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栩仗著自己的小身板,溜了進去。
這里面沒有光,景栩找的艱難,好不容易在最華麗,最高的地方找到了圣上二字。
可這里實在是太高了,她的小身板,根本夠不到。
草了個草。
日了個日。
景栩忍不住罵了幾句,又巡了一圈,也只找到了一個凳子,踩上去還是夠不到。
無語了個無語。
頭大了個頭大。
怎么辦?
景栩看了一邊的木箱子,有了想法。
將里面的東西一一掏了出來,然后使勁往前推,即便是有點吃力,但終究是動了的。
“刺啦——”木箱子摩擦地面的聲音讓人頭皮都炸了起來。
幸虧這個時候沒有來回尋訪的人。
景栩把箱子艱難的推到了木架子下,坐在上邊大口喘著粗氣。
“什么時候能長大啊,這身子真太費勁了。”景栩真的有點無語。
現在想要渴望長大的心真的爆棚了。
歇了一會之后,又將凳子搬了上去,自己慢慢的爬上去。
又爬上了凳子。
也只是堪堪的能夠得到。
景栩只能踮起腳。
重心忽然一偏,景栩心道一聲:完了。
“砰!”
“誰在里面!”
禁衛軍的腳步聲,凳子摔落的聲音。
一起響起。
景栩預想中的磕傷了并不存在,因為她落入了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梅花香懷抱。
“是我,沒你們的事了,深夜來此,自然是有事。”玄朔的聲音響起的瞬間,禁衛軍就連忙離開了。
這個宮里他們靈師的地位比皇帝還高,誰敢再上前找死。
景栩心虛的趴在他的懷里:“你放開我。”
“景栩,你想做什么。”黑夜中,玄朔的聲音是有些壓著火的。
景栩莫名其妙的抬起頭,對上了他一雙澄亮的眸子,眸子里帶著質問。
“我做什么你也管?”景栩皺起眉頭問他。
玄朔眸子壓了壓:“管。”
“我就是跟太醫院學了些醫術,想看看診脈記錄不可以?”景栩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虛。
她開始胡扯。
“呵。”玄朔冷笑一聲。
“大周的覆滅是不可阻止的,你有幾個腦袋去螳臂當車。”玄朔的聲音冷的不行。
景栩渾身上下都閃過毛骨悚然。
他竟然知道大周未來會覆滅。
這就是靈師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卻不管不顧。
“你在說什么?什么覆滅。”景栩只能去裝傻,畢竟她現在只是個小孩,耍賴總是沒問題的。
“呵。”玄朔又是一聲冷笑。
“景栩,你別氣我。”玄朔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
“別氣我……”玄朔像是泄氣了一樣,又說了這樣的一句。
“我真的就是看看診脈記錄而已。”景栩繼續裝傻。
玄朔看了她一眼,閉上了眼,隨后才睜開眼,從架子頂上拿出了景煜的診脈記錄。
然后從懷里拿出一顆夜明珠。
屋子瞬間亮了。
景栩也看清了他的臉。
明明稚嫩的像個少年,卻總是老里老氣的。
“喂,玄朔哥哥,這么帥,就不要皺眉了。”景栩拿到了診脈記錄,破天荒的哄了哄他。
玄朔別過頭,不是很想理她。
景栩扁了扁嘴,覺得他莫名其妙的。
這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