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瓦霍毯子。這種毯子是很多人不曾見過的毯子。這種毯子影射著死亡的氣息。納瓦霍毯子是到處駕駛著大篷車的游歷四方的吉普賽人喜歡使用的針織毯子。按說,快要倒閉或者是瀕臨滅絕的某一個種族四處求助棲息,希望得到接納這并不會引起些許的反感,但是適應使用納瓦霍毯子的本地本族人卻會因此過早地踏上死亡的那一道光路。只需一句話,就可以使地獄的門打開。這似乎是納瓦霍毯子的暗語。喜歡納瓦霍毯子的各族的某些人,總是不遺余力,抨擊同樣處在邊緣的各色潮濕的生靈。
愛上一個毯子愛上一座城。毀了這座城。親愛的。你得不到這個毯子。它的制作者消失了。
曾經。一棵干枯的樹上集滿了黃色的絲帶。召喚刑滿回家的迷途之人不要在這個時候還猶豫是否會被親人接納。斯銳夫在自己生活的熱土上也看過。看過各種想法把干枯的樹干裝點一新。
只要想到緞帶,斯銳夫就不自主地伸長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一步又一步,龍的爪牙越來越多。身體也越來越長。這么想可能挺恐怖的。不過龍有很多種長法。村上春樹的長法便是一章接著一章,一本接著一本。這不像東方的中國,從一開始立志,目標就沒再移動過。
這個緞帶呢,也隨著龍的年歲的增長越來越長,白色的,彩色的,更多的是黑色的,黑色的浪濤,卷著狂風乘著巨浪,攪動這海底的巨物讓它們突然有了遠走他鄉的念頭,開始獨自漂游。這便是德國的那條一帶多維的模型的樣子了:莫比烏斯環。斯銳夫給它起了個別名,叫永不沉沒。這就像剛開始發現瓦爾登湖湖水里的聲音那樣。永不沉沒!聽起來也蠻累的哈。
接下來便是球了。斯銳夫追逐著心目中閃閃亮亮的燈火。燒的熾烈的是生命的火球。熊熊地,永不停歇。這會兒,能看到的是遠處人煙鼎沸的大型建筑上的烽火。也是叮叮叮叮!晝夜不息。潺潺的小溪連接這森林樹根藤蔓的筋脈。到了沙礫之處默默回旋,蕩至別處。任著那些陳腐的雜音在烽火中隕落。也是的。那些輪回就兀自地中斷進而湮滅了。還有什么球呢。小矮人陪伴著湖底的主人吹奏起鄉音,坐在草地的苔蘚之上,納木錯看了一眼沉靜的獨角獸,不知道再往北再往北的小圈子內,那些笨拙的小企鵝會不會抬起彎曲的脖頸,隨著空中的極光譜寫一首自己認知中的旋律。
龍準備啟程了。沿著各種軌跡。或東或西,或明或暗。生命的球啊。死亡后的球。以及連接著它們蔓蔓枝枝的球。