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季山海喝了口酒。
不知怎的，他忽然感覺姜興在說完這句話后，情緒變得高昂了些。
“伯父但問無妨。”季山海給他吃下定心丸。
姜興便一口將酒飲盡，略帶興奮道：“我想問問，你們那些傳說中像法術一樣的神秘道法，難道是真實存在的？”
“……”
季山海下意識看向身旁倩影。
這個問題要怎么回答？
如果說“是”，那少不得需要現場演示幾個。
如果說“不是”，先前的無限掏兜技能好像又不太好解釋。
不過障眼法是個比較曖昧的字眼，民間那些搞文曲雜技的，很多也會所謂的障眼法，看著挺神奇，其實真相往往讓人大跌眼鏡。
【本座要如何說？】
季山海嘴皮未動，聲音卻在姜可卿腦子里突兀響起。
姜可卿眨眨眼，略作思索便主動開口道：“爸，虧你還是搞教育的，怎么突然迷信起來了？”
“咳，主要是爸想了許久，實在想不通小季先前那一手掏兜是怎么辦到的。”姜興干咳一聲。
“類似魔術唄，阿海不說了嘛，是障眼法。”
“障眼法……是怎么個原理？”
“哎呀你就別問啦，這種道法秘密傳承，阿海不可能輕易告訴別人的，對吧？”
姜可卿頭一偏。
季山海順著臺階下來，語氣凝重道：“可卿所言極是，并非晚輩小氣，實在是師尊有囑咐，非至親至愛之人，不可隨意透露道法之秘。”
“……這樣啊。”姜興看了眼姜可卿，若有所思，“那伯父就再等等。”
“？”
“？？”
“？？？”
……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
頭十分鐘還是四個人一起吃，到后面就是姜可卿和羅淑云看著季山海與姜興拼酒。
當然，與其說是拼酒，倒不如說是姜興“自尋死路”。
一個凡人怎么可能喝得過修仙者？
等姜興滾到桌子底下時，季山海依舊穩如泰山，臉頰連紅都沒紅一下，說話也很正常。
如果不是嘴里有點酒氣，估計誰都不會相信他喝了酒。
最終，還是季山海回廚房煮了碗醒酒湯，才把姜興從醉酒狀態拉回來——其實用靈力催動酒精揮發更簡單，但那樣的話更加沒法解釋所謂“道法”了。
酒既醒，老兩口又待了會兒，繼續聊些有的沒的。
直到中午時分，這才拎上姜可卿打包的靈雞湯準備回家。
“爸，我剛才說的事你別忘了哦，阿海到現在還沒有身份證，很多事都做不了，你人脈廣，有空幫忙咨詢一下下。”
房門口，姜可卿細心叮囑。
姜興面色依然泛著酒紅，但說話利索了許多：“行，爸記著呢，一會兒回去就問。”
“嗯嗯，謝謝爸~”
“不用，你平時照顧好自己我就謝謝你了。”
姜興說著，偏頭看了眼季山海。
羅淑云忍不住在旁邊偷笑：“有成熟穩重的小季在，我反正很放心。”
“……媽~”
“好了好了，不說了，我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們。”
“嗯嗯，拜拜~”
“拜拜。”
砰！
房門關上。
姜可卿轉身倚靠在門邊，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
季山海低頭看著她，略帶疑惑道：“可卿，本座的那些禮物，他們一樣也未拿。”
“當然不會拿啦。”姜可卿白了他一眼，起身往客廳走。
“為何？”
“因為太貴重了。”
“是么？本座倒不覺得。”季山海認真道，“這些禮物，已是本座寶庫中較為平庸的存在。”
姜可卿拎起一對光彩熠熠的耳墜，哭笑不得：“你管這個叫平庸？這是五品寶石制作的吧？”
“沒錯。”
“五品寶石哎！就算放在星源界，也是絕大部分修仙者夢寐以求的東西，哪里平庸了？”
“……”
“還有這瓶酒，能入你寶庫的，年份起碼也得五百年，要知道整個地球都找不出儲存時間這么長的酒，其價值可想而知。”
“……”
季山海搔了搔頭。
這么一聽，好像還真是。
這些禮物的價值估計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除非是沒有良心的，不然這樣大一筆資產突然到了手上，任誰都會坐立難安。
尤其這還只是見面禮。
如果是聘禮的話，說不定他們會稍微安心一……
嗯？
怎么會有這種念頭？
季山海冷不丁激靈了一下，揮手將茶幾掃空，沉吟道：“既如此，待本座日后工作賺錢了，再買些地球上的禮品贈予伯父伯母。”
“好~反正不用太貴重。”
姜可卿湊上前，臉紅紅的幫季山海理了理衣領，細若蚊蠅道，“畢竟……你又不是上門提親……”
“……”
季山海滿頭黑線。
正想找個借口外出繼續造龍窟，姜可卿卻推著他的腰桿直入書房。
“來，阿海，我教你怎么用電腦，以后你工作了很可能會用到。”
“噢。”季山海順勢進屋，回頭疑惑道：“你今天不工作？”
“不工作呀，今天和明天是周末，周末我休息，書店的周末值班另有人做。”
“原來如此。”
“嗯吶~”
兩人并排坐在電腦前。
對于這個保管著自己命運的物件，季山海還是非常好奇的，打起了十足的精神。
什么顯示器啦、鼠標啦、鍵盤啦、耳機啦、主機啦……
有一樣算一樣，將它們的作用及外形盡數刻入腦海，牢記于心。
之后又跟著姜可卿學習基本操作。
比如如何開機、關機，如何打開文件、關閉文件，如何拖動窗口，以及各個軟件的作用是什么等等。
這方面學起來相對比較費勁。
一來里面摻雜了不少英文，二來季山海沒什么基礎，聽起來有點一知半解。
是以，一直從中午學到晚上七八點，季山海才勉強了解了什么是Word、Excel，不過對于它們的具體應用場景還是不太懂。
至于姜可卿……
睡了。
靈丹和靈雞湯帶來的充沛精力已經消耗殆盡。
是以才剛八點鐘，她就困得不行，兩眼皮直打架，邁著踉蹌的步伐勉強洗完澡，然后回了臥室休息。
臨走前還不忘迷迷糊糊地叮囑道：“阿海……你自己琢磨一下，不過，不許亂翻文件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