縣不是很太平呀。”小老板撇了撇嘴,“你這么好看,去了會有危險的。”

“啥?”我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咋了?還有什么事情么?”

“你聽說過金大刀的事情么?”小老板這個表情也真是挺八卦的。

“好像是個草寇吧,很多年了。”我隱約想起有這么一個人,但也不過是口口相傳的民間八卦而已。因為距離京城中心太過遙遠,這些年似乎也沒有太多的動靜。

小老板迎來送往的聲音,自然是有不少八卦可以販賣。我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直接說道:“豬頭肉給我來一盤唄,我需要多吃點才有力氣的。”

有錢好辦事,有錢都能夠聽到一手詳細的八卦。這個小老板開開心心地切了最好的豬頭肉,還兌了一些特制的蒜末醬汁,說是她最喜歡這個口味。那我自然是要熱情地邀請她吃的,她的筷子早就準備好了。

其實,大蒜對傷口的愈合并不好,所以我也沒有多吃,還只是安安靜靜地喝粥。她說的這個故事要上述到五十年前,所以也真是說道了午飯時間,我又加了一碗牛肉面,這才算把故事都聽完。

隱爐縣在大月國的西南方,最出名的雖然是它的吃食,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這里有一座金盞山,傳說是天女在準備祭拜時,在這里燒了一爐香火,然后拿起金盞打算再去添些香油,可誰成想手一抖,將金盞掉落到了凡間,就變成了一座長得像金盞形狀的高山。也就是說,兩邊是懸崖峭壁,但中部的高山卻又是平坦的。

五十年前,隱爐縣發生過一次大瘟疫,當時死了很多人。當時的縣丞為了減少死亡率,就把很多的病患丟到了金盞山中,讓他們自生自滅。誰知道這其中有一個叫金大刀的病患孩子在挖草充饑的時候,把金盞花也吃掉了。

誰知道,就這樣誤打誤撞,瘟疫居然就好了。他就瘋狂地挖了許多金盞花,喂給那些瀕臨死亡的病患吃。不到十日,這些人居然都痊愈了。本想著已經好了,就干脆下山與家人團聚好了。可當時的縣丞不僅把這些病患的名字從縣志的花名冊刪除了,還把他們的房屋土地分給了別人,讓有錢人更有錢。

這一做法激起了這些人的憤怒,集體涌下山沖進了縣衙,直接殺了縣丞和不少富戶及有錢人,又帶著他們的金銀珠寶以及自己的一部分家人又回了金盞山。因為朝廷得知這件事情后,立刻派兵去圍剿他們。

但金盞山因其地形獨特,無法兩邊夾擊,只能正面進攻。但這些人都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根本不害怕生死之事,與來圍剿的官兵發生了極為慘烈的沖突。最終,朝廷也禁受不起這樣大的損失,所以就撤兵了。

這些人心知自己也不可能再回歸平淡的生活,倒不如就占了金盞山,自成為一個領地過日子好了。他們就以救命恩人金大刀做了首領,在山中開荒種地,然后搶劫路過的富商,偶爾再殺人放火之類的事情也做一做。

這種占山為王的草寇,隨著金大刀的名氣越發的臭起來。金大刀沒有讀過書,完全是靠自己的狠勁,用拳頭活下來的。為了維護自己的這份“狠絕”角色,他也的確也沒干過太多的好事。幸好,這人還沒有起了造反的心,等到月熾接任大月國皇帝一職的時候,也沒有特別搗亂。

不過,他們燒殺劫掠過于頻繁,特別是十幾年前還搶劫了官銀。肖不修就帶著人馬去了一次,也是殺得渾身血紅,但卻因為地勢險惡,居然沒有拿下這個地方。雖然金大刀也是受了重傷,但活了下來。

后來的這些年,他還是挺收斂的,小打小鬧地搶劫一些有錢人和過路的富商,沒有鬧出太多的亂子。所以,皇上也就先這么放著。

就像是疥瘡一塊,去掉吧,挺麻煩的。不去掉吧,留在眼前看著惡心。

現在的金盞山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大部分客商也都不愿意從那里走,因此,隱爐縣還是挺窮的,出了窯廠雞,也沒有什么好吃的了。

窯廠雞這個名字也是挺難聽的,其實就是用大芭蕉葉把腌制好的小雞仔裹好,再糊滿了泥巴丟進窯爐里十二個時辰,等到取出去來的時候,敲碎黑乎乎干巴巴的泥土,撕掉干枯的芭蕉葉,就能夠得到一份汁水鮮美肉質鮮嫩的美味雞了。

“金盞山的土質很好,出了不少好的瓷器。那邊的窯爐也很多,能夠做的好吃的窯廠雞也挺多的,妹妹要是去了,不妨多吃幾只,回頭有機會就告訴姐姐一聲,姐姐有空也會去的。”小老板一邊說一邊咂吧著口水,看來應該再來一盤豬頭肉才好了。

“金盞山的瓷器這邊似乎不多呀?”既然這么好的瓷器,居然皇家沒有用上,也有些奇怪。我在宮里的時候,用的也都是大月國各地品質最好的東西。

“隱爐縣縣丞肯定是想把金盞瓷器上供的,但是就單單是要把瓷器運下山,就必須有金大刀的令牌,這事情必然是太復雜了。”小老板這盤豬頭肉吃得也是痛快的,都不去招呼南來北往的客人了。“再說了,物以稀為貴,你想想,這金盞瓷器這么精貴,那要是賣一套也是不少錢的,他除了搶劫之外,也不能一輩子搶劫,總是要做點什么,才能讓他寨子里的人都活得好一些吧。”

有道理,我點點頭。

“不過吧,這個金大刀也真是挺惡心的,他兒子更惡心。”豬頭肉吃完了,也吃不下什么了,只剩下喝茶溜縫兒了。小老板居然開始剔牙了,有點不美了。但我能忍,這世間千千萬萬的人,總會有各式各樣的,不能都像肖不修那樣美的。

“燒殺搶掠,已經很惡心了。還有什么更惡心的?說說。”我這種人,就喜歡這種市井流言八卦,越多越好。這樣也能分散我一些精力,不去想肖不修,不去想關于自己的那些事情。當然,八卦越起勁,傷口也不會那么疼。

“金大刀有個極為惡心的事情,他每年都要換一個女人,換下來的這個女人就給了自己的兄弟們,自己則再去搶一個新婦上山。據說,已經搶了十幾個了。”看來,就這種關于的八卦才是街頭巷尾最喜歡流傳的。

我在隅月庵中也聽過這個傳言,還說這新婦必然是從山下剛剛新婚的新娘子,也就是誰家要是結婚,他就必然下山搶走。因此,剛好在那個時候擺喜宴的人,都不會去結婚。隱爐縣辦婚事的極少,甚至都跑到臨縣去了。

反正,關于這些傳聞,終究是個傳聞而已。“那這些女人甘心么?”

“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也就是聽人說說而已。”小老板看到吃飯的人越來越多,也只好站起了身去招呼客人了。我慢慢站起了身,去了她的房間平躺休息。還是要攢足精神,未來是星辰大海的自由征程啊。

午睡時,又聽到人仰馬翻的聲音,小伙計和小老板都在大聲說著:“官爺啊,我們是真的什么都沒看到。再說了,您得說說,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就這么說一句找人,我們哪里知道呀。”

肖不修的聲音極為嚴厲,甚至還抽了一鞭子在木柱子上,“找一個女人,年輕女子。”

“……官爺,這每天進進出出這么多女子,我們也記不住啊。”小老板都已經是哭腔了,“下次我們注意成不?我是真的什么都沒看到啊。”

“此女子極為危險,若是有發現,立刻上報。”肖不修的聲音更加難聽起來。

“是是是,一定一定。”小老板和小伙計的聲音都在顫抖,我側耳聽了聽,八成肖不修又流露出那個修羅樣子了。看來他是在找我了,不過有什么可找的。昨天不都已經說清楚了么?現在讓南廠和禁軍這么大張旗鼓的找人,除非是想殺了我?

一想到這個,忽然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昨天之所以沒有給任何人喘息和思考的機會,一鼓作氣地跑了出來,就是怕他們想明白了,感覺我知道了太多的宮中之事,要殺我滅口的。現在,他們這是反應過來了?所以,未來我將面臨的是無休止的追捕?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安喜悅是我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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