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預料之中的請求。
季山海沉吟片刻，爽快地點點下巴：“好，你隨便挑一個。”
“真的？”姜可卿神色一喜。
“嗯，就當是給你的見面禮，挑吧。”
“哪個都行么？”
“都行。”
“那我不客氣了~謝謝阿海！”
季山海搖頭示意無礙。
而后便看著她挑選，順便幫忙介紹一下相應寶石的名字、作用。
當然，這些解釋大多沒什么意義，因為姜可卿自己就能說個七七八八，畢竟高級礦物屬于珍貴煉器材料，她在大綱里有詳細描述。
只有少部分“世界自動運行”誕生的寶石她不認識，需要講解。
約莫半小時后，姜可卿終于挑選完畢，選擇了一顆名為“紫宸”的紫色寶石，約莫巴掌大小，呈不規則長條形。
季山海不禁面露疑惑。
這紫宸雖然色澤好看，但由于當初和他人爭奪時不小心損壞了，導致外觀不咋地，跟狗啃似的。
干嘛不選擇金色五角星的“金晶之心”？
正要問，姜可卿仰頭輕笑，主動解釋道：“這是你們陰極龍族的特產，性質屬陰，很適合女孩子，我打算將它送去加工，鍛造成項鏈、耳墜、戒指、手環什么的，然后隨身攜帶，滋養身體。”
季山海恍然。
紫宸確實對女性身體有益，不過……
“爾等凡人器具，恐怕奈何不得。”
“不一定哦，不要小瞧了現代科技！”
季山海聳聳肩：“那隨你，可還有想要的？”
姜可卿撥浪鼓似的搖頭：“不了不了，再要就貪得無厭啦。”
“無妨，本就是你賜予我的。”
“那也不行，做人要知進退……我先去洗個澡，一會兒再聊。”
姜可卿歡快地回到臥室，小心翼翼將紫宸收進儲物箱。
當然在那之前少不得拍個照發個朋友圈炫耀一下，女孩子嘛，終究是喜歡分享的。
完事兒，她抱著一堆衣服去往衛生間，路過季山海時還不忘伸手拍拍龍頭……
然后換來一個無情的腦瓜崩。
……
燈光朦朧。
水聲嘩嘩。
季山海瞄了眼衛生間磨砂玻璃門，而后隨手一揮，漫天的寶石便排著隊，有序進入廚房，挨個在水龍頭下洗了一遍，復又排隊回來，進入儲物龍鱗。
季山海全程默默看著，一副若有所思模樣。
半晌，他截住幾樣色彩各異的寶石細細打量，接著又拿出幾種特殊金屬來來回回比劃，最后掏出了一本書。
書名《清虛門首飾鍛造譜》。
猶記得，這本書還是從一名正道女修身上意外獲得的。
那姑娘是個路癡，跟著大隊出來歷練，結果不小心走散了誤入魔道地界，還正巧遇上隨意散心的季山海，差點嚇得當場尿褲子。
為了求生，她主動將身上的所有東西都交了出來，只求活命。
奈何季山海沒有一樣看上的，于是那姑娘心一橫，哭哭啼啼的打算獻身……
嗯……
只能說季山海能夠在短短一百多年里修煉到羽化境不是巧合，實在是天賦強加上自制力強。
哪怕對面已經酥胸半露，愣是不為所動，隨便挑了一本《清虛門首飾鍛造譜》就把她放走了。
畢竟她又沒惹著自己，自己也不是嗜殺之人。
之后，這本書就一直躺在儲物龍鱗的角落里吃灰。
“倒是未曾想，此物竟能派上用場。”
季山海隨意翻看幾眼，喃喃自語。
話落，衛生間房門打開，裊裊熱氣頓時奔涌而出，并伴隨著一道身姿玲瓏的倩影。
話說……如果讓可卿穿上星源界的女修服飾，那該是怎樣的畫面？
季山海腦子里忽然蹦出個念頭。
一定比那個清虛門女弟子出眾得多吧？
嗯。
一定！
比如白天幻見時，她身上穿的那身白色仙裙就特別有氣質，就是可惜人半死不活了。
念頭落下，季山海大手一揮，什么寶石、金屬、鍛造譜，統統消失不見。
“我好啦，你去洗吧。”姜可卿盈盈一笑，歪頭用毛巾吸發絲間的水份。
季山海點點頭，轉身將碗筷什么的放進廚房洗碗池，而后探頭猶豫道：“可需要本座幫忙？”
“啊？”姜可卿愣了愣，“什么忙？”
“頭發。”
“頭發？”
“本座可用術法，幫你蒸干發絲，免得一直濕漉漉引起不適。”
姜可卿不禁心頭一暖，溫軟道：“不用啦，我有吹風機，你現在不比在星源界，靈力還是省著點用。”
季山海便不再堅持，轉而話鋒一變：“吹風機是何物？”
“你跟我來，上次忘記跟你說了。”
姜可卿招了招手，兩人一齊鉆進衛生間里。
濃郁香氣立即爭先恐后往鼻腔里鉆，惹得季山海頗有點不自在，好像在與她……咳，共那啥似的。
好在尷尬只持續了片刻，姜可卿從柜子里拿出所謂的電吹風后，他便被吸引了過去，仔細研究與學習。
“吶，使用方法很簡單，只需插上電，然后推動那個按鈕就可以了，你試試。”
“好。”
季山海接過電吹風，照著姜可卿說的一步步操作。
果然，如她所說，推一下是冷風，推兩下是熱風，推三下是更熱的風。
呼——
風聲呼嘯，洗臉臺上的水漬被迅速蒸發，季山海面露驚奇之色：“著實奇妙，爾等凡人愈發讓本座刮目相看了。”
“哼哼，更厲害的你還沒見過呢。”
姜可卿一臉得意。
話落，她又用毛巾攢了一下頭發，接著突然停頓，眼神中莫名多了幾分狡黠。
“阿海~”
“你干嘛？”
季山海猛地關停吹風機，一臉警惕。
只見姜可卿不知什么時候粘在了他身旁，一下一下，用肩膀撒嬌似的撞他。
她小臉紅彤彤的，吱唔道：“我，我沒干嘛……我就是想問問……你可以幫我吹頭發嗎？”
“……不可以，你比我熟練。”
“哦……”姜可卿扁扁嘴，接過電吹風往門外走去。
頓了頓，她又回過頭：“我現在臨時忘掉可不可以？”
“你說呢？！”季山海額頭青筋直冒。
“不可以嗎？”
“不可以！”
于是姜可卿可憐巴巴去了客廳用吹風機吹頭，中途時不時抬起小腦袋，透過隔斷上的口子張望季山海，眼神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反反復復十幾次，直看得季山海坐立不安，一股莫名其妙的負罪感從心頭升起。
“你……”季山海無可奈何，板著張臉嚴肅道，“下不為例！”
“嗯嗯！下次一定！”
“是下不為例！”
“我知道啦，下次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