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伴隨著公雞的打鳴聲,許大茂用力敲了敲渾渾噩噩的腦袋。
“嘶!”
“我這是在哪啊?”
他緩緩起身看向四周,有些懵逼。
...
半個小時后,搞清楚狀況的許大茂老老實實蹲在地上。
由于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內褲,他只得蜷縮著身子以免走光,眼前則是穿著綠色制服的公安同志。
這年頭的平民老百姓都怕警察,看見就犯怵,饒是許大茂也不例外。
“姓名。”
“....許,許大茂。”
“年齡。”
“二十六。”
“住址。”
“四道口二一八戶。”
“什么工作。”
“紅星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
“知道為什么會在這嗎?”
“額...喝斷片了?”
記錄完信息,值班的公安啪的一聲把手上的筆記本一合,沒好氣的瞅了他一眼,“豈止是喝斷片了!”
“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么樣子,你當眾耍流氓呢!?”
許大茂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臉苦的的像個苦瓜,趕忙解釋道:“同志,公安同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確實是喝多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我,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
值班的公安看這也起到了警示和教育的作用,就不再繼續為難,語氣也放緩了許多。
“現在感覺怎么樣,能正常走路嗎?”
聞言,許大茂趕忙點頭。
“那個,公安同志,我能走了嗎?”
“嗯,走吧。”
“以后喝酒注意點,下次再讓我遇到你,非得讓你在這住幾天!”
許大茂連忙點頭,“哎哎,謝謝公安同志。”
“給你們添麻煩了,謝謝啊!”
說完,就抱著胸一瘸一拐的小跑離開了。
幾十分鐘后,許大茂終于趕回了四合院,但這個點院里的眾人也都醒了,看著近乎全裸的許大茂,都忍不住發出笑意。
“大茂啊,你這鼻青臉腫的是怎么會是啊?”
“對啊,怎么還光著身子呢,這是去哪了?”
許大茂翻了翻白眼,沒有理會眾人的嘲笑,直沖后院的小屋。
陸良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隨后便騎著自行車,上班去了。
...
隨后的幾天,陸良偶爾會到軋鋼廠的廣播室找婁曉娥聊聊天,但后者都有點故意躲著他的意思。
除此之外,他大多數時間都放在穩固自己的醫術和專業知識上了。
前幾晚系統獎勵他的高級針灸技藝非常關鍵,因為這并不單單是針灸的施針技巧,還有針灸的治療理念,這讓他對中醫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就像陸良母親之前教他的針灸技法,針對體弱之人,應如何施針,又為何在此處穴位施針,原理講的明明白白。
陸良前世本是西醫,剛穿越來到這里時,雖然有原主本身的經驗,但依舊對于中醫還是不甚熟悉。
而在系統整合了針灸原理后,他就對這門學問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針灸實際上是一種“內病外治”的醫術,通過經絡、腧穴的傳導作用,以及應用一定的操作法來治療全身疾病,主要用于疏通經絡、調和陰陽和扶正祛邪。
按中醫的診療方法診斷出病因,找出疾病的關鍵,辨別疾病的性質,確定病變屬于哪一經脈,哪一臟腑,辨明它是屬于表里、寒熱、虛實中那一類型,做出診斷。
然后進行相應的配穴處方,以通經脈,調氣血,使陰陽歸于相對平衡,使臟腑功能趨于調和,從而達到防治疾病的目的。
針灸是針法和灸法的合稱。
針法是把毫針按一定穴位刺入患者體內,運用捻轉與提插等針刺手法來治療疾病。
灸法是把燃燒著的艾絨按一定穴位熏灼皮膚,利用熱的刺激來治療疾病。
據說,針灸起源于三皇五帝時期。
在石器時代,當時人們發生某些病痛或不適的時候,不自覺地用手按摩、捶拍,以至用尖銳的石器按壓疼痛不適的部位,而使原有的癥狀減輕或消失,最早的針具“砭石”也之而生。
相傳,是伏羲發明了針灸。
他曾“嘗百藥而制九針”,再后來,隨著古人智慧和社會生產力的不斷發展,針具逐漸發展成青銅針、鐵針、金針、銀針,直到現在用的不銹鋼針。
至于灸法的起源,與“針”的發現和使用有著密切的關系。
當人們的身體有某種不適時,用以去烘烤得以減輕,繼而用各種樹枝作為施灸工具,逐漸發展到艾灸。
陸良前世可是看過諸多中醫小說的,主人公一手金針治百病的牛逼操作屢見不鮮,雖然這在現實中有點離譜了,但針灸作為中醫非常重要的一門學問,在這個年代確實是治病救人的良技。
軋鋼廠的醫務室里有一鑄針灸小金人,陸良每天都會通過它練習針灸技法。
得益于此,他對針灸更加了解的同時,施針技法也越發專業嫻熟。
...
是日,陸良正在醫務室看著《傷寒雜病論》,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那個,打擾一下諸位。”
陸良抬頭看去,只見一位三十多歲,臉色蠟黃的中年男子,正滿臉焦急的抱著一個表情痛苦的小男孩朝里面走來。
“我孩子突然感覺肚子有點疼,想勞煩醫生給看一下。”
蔣彥彬先是看了看來人的狀況,點了點頭,隨后朝著一旁的陸良說道:“小陸啊,你來咱們醫務室的時間也有幾日了,今天的這位病人,就讓你來診治。”
說完,蔣老又怕這位患者懷疑陸良的醫術,緊接著說道:“當然你也不用害怕,我就在一旁看著,如果這陸醫生的診斷有誤,我肯定會及時提出來的,你大可放心。”
這患者先是看了眼拿著書本的陸良,又看了看一旁的蔣老,趕忙點頭說道:“行,誰給看無所謂,但是孩子這疼的厲害,所以麻煩你們抓緊給治治。”
至于陸良,知道蔣老這是有意考驗他的醫術,也不緊張,當即放下手里的書本走了過來。
“來,師傅,你抱著孩子來這邊坐。”
黃臉漢子依照陸良的指引坐下,便說起來孩子的病癥。
“醫生啊,我孩子這兩天一直沒大便過,今天則是吃什么吐什么,都要把我給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