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景煜直接給她蓋上了被子,自己躺在一邊,閉上了眼。
沒多久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
景栩睜開眼,他知道景煜的警覺,只要自己一碰到他,他肯定會(huì)睜開眼。
于是只是這樣看著他。
景煜眼下的黑眼圈很重。
這是一種長期睡眠不足的標(biāo)志,可景栩來了很多次了,每一次他都在睡。
不知道為什么他會(huì)這樣的睡眠不足。
她想再試試他的脈象。
于是在他耳邊撒嬌道:“父皇,能抱著我睡嗎?”
景煜在她說話的一瞬間就睜開了眼,看都沒看她,直接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將她攬入懷中。
龍涎香和炙熱一同包裹著她。
她的手因?yàn)槭е兀徊恍⌒姆旁诹怂母共俊?/p>
該死的。
透過薄薄的蠶絲布料。
透出來的居然這么結(jié)實(shí),隱隱的還有腹肌紋路。
景栩咽了咽口水,她爹這該死的魅力。
難怪這些后宮整天像是花蝴蝶一樣,知道他冷漠無情,依舊飛蛾撲火,根本不在乎。
誰讓咱爹帥呢。
景栩不知道為什么,莫名的有成就感,可能是因?yàn)檠}相連的小竊喜?
小驕傲?
景煜再次閉上了眼,傳出了均勻的呼吸。
景栩卻怎么也睡不著了,悄悄的把手放在他的手腕上。
這一次的脈象明顯比那晚上的要好一些,但依舊肆虐。
真不知道他整日受的是什么罪。
景栩沒辦法一次性給他根治,只能想辦法讓他吃自己弄得東西。
至于怎么做,她還沒想好。
實(shí)在不行用藥草藏在魚腹中,給他烤魚吃,想著怎么也是自己親閨女烤的,她應(yīng)該不會(huì)拒絕吧。
想著想著,在景煜炙熱的胸膛和龍涎香香味的熏陶下,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景煜輕輕的推了推她。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景煜低垂著頭看著她。
“唔……”景栩揉了揉眼:“父皇,你醒了……”
“嗯,你自己醒一醒。”說完他便起身往書案方向走,眼看著他走出了睡室的門。
思文從門里匆匆走了過來,見可愛萌的小家伙正在搓著眼睛。
握著手微微一松,眼里不自覺的也染上了溫和。
她緩步走上來,小心道:“公主,睡的可還算安穩(wěn)?”
“嗯……父皇好香。”景栩下意識(shí)說道。
思文莞爾,微微搖了搖頭。
這世間能這樣評價(jià)景煜那個(gè)人的,恐怕只有……
想到這里思文眼里閃過一絲悲色,隨后上前給景栩穿鞋,整理頭發(fā)。
因?yàn)橹霸阡揭戮肿鲞^事,思文的手并不細(xì)膩,老繭子還在,劃過她的臉頰時(shí)候,還是帶著一絲絲的硬和劃痕感。
思文似乎也注意到了,下手的時(shí)候,很輕很輕。
景栩被思文從床上抱了起來,緩緩的走出大殿,才將她放下來。
景栩知道要去給景煜請安的。
于是邁著小腿往他處理政務(wù)的書案旁走來。
“給父皇請安,愿父皇康健如意。”景栩做了個(gè)標(biāo)準(zhǔn)的請安姿勢。
景煜從奏折中抬起頭看向她:“過來。”
景栩點(diǎn)點(diǎn)頭,邁著自己的小腿,走了上前,一節(jié)節(jié)的臺(tái)階爬過,站在了他的身旁。
“坐在這看著。”景煜看了她一眼,指了指一邊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